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我……曾担任过他们一段时间的私人机甲教官。”
凯恩闻言,微微皱眉。他将脚从云墨的肩膀上拿下来,淡淡开口,“这份赔礼是今早送达的,本大公都还没来得及去看上一眼,你倒是知道的很清楚。”
“……”这便是明晃晃的怀疑了。云墨听得出雄虫言辞中的讽刺,以及其周身不觉散出的几分冷厉。他连忙将头垂落得更低,眼尾在手腕上的通讯器处流连几许。要全盘托出便必然会暴露一些东西,可若是今日不说明白,不能更改雄虫的心意,他辛苦过来的这一趟又有何意义?
雌虫沉默的跪着,内心反复挣扎。一旁的雄虫却并未催促责罚,他是在沉默思索这事件背后的原因。
凯恩设想了一下,若自己并不是因为重生而来,已经看透了洛里安的本性并对云墨多了几分上心,而仍旧是那个厌恶雌虫到恨不得对方都能够消失的狠毒大公,那么,在得知他与洛里安婚约取消的消息,他几乎肯定会在接收到雌奴的第一时刻就去狠狠凌虐发泄一番。在那之前,承担他怒气的发泄桶的云墨说不定已经被玩死了。那时,又会有谁来提醒他这两只雌奴的特别身份?
而如果真是这样的进展,护短的赵氏家主即使扳不倒他这个雄虫大公,却也会在其他无数的事务上下绊子唱反调,这必然会形成一种长期的对峙。而让塞维斯家族的枪与赵氏家族的盾互相仇视,相互残杀,这又恍然便是上一世他与帝林的结局。
那在这其中,得利的又会是谁?
贝赛宁……竟然是早就站到了对方的阵营。枉费他上一世还怜悯过亚雌的无辜,还感慨过米洛的义气,甚至感激过贝赛宁侯爵的鼎力支持……哈,果真是被猪油蒙住了心!
怒气汹涌在胸口,凯恩面目狰狞,他的双手无意中紧握成拳。那一丝丝狂躁的精神力,便随着他胸口虫纹的显现而流窜四处,寂静延伸。
“雄主?”雄虫的怒意充斥在空气中,渗透进每一次呼吸。云墨蓦然心惊,他以为是自己过分漫长的沉默令雄虫失去了等待的耐心。忙不迭的,他解下了手腕上的通讯器,双手递交,“我不该私下破解端口,搜寻资料,还借此私闯训练室,请雄主恕罪。”
雌虫淡然清冷的声音挽回了凯恩滞留在上一世中的情绪,他将目光转回面前跪着的身影,慢慢收回漫溢全身的怒气。凯恩接过云墨的通讯器,将其中残留的各项讯息翻阅了一遍。他的视线在某个数字通讯号上停留了一瞬,眼眸沉沉却并无波澜。
“没想到你会的还挺多。”话,说得并不严厉,雄虫陈述的语气也并没有太大的波动。云墨听不出对方的情绪,只能继续保持沉默。他暗中将双手悄悄挪近腹部,以备雄虫如果忽然施以暴打时能及时护住虫蛋。
“S级雌虫都这么厉害吗?还是说因为你是军雌所以比较特别?”但雄虫仍然没有动作,他只是拿着云墨的通讯器晃悠着继续无意义的提问,语气里似乎已经没有责备。
“……”
一时不知该如何回话或请罪,云墨继续低着头沉默。他照旧紧绷着全身的肌肉却又习惯性放弃所有的反击戒备,跪地的姿势标准而卑微。仿佛他曾有的辉煌与他目前的身份一样,不值一提。即使当初是曾被誉为一颗明日璀璨的将星,而今也早已满身泥泞,他也早已认命。
这是一副所有雌虫在雄虫面前都极为常见的姿态,不知道为什么,凯恩却看得有些不舒服。他微一拧眉,低声道了一句,“站起来。”
“是。”云墨闻言一愣,心下有愕然,有不安,却仍是照着雄虫的话原地起身。他的站姿笔直挺拔,隽秀优雅。凯恩这才注意到雌虫今日的穿着,自己那件新做的水蓝色波纹家居袍,穿在对方的身上,竟然别具风情。
怎么说呢……凯恩端详片刻。他发现自己从未注意到这个个性冷硬且时常面无表情的雌虫,竟然有一头极具浪漫风情的浓密柔软卷发。它们此刻披散在雌虫宽阔的肩膀上,尾端拂过性感的锁骨,不仅不与对方冷漠的脸庞冲突,还无端凸显了雌虫身上刀锋凌厉一般的霸气。
伸出手,凯恩挑起了对方耳侧的一束发丝,问,“平时它们都是绑在脑后的?”
“……是。”
气氛似乎忽然奇怪了起来。云墨不知道话题怎么就转移到了他的头发上,那先前关于他擅闯训练室的处理呢?那两只雌虫的问题呢?塞维斯大公的脑回路怎么和道尔夫管家一样难以用常理判断。
黑色的眸子中掠过几丝焦虑和烦躁,还偷偷翻了个白眼,当然并不明显。但因为彼此面对面站着的距离很近,身高又相仿,凯恩便全部看在了眼里。他觉得有一些小情绪的雌虫挺可爱,心意一动,忽然倾身凑了过去。
云墨一惊,绝对是下意识的,因为全身始终紧绷着的原因,竟忘了雌侍的规矩而在那一瞬间偏过了身体。好在,理智及时回归。云墨挽救一般的,在雄虫挑眉准备发怒的时刻,立刻将身体挪回,并成功的将嘴唇贴送到雄虫的嘴边。
这般小心翼翼的凑近,颇有几分撒娇献吻的意味。塞维斯大公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