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总冷着脸看着面前两个年轻人,最后抬腿离开。
秦思人急忙追了两步,却被迟郁拦了下来。
秦思人一下子气得眼眶都红了,推了一把迟郁,不管不顾在大厅里喊:
“姓迟的,你能不能滚远一点,别再烦我!”
喊完,也不管迟郁脸上什么表情,直接就转身离开了会所。
接下来,秦思人又和方总交涉了几次,最后不是被甩脸色就是被搪塞。
秦思人哀叹一声,从方氏集团出来,刚一出来,就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这人是个花甲年纪的女人,长相很奇怪。
秦思人看到她的模样,几乎是生理性的厌恶,选择绕过。
“我可以帮你!”
秦思人挑眉:“?”
“不是说,你的未婚夫要去国外实验基地吗?”女人看了一眼秦思人,继续,说:“我可以帮他!”
秦思人眯起眼眸,凝着面前的女人,最后说:“那您的条件是什么?”
“呵!”
对方看着秦思人,不禁笑了:“挺聪明,只是我不喜欢聪明的,我的条件是你以后不要再见郁儿,一辈子都不要!”
郁儿……
秦思人抿唇琢磨了一下称呼,勾起唇角:“您就是传说中的……叁婶儿?”
对方嘴角抽抽一下,“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离他远远的,我替你解决困扰!”
秦思人看着女人,知道女人此时不是开玩笑,原地想了几秒,最后,说:
“不用了!”
最后,经过秦思人的多方努力,方云野去国外的事情,是在一个国家团队介入后重新提上日程。
方云野作为课题发起人,必须负责到底。
方总就没了阻拦的条件。
离开的日子定在第二天上午,秦思人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没有跟任何人说。
收拾好行李,只给林心蓝发了一条消息就去了机场。
机场人头攒动。
方云野和之前秦思人见过的几个年轻人兴高采烈的谈论着什么,秦思人在一旁习惯性的听着。
听到最后都要打瞌睡了。
就借口去洗手间转转。
这时,广播上通知要换登机牌。
秦思人起身要去,却被方云野一把摁在座位上。
“这么多男的在,可轮不到你去,来,我去!”
“我也去!”
“我也去!”
一行人好几个都作伴去换登机牌,只留秦思人和一个团队里的一个女孩子两人在原地看守行李。
差不多半小时过去,秦思人见没人回来,起身跟女孩说看好包。
自己去看看。
说完,一转身,就撞上一道肉墙。
不等秦思人开口,对方直接扯着她就往出口去。
对方力道太大,秦思人被扯的痛了,一边挣扎一边皱眉道:“你放开,你干什么啊?迟郁我告诉你,你要再犯神经,我就报警了!”
说完,直接猛地一挣,甩开迟郁。
看向自己被抓红的腕子。
迟郁居高临下的睨着眼前的女人,面色说不出是神情,“宁可跟她谈,都不愿意跟我谈,是吗?”
秦思人反应一下,理解完迟郁口中的“她”是谁后,挑眉:“是,迟总,您说完了吗?说完我要去找我我未婚夫了。”
说完,就要提步离开,但被男人扯住。
耳边飘过来一句话:“你觉得乙醚对孕妇影响多大……”
一句话,秦思人猛地一怔,转过头对上迟郁的视线。
许是看错了,她看到迟郁眸底一抹痛色。
在秦思人怔愣期间,迟郁又开口,声音哑的不像话:
“孕囊发育不好,会造成胎停育。”
听到迟郁的话,秦思人唇瓣动了动。
“你大概是没看孕检单,上面……有问题!”
秦思人脑海里回忆着那几天的画面,那几天只顾着孕吐和难受,做检查时整个人也昏昏沉沉的。
现在想来,自己从始至终都没有打印孕检单。
所以说……还是是有问题的对吧?
秦思人眼底涩涩的,心里疼的难受,疼着疼着忽然嘴角勾起一抹晃眼的笑:“那我得谢谢您了,迟先生。”
要不是那乙醚,她大概率会介怀。
一句话讽刺意味极强,迟郁睨着女人,眉头猛然蹙起,“你觉得乙醚谁下的?我吗?”
“你知道你昏睡多久吗?你记得吗?40多个小时,再多吸入一点你就会死,你觉得我会那么心狠手辣到让你去死?”
“不会吗?”
秦思人挑眉,眼角通红:“我可是挡着您和心仪女人订婚了。”
迟郁嗓子堵了一团棉花:“……我……”
“迟先生不用说了,都过去了,我什么也不想追究了,到此为止吧,从此以后您……走您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这件事,就算不是迟郁做的,又能改变什么呢?
就算这件事不是迟郁做的,看迟郁这样子,做件事的应该是跟迟郁有关的人。
是梁施施吧?
他吞吞吐吐到现在才说,想维护的不还是梁施施?
迟郁看着女人冷然的样子,耳边是女人的决绝的话语,心里密密麻麻的疼。
……
真相啦真相,孕囊发育不好才打签的手术单,乙醚也不是男主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