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露,苦苦追赶,几十人便顺利地进入了华绝山麓,以你逃我追的方式,在山林中逐一搜索可能安置秘道机关之处。
第一天在山麓外围搜索还算顺利,但没什么发现;第二天一早进入内山,禁卫们便觉查出异常,山林里安静得太过诡异,无论怎样拍打树枝,都没有鸟儿惊飞,似乎是被人清理过。为防止被朝过面的人认出,羽是易了容的,他微抬俊眉,以眼神暗示随行的亲信,要多加注意,几人看似慌张地在能藏身的小山洞或凹洼处进进出出,每到一处便轻敲洞壁或地面,寻找机关所在。
正在树木间穿行,突地传来几声极细地破之声,有暗器!羽和几名亲信立即做出防范,或弹指或轻挥树枝挡开了喂了毒的银针,而后假装中针,口吐白沫地倒地,身后一定距离内追踪的保镖们,也瞧出了不妥,故意找错地方,转向别处。约摸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三名身穿淡灰色对襟短打的年轻男子,从林中走了出来,嘻嘻哈哈地围拢过来,打算洗劫一下这几名商人身上的财物,却立即便被制住了穴道,张口不能叫喊手脚不能活动。
羽潇洒自若地笑笑:“你们是什么人?”
三人不言语,羽打了个眼色,便有禁卫加重了手上的力度,狠狠地掐入最痛的穴道,三人痛得不住抽搐,却始终不吭声,因为他们知道,如果说出天刹宫,必会被追问宫主的事情,如果被宫主得知自己出卖了天刹宫,死得只会更痛苦,因此,宁可死在这些人的手上。
羽见他们始终不肯招认,便从怀内取出一丸药,喂入一人口中,不多时,那人变神智迷糊,眼光朦胧了起来。羽轻轻一笑,慢慢问出自己想问的话,也得到了最诚实的回答,还顺道来了个秘密一日游,另两名魔宫弟子面如白纸,等候他们的发落。
羽却命人放开他们,在每人的口中喂入一颗药丸,淡笑道:“既然我们已经知道秘道所在,不日便来天刹宫拜访,你们可以等到本公子再来时给你们解药,也可以马上去禀报你们宫主,随你们选吧。”说罢,带着禁卫飞速的搬离山麓,将所得的情报,飞鸽传书回碧都,为确保安全,一共放出了十只飞鸽。
允十分担心那三名魔宫的弟子会禀报宫主,一直催促着主子快返回碧都,直说不该放走那三人,据说魔宫的前任宫主柏啸天武功十分高强,当年六大门派的高手悉数出动,折损了十数人,才将其击毙。
羽却不这么认为,刚才那三人宁可受皮肉之苦也不愿意招认,可见魔宫宫主的脾性不佳,御下十分严酷,这几人已经泄露了秘密,就是禀报也会受罚,死法必定十分残忍,还不如等着他带人来攻打,说不定还能死得痛快一点。况且他们每三个时辰交一次班,就算将这几人杀了,一会来交班的人也会察觉,若柏宫主的武功真有传说中那么高强,这几个时辰的路程,不用多时能赶上。
而那三名魔宫弟子果然如羽所料的那样不敢声张,胆战心惊地过了几日,见平安无事,便不再去想这事。
羽令四十余名禁卫,以各种身份留守在昌平县,密切监视华绝山麓秘道四周所有通路,一有情况立即汇报,自己则带着允和三名亲信连夜赶回碧都,向母亲复命。
羽刚进入碧都城,便有守在城门的禁卫上前来传话,目前端容长公主要他回来后立即到德宏山庄汇合。
德宏山庄是禁卫的总部所在,位于碧都南郊,是一座占地十几里的大宅子,名义上为某富商所有。
羽立即赶到德宏山庄,在聚贤堂,不但见到了母亲和几位兄弟姐妹,还有师父、师母和寒月山庄的几位同门师兄弟,龙琰与千越也坐在堂上,似乎商议已久。
端容长公主见到儿子便笑道:“羽儿快来,咱们正在商议如何攻打魔宫。”
羽毕恭毕敬地向在座的长辈请安后,才焦急地向师父师母问道:“师父,师母,黎黎和夜有没有消息?他们现在在哪?”他当日回京,只是听说黎黎和夜遇袭,还不知道他们坠崖的事。
眼带忧伤地看了看他,龙琰略显疲倦地道:“还没找到,祁阳山那处的断崖四面都是悬崖,没有进去的路,连具体的方位都不清楚,进山搜寻的话,最少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我已经安排了三千人,在附近的山区搜索。”
羽想起幻尘也与他们一道,便问道:“幻尘呢?”
