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人了——”
“少跟我胡搅蛮缠啊。”
“得得,我明白。放心,兄弟我也识做。”李卫东转了个身,拍着巴掌扬声道:“各位各位,时间不早,咱们准备撤退了啊。没吃够没喝够没玩够的,跟着我去第二摊,就别留下来妨碍我们苏总休息了,那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话没说完大家已是一片笑声,苏杭也撑不住踢了他屁股一脚,笑骂道:“哪来这么多废话!”
大家今天玩得尽兴,想想也是该走的时候了,于是一番熙攘,稀稀拉拉地同主人告辞。苏杭也没多做挽留,含笑送走最后一位客人,便进去看张宁。
张宁已经睡下,徐小放却不见影踪。苏杭目光一转,却见他从浴室里出来,手上拿了卷热气腾腾的毛巾,估计是想替张宁擦擦脸。
苏杭有些不快,不冷不热地道:“我来。”徐小放也不是笨蛋,立刻就知道他嫌弃自己殷勤过头了,便笑着把那毛巾递了过去,客客气气地道:“苏总,我明天还有通告,那就先走了。”苏杭脸色稍霁,点一点头,送他出去。
开过派对,客厅内外都是一片狼藉,反正明天有清洁公司的来收拾,苏杭也就视而不见,把门和大灯关了便又回到张宁卧室内。
手中毛巾的热度早已散去,他又去浴室重新拧了一把,然后便坐到床前,一点点地替张宁擦手擦脸。
床上青年微醺而睡的模样显得特别乖。显然他还没睡熟,感觉到毛巾的热气,便舒服地呻/吟一声,甚至还侧了侧脸,好方便他更好地擦拭。苏杭手停了一下,没想到张宁居然也会在他面前偶尔流露出撒娇的模样。他想起李卫东那句‘苏大少会心疼人了’,不觉一笑,亲昵地捏捏张宁鼻子,低声道:“小子,也就是伺候你罢了。”
张宁眉心微皱了一下,模糊地咕咙了两声,也听不清他咕咙的是什么。苏杭有点好笑,伸手揉揉他眉心。
因为顺手也帮他擦了脖子的缘故,他解了他上面两颗扣子,此刻隐隐见到张宁光洁的胸膛和锁骨,苏杭就有点怦然心动了,凝目看了一会儿,慢慢低下脸去,贴上他嘴唇。
本来只想浅浅地轻吻一会儿等情潮平复了就好,不料轻微地唇齿辗转中却感觉到张宁似乎在回吻,苏杭一惊,几乎疑心自己错觉,睁眼一看,却见底下那人虽然闭着眼睛,却是脸色嫣红呼吸微促,显然迷糊中也被撩拨得有点动了情。
一时间苏杭的心狠狠跳了两下,有些失了频率。
他本来没打算深入下去,但这机会如此难得,不抓住岂不是傻瓜?男人的身体本就经不起撩拨,何况又还有酒精助燃,看张宁这会儿的反应,似乎根本已辨不清他是男是女,只单纯地觉得舒服而已。既然这样,何不就将错就错?
短短数秒间苏杭已拿定主意,立刻当机立断,又亲了上去。
这一次的亲吻已明显带出些性/爱的暗示意味,舌尖纠缠,张宁的身体似乎也接收到了此类信号,亲密的亲吻中鼻间偶尔模糊地带出一两声呢喃地呻/吟,诱人之极。
灯光昏暗暧昧,只见墙面上苏杭的身影越俯越低,起初还只是上半身相连接,但渐渐地双脚就挪上床去,两条人影已呈平行状。
大概是张宁今晚的反应实在是太可疼了,苏杭一改以往雷霆风暴般地风格,尽量克制着,和风细雨,极尽缠绵,象是打定主意要让张宁享受到那种至高之乐。而张宁看来确实也有享受到,平日清醒时会有的抗拒和冷淡都不见了,反应十分诚实。插入时他似有短暂清醒,微微畏缩了一下,这反应在苏杭看来也是可怜可爱的,抱着他越发轻摇款摆,很快就晃得张宁迷迷糊糊地随着他的动作而轻哼,做到后来甚至还迎合地搂紧了他的后背。凡此种种,都让苏杭大受鼓励,渐渐地那抽/插的动作便带了些激情出来,直恨不得把张宁揉进自己的身体又或让自己化在张宁身上。
闹了小半夜,极致地泄出两次,苏杭终于心满意足地搂紧了身下的人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他从张宁身上翻下来,侧脸一看,张宁面朝着那边一动不动,估计已经倦极而睡了。
苏杭的体力和精力也消耗了太多,此刻极需一场深度睡眠来好好补充。临睡前他手臂横过去把张宁抱住,很是满意。他想经过这件事张宁可不能再坚持他是直男了,毕竟他也有爽到。明天醒来发觉他们做过了他会是什么反应?羞惭?震惊?恼怒?茫然?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一场性/爱对他们的关系是大有影响的,他可以耐心地教他,等着他慢慢在这方面觉醒……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再醒过来时天色已经大亮。
苏杭想睡过头了,他一向少于睡懒觉,若不是昨晚那场太过投入的翻云覆雨,不至于睡到这时候才起床。
一想到昨晚,忍不住摸摸身边。冷的,张宁不在床上。
苏杭支起身来叫了一声:“张宁?”也没人回应。这时屋子太大的弊端就出来了,苏杭皱皱眉,套了裤子起来。
难道是张宁觉得太难接受又不知如何自处才避开了吗?
他没有急着去找他,苏杭的习惯是起床后先去洗手间解手。等到酣畅淋漓地解决完,他走到洗脸池边洗手,这时他才怔住了。因为他惊讶地发现他的手机,居然静静地躺在水底!
……
苏杭莫名其妙地把它捞了起来,手机淅淅漓漓地往下滴着水,显然已经是回天无术了。
这是怎么回事?
苏杭脑中转着念头,虽然说不出是哪里不对,但已隐隐觉得有些蹊跷。他把那手机一把扔回水里,转身就往外走:“张宁?张宁!”声音已渐渐大了起来。
可是屋内还是一片宁静,仍然没人回答他。苏杭在客厅里站了片刻,貌似冷静地打量四周,其实自己也不知道是想看些什么。
屋里还是昨晚那般狼藉,果盘、烟灰缸、报章杂志、散乱的沙发,苏杭忽然瞥到了沙发旁边那个一向用来作摆设的电话机,他象是被什么提醒了,几步过去拿起话筒就开始拨号。拨了几个数才发现话筒里什么声音都没——完全没信号!
操,怎么偏生要用的时候才出问题!
苏杭愤然,一把就把那话筒丢了。咻咻地顿了两秒,他脑中忽然昭昭地闪过一个念头。这念头似乎无稽,但又不是全然无稽。他转头瞪住那话机,一只手试探着伸到后面忽地一拽,果然拽出半条剪断了的电话线!
……
脑中有一个念头,似乎已经渐渐地明朗化了。苏杭的脸色不知不觉中已经有些发青,他忽地转身奔回张宁房间,一把拉开衣柜——
满柜的衣服动也没动,行李箱也好端端地放在原处。
苏杭扫了一眼,脸色却更加难看,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