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人。”
施小韵淡淡地嗯了声。
祁榆阳挑起眉梢,捏了捏她的手, 不放心地叮嘱她:“别理那个IT男啊, 不能找比我还烂的人, 不是?”
施小韵勾唇笑了笑,故意嘲讽他:“你也知道你是烂人啊?”
祁榆阳哼笑了一声,又问她:“丈母娘睡了没?”
“干嘛?”施小韵警惕地瞪着他。
“能干嘛, 要是睡了, 你就别上去了,我陪你在车里待一夜。”
“不打扰你和朋友吃宵夜?”
“还吃什么宵夜,我这不是都给你带宵夜了, 饿了,吃你剩下的呗。”他四两拨千斤道。
施小韵这两天都是睡陪护床, 床板窄又坚硬, 她确实睡得不大舒服,但她也不想在车里睡一夜, 她说:“开个房间吧?”
祁榆阳:“不是说这半个月都不做?”
施小韵说:“不做,我只想好好睡一觉。”
祁榆阳轻啧了声, 眉眼几分败兴:“行吧。”
医院附近没有什么高档的宾馆。施小韵只想好好休息一晚,两人在巷子里, 找到一家宾馆, 招牌上的四个大字佳丽宾馆,丽的那一横还缺了一半。
在办理入住手续时,祁榆阳皱着眉:“真要住这里?”
他眼里嫌弃大概太过明目张胆, 就连柜台的小妹都看不过去,忍不住说了句:“帅哥,我们的房间都很干净的,您放心入住。”
祁榆阳伸手抹了下柜台,指腹上有一层薄薄的浮灰,他吊儿郎当:“妹妹,这话可没多少信服力?”
小妹语塞,面路几分尬尴,心里腹诽这帅哥长得人模狗样,怎么这么不好相处。
施小韵见状,她瞪了祁榆阳一眼:“你给我闭嘴。”
祁榆阳耸了耸肩头,最后还是跟在施小韵身后,慢慢晃到那间房间门口。
施小韵拿出房卡刷卡时,他还在身后不死心地劝说:“换一家宾馆,明儿我再开车送你来医院,这房间能住人吗?
施小韵转过脸,背抵着门板,抬眼看向他,挑衅道:“小老板要是住不惯,大可去开五星级的套房。”
祁榆阳低头,盯着她看了两秒,片刻后,他忽地轻笑一声,拿过她手中的房卡,贴着门上感应区,他说:“今晚你就是睡大街,我也奉陪到底。”
门应声而开,他按着她的肩头,不由分说地推她进去。
房间里一股发霉的潮湿味,施小韵有一瞬的后悔,但她面上不肯表路出来。
房间灯光晦暗,一张双人大床,床头柜上放着红色的烧水壶,旁边还放着一只蓝色的塑料凳子,整个房间看起来廉价又不舒适,有点像是那种□□场所的装潢调调。
施小韵进入卫生间,卫生间里有一扇小窗户,她伸手推了推,窗户纹丝不动。
这就是所谓的带窗房间,施小韵有种上当受骗的挫折感。
祁榆阳斜靠着卫生间的门框上,偏偏还要幸灾乐祸道:“这窗户够大的。”
施小韵皱着眉,转过脸,对上祁榆阳玩味的眼神。她没好气地从他身边走过,祁榆阳握住了她的胳膊,挑着眉:“真不换一家?”
“不换。”施小韵执拗道
祁榆阳看她一眼:“行吧。”
施小韵又脱了外套,挂在不锈钢的衣帽架上,她去卫生间洗漱。
等她从卫生间出来,祁榆阳懒懒地歪在床上,冲她浅笑了一下,讳莫如深道:“看来这家宾馆并不只是提供住宿这一项服务。”
“什么意思?”施小韵面路几分迷茫。
“你仔细听。”他神色暧昧。
施小韵蹙着眉,听了会儿,接着,她的脸微微发烫。偏偏祁榆阳捏着她的手,一脸痞坏地问她:“听清楚了没?”
祁榆阳又给她念他刚才在网上搜来的这家酒店提供的服务:“酒店内设男宾浴池泡澡,干蒸,女宾木桶浴,足浴,推拿,spa。”
“别念了。”施小韵半羞半恼。
祁榆阳扔了手机,忍不住低头闷笑了两声。他搂着她的腰,咬着她的耳朵,沉声问:“再给你一次机会,真不换?”
“不换。”施小韵咬牙切齿。
祁榆阳轻啧了一声,他拿了只枕头放在腰后,他倚靠了上去,不痛不痒道:“晚上要是睡不着,别后悔啊。”
施小韵原本以为这事儿,过会就会停了。她打开手机的音乐播放软件,试图掩盖隔壁传来的暧昧的声音。
但隔壁停了,楼上又开始了。
施小韵躺在床上拿手捂着耳朵,祁榆阳玩着手机游戏,轻笑了声,漫不经心道:“还真能叫,妈的,叫的我都有反应了。”
施小韵在被窝里翻了个身,她背对着祁榆阳,掀起被子蒙住脑袋。
祁榆阳抬手拽下她的被子,他的手掌落在她的耳朵上,笑着说:“这不是找罪受,真不知道你在倔些什么?”
她的耳边是他的手掌,其实声音压根就没有因此而削弱。但施小韵原本烦躁的心情,倒是平静了不少。
只是楼上女人的叫声,越加孟浪。
祁榆阳低头,气息喷拂在她耳边,他的喉结滚动了下:“说真的,你没有感觉?”
施小韵冷声道:“没有。”
祁榆阳关了手机,也半躺了下来,他半真半假地建议道:“要真睡不着,我们上去敲个门,提醒一声?”
施小韵翻个身,同他面对面,狡黠道:“那你去呗”
祁榆阳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手指把玩着她的细软的发尾:“没良心啊,怎么说也得一起去,不是?”
施小韵叹了一口气,几分认真道:“总能结束吧?”
祁榆阳缺德道:“如果不吃伟哥的话,那应该能结束。”
施小韵绷不住抿着唇笑起来:“你怎么这么坏啊?”
祁榆阳:“老子做都不能做,还得听他们叫~床,你当我心情能好?”
施小韵拽了拽他的袖子,说:“这不是还有推拿吗,你去做一个呗,兴许还会有大保健什么的?”
祁榆阳挑起眉梢,阴恻恻道:“看不出来,你还懂得挺多?”
施小韵不以为然:“没看过猪跑总吃过猪肉吧。”
祁榆阳捏了捏她的手,意味深长道:“帮个忙?”
“什么?”
祁榆阳清了清嗓子:“有个小兄弟需要你解救一下?”
施小韵没作声。
他说:“再憋下去,这玩意要废了。”
卫生间的那扇窗户最终被祁榆阳推开了些许,铝合金的窗框缝上,有一道锈色的痕迹,上头还有半截烟头,烟头被风吹得干瘪,也不知是哪一任住客留下的。
夜风透过半开的窗拂来,施小韵脸上的温度却越发滚烫。祁榆阳的额头抵在她的肩处,呼吸渐渐沉重,他的手覆盖在她的手背上,像个耐性极好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