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来了一个手刀。
臭流氓!
他没理,还想努力深入一下,但还是没撬开,才不太高兴地松开她的唇。
林知返羞愤欲死,瞪着这臭流氓拼命用手擦嘴巴,跟多不愿意吃他的口水似的。
盛南时看着更不高兴了,不愿意吃她也吃过那么多次了!
他舔了舔嘴角,笑道:“你这女人的味道该死的甜美。”
“神经病啊你!”她骂着又用力擦了一下嘴唇,口红都蹭手背上了。
盛南时把她往墙边一推,壁咚她,深情款款道:“别走,你要埃菲尔铁塔我都给你买。”
他以为他是道明寺的弟弟道明时吗?这普通话不是很好,口音咋还si、shi不分。
林知返气笑了,“行,你买,你买不到你就是狗。”
“汪汪汪。”他脸皮厚,还真的叫了。
林知返一弯腰想从他手臂下面钻出去,被他一把拉回来了。
“别生气了,好不好?你就非要跟我闹这么僵吗?”盛南时低声下气哄。
林知返冷着脸,“什么僵不僵的,我跟您已经没有关系了。”
“有关系。”他语气肯定,“我怀了你的孩子。”
林知返:“……神经病!”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让我们的孩子从一出生就没有爸爸吧?”
林知返捏着拳头朝他粲然一笑,“不会,因为你生不出来,你生得出来我都可以叫你爸爸。”
这话让盛南时一下子就代入了糟粕思想,扮演一位不屈的受难妇女,“我的肚子生不出来孩子你们家就要你跟我离婚了是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家说我是什么不会下蛋的母鸡!”
林知返:“……”演技和台词功底还不错,就决定用你了,明天你就来我们剧组扫地吧!
盛南时不动声色悄悄把人往怀里带,“别生气了,别让外人看我们笑话啊,你说对不对?”
不知名的词语突然刺中了林知返的逆鳞,她咻地变了脸色,口气冰冷的像82年的雪碧,“不会给你丢脸的女伴很多,你去找就是了。”
这个锅扣得有点太大了,盛南时连忙澄清自己,清正廉洁:“我对天发誓我没有别的女伴!”
林知返漠然问:“你的发誓和保证有用吗?”
问得盛南时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他保证过以后都会乖乖的,却还是被他自己破坏了恋人间的口碑。
“您如果没事的话,我 先走了。”林知返转头就要走。
他急了,一边拦一边说:“你敢走!我就告诉所有人你始乱终弃!玩弄我的感情!”
林知返停了脚步,仔细看着眼前这个和她分开不过几天就和其他人去酒店的人,一字一顿说:“你去说吧。”
盛南时给她分析利弊关系,认真道:“你看你都在这习惯了,何况服装公司都是盛世的,你换一家也是在我旗下,你这是何苦呢?”
“不会,我会离你远远的,去不是盛世的企业。”
“你去别人那里别人会欺负你的啊宝贝!”他痛心疾首。
空调吹得墙角的盆栽叶子沙拉发响,林知返的心也在沙拉发响,连声音都带上了子叶感。
“那总比在这被你欺负好。”
又一个大锅砸得盛南时眼冒金星,“我已经没有欺负宝贝了呀?我最近都在乖乖的不是吗?”
开房就是他所谓的乖吗?
A市十大素质之星市民林知返干了她本年度最没素质的事情——
踩了老板一脚。
“啊!”老板俊脸扭曲。
林小龙用大拇指揩了揩鼻子,走了。
第一二六章:搬家(日珠合一)
林知返的搬家来得又快又急,当天递了辞呈之后,随便上网找了一个过渡的地方,隔天就要搬。
急到连现在的家需要提前一个月告知搬家,她都打算多白付这一个月的房租。
这个家,她满打满算也才住了半年,却载了太多沉甸甸的记忆。
他在玄关笑,还是在沙发上躺着,亦或者是在厨房洗碗,桩桩件件都敲在她的心上,使她不得不想逃离。
林知返把其中一个搬家箱子用来装盛南时的东西,他的一切零碎她都一个不少的整理好,大到还裹着干洗店防尘套的西装,小到他随手摘下来乱丢的名贵手表。
她自己的东西不算多,锅碗瓢盆她不打算再要,添购的家具留下来送给房东,这样加减乘除一套下来,要带走的只有衣服、化妆品、书。
书倒是装了一个箱子,见里头还有空余,她又往里装了一些柔软的衣服。
衣服盖住了书的封皮,《浮生六记》被包住了《六记》,只剩下《浮生》;《包法利夫人》更是被挡的严实,只路了个作者名,福楼拜的“拜”;《百年孤独》倒是完完全全赤诚相待了,其余的书本没那个路脸的机会,被衣服打压得跌进黑暗里。
浮生,拜,百年孤独。这怎看都不是一个好兆头,她伸手搅动,往边上扯平衣物,掩耳盗铃般遮遮掩掩。
瓶瓶罐罐装在袋子里,塞了防震棉花避免破碎,衣服又收了好几个箱子,林知返叠着其中几件他之前送的当季新款又开始思考起来。还给人家吧,你都已经穿过了,矫情。不还吧,是不是见钱眼开,贪财。
一阵门铃响,她才收回苦恼心情。
搬家公司说了下午来,怎么上午就来了?
要不让搬家的大哥先坐沙发上休息会儿?
她打开门,“您……”
一身劲黑着装的男人映入眼帘,不是搬家公司,而是一位不速之客。
只一眼,林知返就心虚地赶紧把门关上去。
她也不知道她在心虚什么,跟给他戴绿帽被捉奸在床似的。
盛南时反应敏捷,眼疾手快把脚伸到门缝里碰瓷,故意大声痛呼了一声,“啊!”
林知返吓到了,怕真的给他夹出个三长两短,慌里慌张又打开门。
“你……”脚没事吧……
盛南时用脚堵着门不让她继续关,微微喘着气,像跑过来的样子,急切地问她:“你这是要去哪?”
林知返一时也没想起来他话里漏洞百出的疑点,他都没看里头整理东西的景象,他怎么就知道她要走呢?注意力被吸走,她先抓住了这个“质问”的点。
被抓包让林知返支支吾吾,“想搬家换个心情什么的。”
“搬去哪?”
“……城西。”
“你知不知道那边很乱?什么牛鬼蛇神都有,你一个人也敢去住?!”他皱着眉责备。
她当然知道,可她找的实在太急了,价格合适又要立马可以入住,找来找去,那一套也是最整洁亮堂的。
可有话说是山高自有客行路,水深自有渡人船,总会找到解决的方案的。
“知道。”林知返低着头看自己的拖鞋,跟拖鞋多好看似的,都快看出
一朵花来。
“知道你还去?为什么非得搬?就因为我?”
林知返拖鞋里的脚趾头动了动,没搭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