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既然表姨夫跟他达成了协议,那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从一开始,沈隽意就没喜欢过自己,傅清疏也没有。
他再争取,也不可能得到他们其中一个人,何必枉做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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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隽意回到家的时候老铂西已经睡下了,蹑手蹑脚的回房间,刚想伸手开灯就被吓了一跳,险些坐地上。
傅清疏在他的床上已经睡着了,被子只盖到腰,侧脸压在深色的枕头上,安安静静地,手里还搭着本半翻的书。
窗户没关严,把窗帘吹得一颤一颤。
傅清疏一向浅眠,又没睡得太熟,睁开不甚清明的眼睛看他:“回来了?”
沈隽意压到床上来,要去亲他,被傅清疏抵住胸口说:“一身汗,先去洗澡。”
“亲完再洗。”沈隽意握着他的手,唇落下来,有些含糊地说:“你刚在看什么书呢?”
傅清疏举起手,“你的专业书。”
沈隽意偏头一看,解剖学。
“大半夜看这个,傅教授品味有点独特啊。。”沈隽意轻笑,点点书面,问他:“你怎么来了?”
沈隽意手指按在掌心,傅清疏攥住他的手指,撑着坐了起来。
“陈清婉给了我一些樱桃,放在冰箱里就不好吃了,我顺便来看看你有没有吃饭。”说着伸手,指了指床头柜上的半碗樱桃。
个儿大,鲜红。
沈隽意伸手端过来放在他手里,拿了一颗喂他。
“你自己吃就行了,还特地送来,不嫌热啊。”
傅清疏也捏起一颗,递到他唇边说:“今天我听你外公讲了叶先令的事情,如此一来牵涉就广了,你有什么想法?”
沈隽意将樱桃吃进嘴里,故意咬了他手指一下,想了想说:“从长计议吧,一夕之间想扳倒他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傅清疏点点头:“是,即便有了傅正青的指控,也不一定能将他扳倒,我们需要更多,令两国都无法粉饰太平的证据。”
“对了,今天校长找我了。”
傅清疏一怔,心里有不大好的预感:“找你干什么?”
“说咱俩的事儿呗,还能怎么着,总不能给我评三好学生吧。”沈隽意话音一停,看见他的表情,笑说:“别担心,我听话着呢,我跟他说在学校里绝对不出格。”
傅清疏一笑:“在其他地方出格是吧。”
沈隽意撑着头看他,伸手在他手背上点了点:“我老婆真懂我。”
傅清疏斜了他一眼:“你什么样我还不知道。”
“哎,傅教授。”
傅清疏抬头看他,忽然一愣,“你想干什么?”
沈隽意伸手,点点他的唇,“想问问你好了没有,想你了。”
傅清疏看着他发沉的眼神,又顺着他的眼神一看,如临大敌地蹙眉说:“别胡闹,家里还有人呢,别找揍。”
“那你打我的时候轻点儿呗。”沈隽意凑头在他颈后嗅了嗅。
被标记过不久,信息素淡的几乎闻不到。
他蹭了蹭鼻尖说:“或者别打我,我知道你舍不得揍我的。”
“不行。”
沈隽意伸手,摸了一颗樱桃抵住他的唇。
傅清疏刚一张嘴要去咬,他便收了回来,低声说:“你想不想我?”
“……”傅清疏拿他没办法,无奈地踹了他一脚,别过头说:“滚去洗澡。”
沈隽意“嗷”的一声跳下床,跑进卫生间去洗澡,浴室里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
傅清疏失笑了声:“小狼崽子。”
不多时,水声停了。
沈隽意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头发上湿漉漉地往下滴水,凝成一股被吸进布料。
傅清疏端着半碗樱桃,掌心有点汗意。
前几次都是在信息素爆发的时候。
虽然有一次意识还算清楚,但在这么绝对冷静的状态下,还是头一回。
沈隽意揭开被子进来,把碗放在了枕边,傅清疏伸手去拿,却被他按住。
“不端走,等会把床弄脏了你洗?”
“当然我洗,我可舍不得你这双手干别的活。”
傅清疏耳垂泛红,微愠道:“我看你是越来越欠揍了,赶紧睡觉。”
沈隽意单手抵在枕边,头发上的水珠陡然落在他的额心,又顺着额头滚落下去。
沈隽意捡起颗樱桃,靠近他唇边催他:“吃了再睡。”
傅清疏吃了几颗,微微蹙眉说:“别喂了。”
沈隽意等他咽下去,伸手靠在他唇边,低声说:“把籽吐这儿。”
傅清疏偏过头,将籽吐在他的掌心里。
沈隽意伸手又拿起一颗,紧接着送进来,一颗又一颗。
“沈隽意……”傅清疏蹙眉别过头:“不吃了。”
樱桃核吐出来,沈隽意抹了他唇角一下,低声问他:“这么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