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痛哭流涕?”
黎雨馨妖媚地飞他一个媚眼,张口唱道:“我是一条小青龙,我有许多小秘密,我有许多的秘密,我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羽、夜和臻笑得东倒西歪,镜幻尘恨得牙龈痒,扑过去将她压在地毯上,一阵狼吻,痒得黎雨馨不住惊喘,小脸憋得通红,直到夜看不过去,一手将镜幻尘提起,才解救了黎雨馨,她忙退到羽的怀里,控诉自己遭到小尘尘的虐待。
门外传来一串脚步声响,有士兵轻声问道:“禀主帅,热水提来了。”
黎雨馨忙道:“拿进来吧,辛苦了。”
两名士兵每人手提两桶热水进了营帐,将三桶热水注入浴桶中,留下一桶,便施礼退了出去。
主师的帐蓬很大,分类内外两层,内层铺有地毯,可供沐浴、休息、睡眠使用,靠门的是外层,没铺地毯,只有防水的油布,摆放了案几、蒲团,是召见下属、召开会议、坐鎮指挥的大本营。
黎雨馨每天都要沐浴,这是在现代就养成的习惯,现在行军走的都是城鎮外的官道,每次扎营后,有人专程去取井水过来开伙、热水、沐浴还不成问题。再往前八百里,便靠近了西域,那里是一望无垠的草原,水源不多,得使用水车来拖水,保证大军正常的伙食,到那时,便不能天天沐浴了,所以要乘现在,洗干净些。
再往前行,便出了人口稠密的州,进入山区了,大军要在这停留两天,补充供给,并制作干粮发放给军士们,因为山中行军,不一定随时能找到宿营地。
第二天一早,黎雨馨便穿上全副铠甲,端坐在几前,倒也威风凛凛、似模似样,命传令官,把军师和几位将军师和几位将军请来,她要认真地听一听作战方案。出征已经十来天了,她到现在都没有将所有将领召集起来开过会,虽然黎雨馨是那种能不动脑筋,就不动脑筋的懒人,可这毕竟是打仗啊,连她所剩无几的事业心,都认为她太混了一点。
一身戎装的千越率先挑起帐帘进来,李雄奇和朱明跃随后即到,最后进来的是龙琰,一身淡黄的衣衫,腰间还系着她缝的那个荷包。这一细节补镜幻尘伸手悄悄地往黎雨馨的大腿掐了一把,那里为了行动方便,只盖了一层盔甲,虽然不怎么痛,但是痒啊,黎雨馨咬紧牙关,拼命忍着。
龙琰一脸圣洁地天使样,神清气爽地淡笑道:“雨馨,好久不见。”(镜幻尘暗哼一声,以传音入密对她道:帅帐之内,为何不称主帅?)
的确,这是行军十数天来,军师跟主帅首次见面,再不见面,这仗恐怕没法打了。黎雨馨不好意思地笑笑,微红着脸道:“是呀,琰……军师,快请坐。”
既然是军机会议,闲杂人等当然要回避,羽、为一体和臻都主动地走了出去,但镜幻尘是内阁重臣,作战方案本来就要经他过目,所以便留了下来。
龙琰令身后的参将,将一幅巨大的地图展开来,放到黎雨馨的几案上,指着一处道:“这是我们现在的位置,玉须山,这是预定的行军路线,终点是西印关,距犬戎边境尚有一百里,不必担心会被犬戎国发现;西印关有战壕、大营,不必另外修建,大军在此处休整十天,再出击。swisen.”
而后,又铺开一张详细的犬戎国地图,一点点地向她讲诉作战方案,而所谓的作战方案,应该称方针更为合适,因为它只涉及打仗时要采用的大体方法。这次出征,共带了五万骑兵,配备战车一千辆,每辆战车可容纳四人,一人驭马,三人应敌,而军队中受过战车训练的兵士一共有二万人,可轮流作战。
犬戎国全是骑兵,由于骑兵没有犬戎国多,所以对战时的总体方针为:以战车阵为主,正面应敌,派骑兵配合战车正面出击,而步兵则主要用于包抄两翼,采用钳形的结构,将敌军阻杀。步兵们侧重训练地刀法,注重用盾牌保护自己,并砍杀敌军的战马。
犬戎国的城市和军营,一般都是以岩石砌墙,墙外挖战壕、设堡垒,是个全民皆兵的国家。至于每战的具体方案,则要等到应敌时,才能确定。
而战役分为三步,首先是从天禧境内发起进攻,乘犬戎将大量兵力用于攻占倾灵国时,占领多个城市,并吸引犬戎的兵力,缓解倾灵国的压力;其次,以占领的城市为据点,与倾灵国军队前后夹攻,消灭犬戎国的主力军;最后,攻占犬戎国的都城——开威城。
听龙琰说完后,黎雨馨点了点头,遂问道:“到了西印关后,要去侦察对方的地形吧?”
