起掉在罗榻旁的朵小小梨。梨是从瑶姬的袖中掉落来的，也无人注意到。

    他将已经萎靡的朵放在掌中，凝眸端详着，也不知看了多久，更不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将梨放进袖中，离开了此处。

    第5章 念奴5

    这晚瑶姬辗转难眠，教导姑姑中所说的好日子，到底是指什么？

    她心里已有隐隐的猜测，她们这些如似玉的少女，哪个拿去放到人前，不能迷得男人神魂颠倒？尤其是最重要的遭考核又与秘戏有关，想来……无非是要她们去伺候男人罢了。

    瑶姬不觉得这会是什么好日子，只是能离开青元谷，她确实是期待非常。她已经打定了主意，旦离开此处，不管会遇到什么阻碍，她都定要去寻裴琰。

    次考核过后，顺利通过的少女只有十人，有十人是失败了的，剩六人还没参加考核，考核就中止了。清澜正是剩的六人之，这几天她直惶惶不安，怕自己会落到什么凄凉的场，此时听说瑶姬可以离开青元谷，更是泪水连连，握住瑶姬的手泣涕不止。

    瑶姬心中也有愧疚，别人不知，她是知晓的。叶重楼中止考核，这其中或许有自己的原因。可她又不能说来，只能不断安清澜：“你且放宽心，十人都没被如何呢，你在们这群人里也是拔尖的，姑姑们也不会让你没了场。”

    正如瑶姬所说，乎她的意料，考核失败的十人没有被丢到蛇窟。她细细想，瀚海楼也在十人身上投入了大量财力，虽然她们没有通过考核，拿去也都是极众的人物，叶重楼自然要在她们身上压榨最大的价值，而非直接将其放弃。

    清澜被她宽了番，方才止了泪：“瑶瑶，你知道你要被送到哪里去吗？”

    在瑶姬之前，已经有几个少女被送走了。教导姑姑们也没有瞒着她们，告诉她们有人去了名剑山庄，有人去了通天堡，还有两人去了江湖中有名的世家。而她们，都是被当进献的人送过去的。

    瑶姬的猜测成了真，她们这群人的命运果然如此。

    这就是教导姑姑们中的好日子，乎她的意料，少女们听说了却都很高兴。想来也是，她们这群人，没有自由，更没有自，从小被如此教导着，如能去大家族大门派享受荣华富贵，不用再被困在谷中日日不得安歇，谁人不愿？哪怕大家都能猜到，几个被送走的少女必然是背负着什么使命，能离开这里，也是难得的好日子。

    瑶姬不知该怎么回答清澜，只得摇头：“不知。”

    她心中也是有忐忑的，自己会被送到哪里？若是……若是天都府，就好了。

    就在瑶姬胡思乱想的时候，董姑姑给了她大叠资料，命令她务必要将内容牢记。她展开看，原来是个小世家的资料。瑶姬遂不解，这小世家毫不起眼，自己是必然不会被送过去的，为何要了解其众人事。

    董姑姑见她疑惑，言点道：“你日后，要这家人的嫡女。”

    瑶姬怔，随即明白了。看来楼中是要让她改换身份，或许还要将她与瀚海楼的关系尽数隐藏。她预料的不差，展眼间已到隆冬时节，而瑶姬谷的日子也来了。

    临离开之前，董姑姑递给她颗黑药：“此药名曰‘八苦’，若每隔半年不服次解药，就会药性催发，心脉尽断而亡。到了时间后，自会有人通知你去哪里取解药。若无公子的命令，不需动作。若有命，而你却不遵，”董姑姑顿了顿，“么，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

    瑶姬早知会有这遭，接过药来仰脖而咽，又福了福身：“姑姑，多年教导，莫不敢忘，此去或许就是永诀，姑姑保重。”

    董姑姑叹了声，虽早就知道这些孩子的命运，也不由些许伤来：“你也不用怕，公子很看重你的。”

    既然看重，就不会轻易让其弃子。

    瑶姬承了董姑姑的，又拜了几拜，方才跟着车马离开。

    其时正是数九寒天，大江南北都飘摇着洋洋大雪。瑶姬被送到了家姓宋的小世家里，摇身变，从瀚海楼的小孤女变成了宋家老爷流落在外的嫡幼女宋念瑶。

    她不知瀚海楼是如何运作的，又在宋家住了几个月，方才在新年将至前被宋老爷护送着，路北上而去。

    沿途风雪茫茫，越往北，满天的乌云便愈发阴翳。日终于雪过天晴，几欲摧城的黑云间几道隙来，朝从其中洒然而落。瑶姬掀开车帘，宋家的车队恰驶过巍峨城墙。古朴厚重的门楼上，篆大字肃然庄严——正是天都二字。

    “天都……”她不由喃喃将这两个字在尖咀嚼，既有果然如此的欣喜，又有乎意料的忐忑，正恍然间，瞥见女墙上站着个颀秀男子。因门楼高远，看不清面目，只见着人身上的玄狐大氅随着城墙上的寒风猎猎飞舞，好似只孤雁般，几欲随风而去。

    瑶姬不由痴了，她从未见过人，心中却有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