龙琰轻轻地摇了摇头:“我赶去时幻尘已经不在了,不知去了哪里,没能与他取得联系。”
龙琰接到消息后,便安排了附近的驻军和捕快到山中寻找,但传回的消息却令人沮丧,搜索的人没听到任何求救的呼声或信号,而且那处断崖没路可进入。第二天他和千越亲自赶到祁阳,查看了地形,断崖处全是光秃秃的石头,初春冰雪还未消融,地面十分湿滑,四处没有可以捆绑绳索的大树。因当天天色已晚,第三天一早,龙琰便命人绑上绳索下去查看,绳索的长度有限,为确保下去之人的安全,另一头则由五六人拽着,可下探的深度有限,找了一日没任何收获,今日他和千越才从祁阳赶回来。
羽听了后心中一紧,“断崖?什么意思?”
千越有些惊诧地问:“你不知道他们坠崖了?”
坠崖?羽惊讶地望望师父师母,又望望母亲,“黎黎和夜都坠崖了?”地道肯定的答复后,羽心急地道:“夜受伤了没?如果没受伤,带着黎黎他应当能上来的啊,会不会是被魔宫的人抓走了?”
端容长公主沉声道:“依魏剑所言,夜儿是自己跳下去救人的,当时并没受伤,我们也是这样怀疑,所以才请了你师父师母过来,商议一下如何攻打魔宫,三十年前魔宫宫主的武功之强,令人心惊,这次想联合武林各派的高手一起,将魔宫彻底剿灭。陛下已开了金口,魔宫中人竟敢袭击朝廷命官,如此藐视国法,其罪当诛!”
羽听说夜当时没受伤,略微放下了一点心,寒月山庄的独门轻功青云纵,可以在空中再拔高,应当能救下黎黎,只是……落入魔宫之手的话……情况也不敢设想。他想再问问魏剑当日的情形,却被告知魏剑受伤极重,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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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越想越觉得不心安,便向母亲请命,要求到断崖下察看,被端容长公主断然拒绝,“羽儿,有夜儿在,他们必不会落入崖底,若是没落入魔宫之手,必在山中某处隐藏,琰儿已经在附近山区派驻了三千人手,如果遇到他们必能获救;如果落入魔宫之手,你去崖底有何用?如今之计,应当是剿灭魔宫。”
所有人都认为韩夜应当能救下黎雨馨,话是这么说没错,只是他们都不知道坠崖的,还有一个不会武功的李臻,魏剑当时正在对敌,没注意到他,事后又伤重一直昏迷,没机会细想去了多少人,不见了多少人。
羽找到秘道回道碧都时,离坠崖已经有十天了,坠崖时正好遇到寒月山庄的比武招亲大会,各大门派的掌门人和出众的弟子,都赶到寒月山庄看热闹,联合武林中人铲除魔宫进行得十分顺利,可谓一呼百应。现在各大门派的高手也都随韩绢夫妇到了碧都,只等朝廷找到魔宫的秘道和具体的位置,便好开拔。
端容长公主希望羽同韩绢夫妇,率领武林中人协助军队攻打,毕竟魔宫的武功高强,是世人皆知的事,官兵只能是仗着人多打车轮战,由武林中人打头阵,才能减少军队的伤亡;而军队方面的负责人则由龙琰和千越抢着当了。
羽忍不住看了龙琰两眼,适时地提出疑问:“此番攻打魔宫总部,军事方面应由当地的守军来负责,千越临阵指挥一下不就行了吗?琰你是朝中重臣,不必参加这么危险的行动。”
龙琰淡淡地道:“雨馨是因为我的提议,才到祁阳巡视的,否则她绝不会遇到袭击,我自然有责任将她安全地带回来,至于指挥军队的事,我已经向皇姑请旨,皇姑已同意了。”
羽闻言不便在说什么,却满心烦躁,不知龙琰为何总要纠缠着黎黎,况且还不知道他的军事才能怎么样,能不能指挥军队的事,心道:我一定会在你之前找到黎黎,你去了也白去。
众人接下来便打开华绝山附近的地形图,商议如何突袭,一举攻破魔宫。军队自然是调用当地的驻军,否则不等军队到达,魔宫中人就闻风而逃了;为防魔宫之人武功高强,就由武林各派高手组成先遣队,负责魔宫中武功高强的首领,军队在后支援负责对付一般的魔宫弟子,并封锁各条山道,和半山腰的位置,以防有匪徒逃跑。在山区抓人十分不便,一来那时的地理没有现代发达,任何山区都没有准确的地图;二来山中树木茂盛,极易隐藏行踪,况且对方又是武功高强之人,军队的人再多也没用,必须尽量将魔宫中人困在山顶。