千越道:“早已派出了先遣队,等大军到达西印关时,应当探时了消息,我们再好好研究一下。”
黎雨馨思索了一下,没察觉出什么漏洞,便问道:“现在,还需要我做什么?”
龙琰轻轻一笑,“没什么需要你做的,不过,如果主帅愿意巡视一下军备,本军师乐意引路。”
一直边听边思考,没有发言的镜幻尘听到龙琰的建议,心里翻个白眼,见小狸狸戴上了护面具,只露出剪水双眸(这是既是为了护面也是为了防止士兵们看她便发呆),颔首起身,忙跟了出去,各人骑上马,催马往后面的营地而去。
战车的队伍在最后面,二十万的大军开动起来,延绵几里地,现在又是在天禧国境内,很安全,因此宿营时,都是随地安营扎寨,黎雨馨主要在附近的队伍里转悠,还没到后面后过战车。
天禧的军队中,设有十夫长、百夫长、千夫长(副校尉)、校尉、都尉,都尉以上为将军衔,本次出征的将军仅他们四人,另有都尉二十余人,据一路上千越的介绍,校尉、都尉都是从军数年、经验丰富的壮年军人,各个都能独当一面。这些人知道主帅要视察,全都一身盔甲,带领属下,站在军营两旁,等候主帅的检阅。黎雨馨边点头微笑边心中怀疑,天禧已有百多年没打过仗了,顶多是剿些山贼、流寇,不知这些人平时训练时可否认真勤奋,于是小声问李雄奇,“李将军,平日里兵士们都演脸哪些兵法,操练几个时辰?”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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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奇忙答道:“回主帅,平日各类阵法都要操练,每日操练四个时辰,行军时没有操练,今日休整,一早各都尉都将自己营中的兵士,拉到两侧的平地里,操练了一个多时辰,下午还会继续。”
这就好,黎雨馨略略放心,到达战车营后,各人跳下马来,龙琰引着她去看战车。
战车营的陈都尉带着两位校尉上前来,向黎雨馨抱拳行礼,尔后向她介绍战车营的人员和车辆状况。战车呈斗箕形,后部没有栏杆,两侧有两个大车轮,包着铁皮,可以防磨损也可以跑得更快,车斗与车辕是一体的,没有转向装置,这样的结构在急转弯时,很不灵活,且容易翻车。
黎雨馨微蹙起眉头,龙琰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微笑道:“虽然转变方向时,容易翻车,但士兵的职责是勇往直前,况且我们还有骑兵从旁协助,如果对方有马匹迎面而来,到近前,都会让开,两马相撞,对方的人也会摔下地来,因此,很少遇到需要急转弯的时候。”
黎雨馨安下心来,战车在中国古代也使用了上千年,想必还是有它的威力和长处的,这个时代的战备都只有这么发达,自己也不必太过操心了。于是向整齐列在两旁的兵士们,道了声:“大家辛苦了”,使准备策马回营。
陈都尉突然上前一步,抱拳道:“那日在沙场点兵时,末将对主帅的内力好生佩服,今日得见主帅,便莽撞开口,想与主帅较量一下,点到为止,还望主帅应允。”
龙琰面色微微凝重,细看她的脸色,只等发觉他不愿,便帮她出口推辞。而李、朱两位将军则露出兴味盎然的笑意,他们也早想看看这位女帅的本事,只是苦于身份,不便挑战。
黎雨馨打量了陈都尉几眼,他个不高,骨骼粗壮,象宝塔似的结实,与高大魁梧的李将军和朱将军不同,再看看战车营的兵士,也多是小个头,可能是为了站在车上,下盘稳当,特意挑选的。她一直在想找机会树立威信,虽然千越早就与她说好,不必外出打打仗,也不必运筹帷幄,由大伙商量好对策,她传个令便行了。但令箭必须是她发出,因为帅印在她手上,如果没有一点威信,怕兵士们对军令有所疑虑,不能令行如山。
于是黎雨馨便笑着应道:“好啊,战车营号称攻击力最强的营,本帅也正想看看陈都尉的本事。”
