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低沉,“你头一回进我屋里走一步绊一步,从门到床你走了快十分钟。”
“……兰小川,这十分钟你就走到我心里了。”常久轻笑起来捏他的脸颊,“你现在还想往外跑啊?”
“久哥让我跑吗?”兰小川问得认真,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你哪里还跑得了?”常久捏着他的脸颊好笑地扯了一下。
常久和兰小川的初见稀疏平常,是戏楼里常有的一见钟情,却又是世间难得的执著。
那日常久刚处理完几个闹事的属下心情糟糕,本不欲来寻欢作乐的场所,却拗不过朋友相邀,无意中瞥见兰小川眼睛都看直了,把人买回来躺一块儿才想起来问这人叫什么。
兰小川抱着膝盖怯怯地答话,眼皮都不敢抬,他的发情期还没到,不适合亲热,可在意的Alpha又有几个?他进屋前是报着受苦的心来的。
常久忍不住把他搂进怀里,低头沿着旗袍的衣领边缘闻:“发过情吗?”
“没……”兰小川诚实地摇头,踌躇着环住常久的脖子,动作生硬,一看就是没伺候过人的样子。
“没发过情哪里能和我亲热啊?”常久含笑把人按在身下打趣,“疼晕过去怎么办?”
“那……你不碰我了?”兰小川眼里一下子有了光,头一回直直地望进Alpha的眼睛。
这话把常久问住了,实在是说不出半个“不”字,他原先是打定主意把人先标记了带回家,疼就疼吧,以后慢慢哄也成。可兰小川那一眼直盯得他心虚,便咬牙应了:“不进去,可我想摸。”
兰小川是怕疼的,一听这话哪里还顾得上害怕,欢欢喜喜掀开裙摆:“我给你摸。”说的话暧昧,眼里的光却清澈无比,“你……真好。”
如此一来常久想强迫兰小川也下不去手了,脱了Omega的白色内裤摸他细软的小穴,兰小川的穴口干干净净,完全没被开发过,常久一摸就上了瘾,单靠手就让他射了好几次,把人舒服得迷迷糊糊躺在床上轻哼。
“我轻轻地咬。”常久舔完指尖甜腻的液体,俯身与兰小川商量,“临时的,不疼。”
兰小川信以为真,解开衣扣凑到常久怀里:“咬吧。”
常久用指腹摩挲着那块微微突起的腺体,偷偷扣住兰小川的腰张嘴就咬。
“哎呀!”Omega疼得清醒了几分,四肢并用胡乱挣扎。
“小川。”常久含糊地哄他,“马上就好。”
“你骗我……”兰小川被Alpha的信息素刺激得浑身无力,靠在常久胸口掉了几滴眼泪。
“没骗你。”常久咬完舔干净兰小川后颈的血,把人面对面拉到怀里抱住,“哪有那么疼?”
“疼的。”Omega把泪蹭在Alpha的颈窝里,“都流血了。”
常久觉得兰小川带鼻音的声音像是撒娇,顿时觉得没强迫他是万幸:“标记哪有不流血的?”
“那……成结是不是更痛?”兰小川说着发起抖,“我怕疼。”
“疼过一次就好了。”常久隔着旗袍摸兰小川纤细的腰,约摸约是心动,直接让人坐在了自己腰间,“等你发情期到了成结就不那么疼了。”
“你真的能等到我的发情期?”兰小川还是有些怀疑,戏楼的阿妈天天说Alpha都是粗暴的,可常久不一样,温柔得兰小川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能。”常久说完就后悔了,可看着兰小川涌起笑意的眸子一瞬间就妥协了,“你可别让我等太久。”
兰小川终于在Alpha面前发自内心地微笑,继而扑到常久怀里四处乱摸:“我也叫你久哥好不好?”
常久被兰小川这一声“久哥”叫得神魂颠倒,忍不住掀起他的旗袍,手指顺着股沟滑到了穴口,温温柔柔抚摸片刻就插了进去。
“怎么还摸啊?”兰小川拽着旗袍下摆难为情地笑了笑。
“这才摸了几下?”常久亲了亲他的脸颊。
两人顿时都愣住了。
常久缓缓贴近兰小川的唇,先试探地摩挲,然后舌尖轻而易举地撬开了他的牙关,卷住那条细细软软的舌吮吸。
他们的第一个吻温情大于欲望,兰小川亲得眼睛亮晶晶的,抱着常久的腰甜甜地笑:“久哥,你真好。”
常久也不知道自己遇上兰小川以后心会这么软,便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喜欢你,自然要对你好。”
“久哥,我是你的第一个Omega吗?”兰小川问得坦然,毕竟Alpha可以标记很多Omega,像常久这样的人,身边只有一个人才奇怪。
可常久就是这么奇怪。
“以前家里的事儿不归我管,我爹硬送来一个Omega,不过她前些年生病死了。”常久说这些的时候无端有些心虚。
兰小川听得认真:“你们……都是身不由己?”
“在家里说不上话就是身不由己,”常久捏了捏兰小川的鼻子,“现在好了,我这不就遇见你了?”
“做什么……”兰小川翘着屁股轻喘,“还想把我带回去?”他这话是玩笑,说得轻巧,可兰小川对自己的身份拎得清,心里一点奢望都没有。
然而常久却答得更坦然:“哪舍得把你放这儿?”
“久哥?”兰小川吓了一跳,差点蹦起来。
“不愿意?”常久蹙眉用力一插,他就扶着腰软了下去。
“我哪能……”兰小川说得急切,常久手指插得也就更快,他磕磕绊绊说了半天还是放弃了,拿手摸Alpha的衣衫,“射……射你身上了。”
“没事儿。”常久瞧他小心翼翼的模样心疼,扯了弄脏的衬衫往地上一扔,“下次射我身上。”
兰小川的脸腾地红了,像只烤熟的虾慢慢蜷缩在常久怀里:“羞……羞死了……”
可那一丁点能和常久在一起的奢望从此在兰小川心里埋下了种子,随着他们的交往逐渐生根发芽,胆怯地冒着绿叶子,偶尔耐不住寂寞撩一撩兰小川自卑的内心。
这便是兰小川大着胆子和常久闹脾气的时候,无意中的胡闹老是引得常久对他更好,如果不是出了绑架的事儿,兰小川觉得自己能一辈子活在幻象中的美好里。
“小川,还难受吗?”常久掀开兰小川身上的病号服摸他湿滑的腿根,“药效还没过,你想要就和我说。”
兰小川的目光终于从相片上移开,转而凝聚在常久的脸上:“久哥,再插明天我就起不来床了。”
“起不来就躺着,我陪你。”常久轻柔地按压他红肿的穴口,“我是怕你疼。”
兰小川无所谓地笑笑:“哪有不疼的?”
常久闻言微微愣住:“我老弄疼你吗?”
“没……”兰小川鼻子一酸,“久哥最好了。”
“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