商议好后,各人分头行事,分期分批地慢慢接近昌平县。由于龙琰和千越指挥得力,武林中人也化装成士兵,大白天光明正大的“路过”昌平,再从后包抄,装作阅兵的形式,三进三退,混淆视听。
大批军队路过几次,都无声无息,看也不看华绝山一眼,柏正心便没太在意这些朝廷兵马的动向,他的心思正放在萧彦之的身上。
当日韩夜与黎雨馨坠崖后,余下的魏剑和两名侍卫,如何会是他们的对手,不多时两名侍卫便死了,魏剑身受重伤。魏剑仗着寒月山庄高明的轻功逃了出去,几名弟子追了一阵便失了他的踪迹,想到他重伤后如此发力,命不久矣,索性不找了。萧彦之亲自到崖底边察看,确认他们跌落山崖,不会生还,便拽上一直站在发呆的柏瑞天,回了天刹宫。
回宫后,萧彦之和柏瑞天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柏瑞天是因为黎雨馨坠崖而深深悔恨,他一直在想:如果当时他不躲开那几支飞镖,应当能救下她的,为什么不是先去救她呢?那几支飞镖又不能要了他的命。她跟这件事并没什么关系,根本不用死,但又为什么会死呢?从怀里摸出黎雨馨画的那张素描,那天她笑着祝他生辰快乐的样子,还历历在目,虽然她没告诉他她的名字,但她是第一个请他吃寿面的人,第一个祝福他生辰的人,就算她骗了他,似乎也不重要了吧,柏瑞天想,如果她还能活着,那就什么都不重要了,可是……她死了,柏瑞天觉得,自己的胸腔好像空落落得,缺少了什么在跳动,便缺少了许多的感觉,其他的一切似乎也就什么都不重要了。
柏正心坐在萧彦之的身边,萧彦之无神地将头偏向窗外,毫无焦距地看着远处终年积雪的群山,似乎从他回宫的那一天起,他就是这种状态,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柏正心用尽了方法,都无法让他提起精神来。
其实萧彦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似乎什么都没想,又似乎想了许多。而这一切,都是从那几人坠崖开始的,在找到他们之前,他一直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但他们真的死在他的眼前,他又惶惶不可终日。他到魔宫已经有整整十七年了,在这之前他并没做过什么恶,他一直是这样安慰自己的。虽然因着吸功法内力和武功都大增,也因此伤过数条人命,但每次,每次都是柏正心给他用药,诱逼他。他一直觉得很恶心,几乎每次都想一死了之,但最终还是贪生怕死地活了下来。可这一次,他杀的是朝廷命官,似乎真正的从内到外成了魔宫的一员了。这十七年来他似乎都是这么活着,一边不耻吸功法,一边靠着它武功大进;一边不愿与柏正心纠缠,一边又屈辱地承欢柏正心的身下;就算有机会去死,有机会逃走,他也放弃了,不知是不敢还是不愿。
柏正心逗了萧彦之几次,都没有反应,与他说话,他也不理,索性便懒得说了,一把将他推倒在软榻上,解开衣襟,用心地吻着,从腮边沿颈线、锁骨、胸膛一直向下,留下一个又一个爱痕。他非常清楚萧彦之的敏感点在哪里,但这次似乎没有什么作用,彦之一直是冷冷地淡淡地。柏正心的目光闪了闪,最后一口含住萧彦之柔软的欲望,卖力地吮吸,不住地用舌头挑逗,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反应,萧彦之的欲望迅速地膨胀了起来,气息也不再平稳。
柏正心得意地笑笑,撑起身子,正打算解下自己的衣物,与心上人共赴云雨,宫殿的大门被急速地敲击,有弟子在外面颤抖着禀报:“大事不好啦,大事不好啦。”
柏正心恼怒地喝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