见她应了,兵士们忙向后退了退,自觉围成个圈,让出一个两丈见方的空地,黎雨馨在小尘尘的帮助下,除下那身炫得要死也笨重得要死的铠甲,摘下护面具,跳入场中。
尽管沙场点兵时,已经远远见过她,但如此近距离地看到她的绝色容颜,众人还是愣在当地,抽气声此起彼伏。黎雨馨微微一笑,一手负后,一手做个请的手势,“陈都尉,请!”说完便先发制人。
阵都尉立即团身闪过这一招,劈手挥向她的腰间,黎雨馨也一闪而过,拆了几招后,便肯定了心中的猜测,便肯定了心中的猜测,军官中虽也有高手,但大多数还是练的外家功夫,尤其注重上盘,因为他们都是骑在马上作战的。她抽个空档,一记侧踢旋身后跟着一个扫堂腿,将陈都尉绊倒在地,四周立即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陈都尉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红着脸抱拳道:“末将服了,多谢主帅赐教!”
黎雨馨矜持地淡笑道:“陈都尉拳沉力大,的确是员猛将,本帅也赢得艰难,多多努力吧!”
然后黎雨馨强忍住心中的得意,将面部表情定格为平和高贵,在兵士们崇拜的目光中,潇洒地离开了战车营。
虽然知道黎雨馨习武,但时间不长啊,千越十分不解,这女人的武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军队再次启程后,行了不到一日,便进入山区,那时的山区,即使开了道路,也不会象现代这般平整,军队在崎岖的山路上,又要拉马匹,又要推车辆,行进得十分缓慢。午餐也是能省就省了,黎雨馨坚持与兵士们一样,中午吃干粮或易加工的饭团,只有晚餐时,才会有顿好饭吃,黎雨馨要求伙房,每天每位兵士必须吃到肉和足够的盐分,这是积蓄体力必须补充的营养。
在同中走了几日后,镜幻尘和李臻的婚假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天,这天一早,必须启程回碧都了。
镜幻尘手脚不老实地抱着她,依依不舍地吻了又吻,千叮咛万嘱咐:“打仗的事,交给千越和李将军他们就行了,天禧的军力强大,你不必操心,呆在营中哪也别去,如果敌人到营中偷袭,你就赶紧跟侍卫们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别逞强对抗,知道了吗?我在碧会想你的,有什么事用雪鸢跟我联系。”
黎雨馨忙不迭地点头,也叮嘱他道:“我跟你说的事别忘了。”
黎雨馨想在最重要的战役中,先不交锋擒王。那就必须由武功高手出面,虽然小羽子和夜宝宝的轻功武功都很好,可只由他们俩人深入敌营还是有危险,她问过姜昱的意见,姜昱立即答应帮忙,小家伙对大人的事都有极浓的兴趣,听说能立功,乐得两手直搓。但黎雨馨还是不放心,她又央求镜幻尘将玉泉散人请来帮忙,镜幻尘答应了,不过雪鸢用于与她通信,找玉泉散人就会费点功会。
李臻则忙着将他保管的黎雨馨的宝贝,移交给夜来管理,这次出征,为了保命,她把血晰、电棒、匕首和那块天女门的令牌,全部带上了,别的东西都能随身携带,就是作用最大的电棒,圆滚滚的不好拿,靴子里放不进,插在腰上又硌得慌,一直由李臻帮她收着。
李臻过来与她吻别后,镜幻尘又抱着她磨蹭了好一会,直到大军要开拔了,才跟李臻一起回程。
黎雨馨毫无形象地倒在夜的怀里,小声抱怨:“这仗不知道要打多久,要多久才能回碧都见到尘和臻啊。”夜柔声安慰道:“夜王爷不是说四个月到半年吗?不会太长。”小羽子也凑过来安慰道:“是啊,黎黎,有我和夜陪着你,不会让你孤单的。”
大军又进行了两日,已经进入了荒无人烟的深山中,虽然有窄小的山道,但车辆无法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