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甚至每一次下人们在背后的窃窃私语,碧桃都能想象得出他们是在说她如何地配不上林瑞祺。
一日碧桃在林瑞祺的书房中看见一架古琴,想起听村里的董老先生讲古时提过的美人月下抚琴的场景,一时心动,便轻轻拿开琴上覆着的丝巾,小心翼翼地拨弄了几下琴弦,古琴便发出“铮”、“铮”几声清扬的声响,碧桃暗想,不知林瑞祺可会弹琴,想得入神,手下的力道一下没控制好,居然拨断了一根琴弦。
碧桃吃了一惊,不知该如何是好,正巧冰萱跨了门来,见碧桃正呆呆地看着桌上的古琴出神,忙小跑过来,嘴里嚷着:“小心,这是少爷最*的‘双清’,可千万别弄坏了。”话刚说完就发现了断掉的琴弦,“天哪,怎么办,平时少爷碰都不让碰的,宝贝着呢,只有表小姐来的时候才会拿出来弹给表小姐听,这下可怎么是好?”
“祸是我闯的,我自会跟你们少爷解释,你不用担心。”碧桃淡淡说道。
晚上林瑞祺回来之后,碧桃照旧给他按头,假装不经意地开口:“夫君,你会弹琴吗?”
“弹过一阵,还行吧!”林瑞祺随口道。
“那等夫君空下来,可不可以弹给我听?”
“这许多年没碰,早生疏了。”林瑞祺的声音里略带了一点不耐烦。
碧桃心中微凉,果然是只能弹给她听的吗?略带不安地道:“书房里那架古琴,我今天不小心弄断了一根琴弦。”话音刚落,碧桃明显地感觉到林瑞祺身子僵了一下,片刻之后才道:“无妨,找人换一下就行了。”
碧桃默默地按着,良久,终于按捺不住道:“表小姐的琴艺也很不错吧!”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话怎么听着这么酸呢?
却见林瑞祺突然站了起来:“我累了,去睡吧!”一边大步走向床边一边脱下外衣,很快躺下闭上眼睛,碧桃默然地跟着,却是彻夜难眠。
第二日碧桃依旧早早去给林夫人请安,却被告知老爷和夫人大清早就出门了,据说是因为林夫人因为儿子私自在外面成亲,十分不满,外出散心去了,旁人说起这话的时候也是别有意味的深长,作为一个把婆婆也气走了的媳妇,碧桃还真是有点儿百口莫辩的感觉。
晚上等林瑞祺回来说起此事,林瑞祺倒是轻松地安慰她:“娘亲只是听到妹妹有孕的消息,太过高兴去看她而已,咱们的事她很快就能想通的,你不要放在心上。”碧桃早已听说林婕仪诈死逃出京城的事,所以也并不觉得太过惊讶,心中也为她欢喜。
林瑞祺想了想又道:“明天下午打扮得好看点,我回来接你出去吃饭。”
碧桃眼睛一亮:“真的?你要带我出去吃饭?”到了京城那么久,就只在回来的那天在车上走马观花地看了一下沿途风景,然后一直呆在这宅子里没有出过门,碧桃是在山野里自由自在惯了的,这段时间确实也是闷坏了。
林瑞祺看着她突然神采飞扬的脸,不由得有些自责,这段时间确实是有些忽视她了,便柔声道:“傻丫头,不过是出去吃个饭就这么开心,等我忙过了这段时间,带你玩遍整个京城。”
“你说的啊,说话要算话。”
“自然算话。”看着她因兴奋而微红的双颊,林瑞祺忍不住下腹一热,长臂一伸就把她横抱在怀中,大跨步向床的方向走去。
次日,碧桃一吃过午饭就开始沐浴熏香,在冰萱和采雪的帮助下打扮得妥妥当当,衣裳和发饰都是她们两个帮忙挑的,据说都是少爷最喜欢的款式,碧桃在这方面一向没什么心得,只得任她们摆弄,最后打扮出来,四个大丫环并几个小丫头都赞不绝口,碧桃对镜转了几圈,心道约莫这就是京城中人喜欢的样子吧!
林瑞祺最终还是没有腾出空来,只打发了人回来接她,路上才知道原来并不是单独与林瑞祺出去吃饭,而是去参加礼部尚书唐大人的家宴。到了唐府门口,林瑞祺早已在门外候着,只等碧桃到了就一同进去。碧桃尽量表现端庄地下了车,快步向林瑞祺走去,却见林瑞祺突然间变了脸色。
“可不是嘛,看她长得那模样,给刘小姐提鞋也不配。真不知林公子是看上了她哪一点,居然连爹娘也不顾了。”
碧桃心中微凉,果然是只能弹给她听的吗?略带不安地道:“书房里那架古琴,我今天不小心弄断了一根琴弦。”话音刚落,碧桃明显地感觉到林瑞祺身子僵了一下,片刻之后才道:“无妨,找人换一下就行了。”
第二日碧桃依旧早早去给林夫人请安,却被告知老爷和夫人大清早就出门了,据说是因为林夫人因为儿子私自在外面成亲,十分不满,外出散心去了,旁人说起这话的时候也是别有意味的深长,作为一个把婆婆也气走了的媳妇,碧桃还真是有点儿百口莫辩的感觉。
“哎哟,讨厌!”
“说不定人家那床上功夫了得呢!”
碧桃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林瑞祺,林瑞祺只是不悦地在她耳边低低说了一句:“怎么穿成这个样子!”转身大步朝唐府大门走去,碧桃只能快步跟上,第一次参与这种场合,碧桃本就紧张万分,再加上林瑞祺莫名其妙的冰冷态度,更让她觉得心凉,自己巴巴地来到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许多年没碰,早生疏了。”林瑞祺的声音里略带了一点不耐烦。
“我还以为有多大本事呢,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她当真以为打扮成刘小姐的样子就能抓住林公子的心?”
“自然算话。”看着她因兴奋而微红的双颊,林瑞祺忍不住下腹一热,长臂一伸就把她横抱在怀中,大跨步向床的方向走去。
短暂的惊讶之后,各位夫人们纷纷交头接耳,完了之后每个人脸上都带着那种恍然大悟的了然,看碧桃的眼神也多了那么一点同情和鄙夷的意味。这些碧桃都是不知道的,但怪异的气氛还是让她如坐针毡,紧张之余只得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茶水,没过多久,就觉得下腹涨得难受,只能厚着脸皮请人带自己去如厕。
她真的不是有心要偷听别人说话,可是厕室外面那两位夫人的嗓音实在太大,她不得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