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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暗的天空阴云密布,沉得像能拧水来,眼看场大雨即将来临,空气里充斥着湿的泥土味道。
车队缓缓停稳,阮益着急忙慌打开车门就要跑。在他窜车之前,应凛伸手扯住了他的衣领,“等会。”
阮益被勒了,咳嗽两声后捂着脖子解回头,眼里分明写着“要放我走吗拉我干嘛他妈会要反悔吧”。
应凛慢条斯理开:“没让走,走之前规矩要先跟说清楚。”
阮益头雾水,以后都见着了还讲啥规矩啊,多此举吗这,神经病的脑回路果然自己这等常人能理解的。
恍惚间,他好像瞥见应凛勾了勾唇,忽然觉得有妙,脊背凉。
应凛看了他眼,淡淡说:“白天去哪我管,晚上七之前必须回市郊的别墅,蛋准拿来。址我会发到手机上。”
阮益听干了,非常气顶了句:“我凭什么听的?”
这跟他想象中差距太大了,还以为应凛良心发现要放过他了,没想到松开链子让他去跑圈到再自己跑回来,真拿他当狗养了!
应凛皱了皱眉,打了个手势,前座的司机立刻车退到了远,狭小的密闭空间里顿时只剩了他们两个人。
闷的风和蝉鸣都被隔绝在外,无形之中从应凛身上传来的压迫感让阮益心加速,他努力平复了呼,告诉自己要冷静,然后就听应凛说:“没有别的选择,这只个通知,只需要遵守。”
冷静,冷静,至少先拖几天,以后的事以后再说。阮益闭了闭眼,试图用爱感化他:“我好几天都回家了,我爸妈肯定很想让我在家住。”
他说的诚恳无比,可惜应凛毫留情拆穿了他,“我没记错的话,他们现在正在斐济,而且并跟他们住在起。”
冷静……冷静马勒戈壁!阮益怒了,“他妈调查我!”
应凛瞥了他眼,语气凉凉反问:“没查我?”
阮益惊,吓得差咬到头。
他还以为自己动作很隐蔽,没想到居然早就被发现了,这私家侦探也太靠谱了,还恁贵,必须给个差评!
应凛扬唇,说:“放心,没打算跟算账。晚上七,我要在调教室看到,否则后果自负。好了,车吧。”
到最后已然换成了惯用的命令语气,阮益这几天已经习惯了听从他各指令,听见这话,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上就先有了动作,开车,车,关门,气呵成。
等他回过神,只看见最后辆车跟着绝尘而去的背影。
阮益气到狂捶墙,回到家第件事就冲进浴室把屁股里那玩意拿了来。
刚才在路上他可没少被折腾,碍于前座还有司机,阮益又敢叫声,忍到最后嘴唇都快咬破了,得已低声求饶应凛才收手按停。
对于这个该死的玩,阮益没有丝毫的留恋,了几张纸包住团团就进了垃圾桶。他反正秒都想再看到了。
想让老子乖乖听话?门都没有!
舒舒服服泡了个澡,又痛快给自己撸了发,阮益头次觉得个人住这么美好的事。没有时刻受限的命令和要求,没有拘束和惩罚,切都自由的,这感觉实在太幸福了。
他裹着浴袍吹了会头发,还骚包给自己抓了个发型,换了衣服开车直奔自己的小酒吧。
好几天去了,也知道店里装修进展如何了。
结果到了方看,现场跟他想象中完全样,别说装修了,连个人影都没看见,甚至旁边的酒吧也都关着门。
阮益摸手机给装修公司打电话,负责人通解释过后,阮益顿时非常想骂娘。
上次那帮扬言要拆迁的居然又来了,这次还带来了政府的批示文书,挨家发了个遍。到了阮益这,趁着联系上他本人,群人直接把装修公司撵走了。
阮益在空荡荡的店里坐了会,越想越气,偏偏他爸的秘书又嘱咐过让掺和这事,说里头关系到什么黑道的纠纷。其实他当时也没听太明白,只当在吓唬人,现在想想,这群人敢这么有底气大摇大摆搞拆,多半有背景的。
他意识又想起了应凛。据那个靠谱的私家侦探给他的信息,应凛和他背后的整个应家在道上的位颇,也知道这事跟他有没有关系……
等了会,被撵走的工人才陆续到齐,阮益人给他们发了二百块钱红包,没在店里多留,赶在第滴雨落之前驱车离开了。
会议室里气氛紧张,门外的徐晋凡抱着手机,目转睛盯着屏幕上从天早晨就没动过的个小圆,从界面来看,那很像个GPS定位系统。
差多快到饭的时候,里面的人才陆续来。等人走完了,徐晋凡敲门进去,开始汇报这几个小时的动向。
“没动过?”应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