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生火就花了一个时辰),水终于烧好了,忙端到屋内,小正太取了些热水将毛巾浸在其中,用毛巾为李臻热敷。swisen.
黎雨馨见小正太做得有条有理,似乎医术不错的样子,便放下心来,帮夜宝宝净了净面,洗净双手,这才发现夜断了骨的腿部并没有安装夹板,不禁问道:“小弟弟,你娘为什么不给我相公的腿打夹板啊?”
“夹板是什么?”
“夹板就是固定断腿的板子啊。”黎雨馨简直要抓狂了,当医生的居然不知道夹板?
“为什么一定要打夹板,上次我帮小鹿接断腿也没打夹板的。”小正太觉得她问得莫名其妙。
“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用银针固定了吗?还要夹板做什么?”姜辛的人与声音同时出现在门口,对黎雨馨的疑问十分不满。
“可是,万一他不小心动腿的话,银针能固定得住吗?”事关夜宝宝今后的生活质量,黎雨馨怎么都要问清楚。
“你以为用银针比夹板省事吗?你相公的腿完全断了,用夹板夹好也是瘸子,用银针固定就能让血脉畅通,好了后也能活动自如。哼!竟敢怀疑我的医术!”
“不是不是,是晚辈不懂,才好奇地多问一句。”黎雨馨赶紧媚笑。
“哼,我是来提醒你,该做午饭了。”姜辛瞅了她一眼,转身回屋。
黎雨馨不敢怠慢,赶紧跑到厨房,找到了白米,翻出些野菜、青菜和鸡蛋,还有鲜活的野兔之类。小动物她可不敢杀,想了想决定弄个青菜蛋炒饭,再加一份野菜汤。
这次生火有了经验,洗菜、切菜、淘米、煮饭,忙乎了大半个时辰,便将中餐弄好了,满满一大盆炒饭和一大碗汤,用小矮桌盛了,小心翼翼地端到主屋内。姜辛挑着眉看着这两盆东西,用手指了半天才问道:“这就是今日的中餐?”
“是啊,青菜蛋炒饭,爽口又营养,野菜汤清闲怡人,喝后唇齿留香。”黎雨馨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第一次没用电锅煮饭,没煮糊就是万幸了。
姜辛犹豫万分地盛了一碗炒饭,尝了两口,还行吧,她自己也是女人,第一次到谷中烧饭的时候,还没这水平呢。小正太就非常诚实,嚼了两口后,严肃地指责道:“盐没放均,有的地方咸,有的地方淡。”
黎雨馨白了他一眼,也不想想她要炒多大一锅,要多少力气,能炒熟就很不错了,反正她对自己的手艺满意得不得了,加上昨天一天没吃饭,飞快地吞下两大碗炒饭,用新碗盛了满满一碗饭和汤,端到自己屋内给李臻吃。夜的饭她是另煮的粥,将白米饭细细地用小勺碾成融状,配上蛋花汤和切得极细的青菜,但怎么喂下去,她却一筹莫展。
小正太打着饱嗝悠哉游哉地晃过来,进门便嚷嚷:“就知道你这个女人笨,连饭都不知道喂。”说着从她手中抢过碗和勺,一屁股将她挤开,撬开夜的嘴,灌入一口粥,再合上嘴,在夜的肩颈处点了两下,一口粥就吞咽了下去。
黎雨馨在一旁表示钦佩,“看不出你人脾气不怎么样,喂饭的技术还是不错的。”
小正太恼火地瞪她一眼:“女人都是这般蛮不讲理、好吃懒做。”
“切,什么好吃懒做,中饭就是我做的。”黎雨馨对着他的小脑袋瓜就是一巴掌,“你这辈子见过几个女人呀?恐怕就我跟你娘吧?还‘都’,‘都’什么‘都’。”
小正太极为不满她这种对待宠物的举动,挺起腰杆道:“我爹见过,爹爹都告诉我了。”
“好啦,快喂饭吧,我相公要饿了。”黎雨馨懒得跟小屁孩较真,回身瞧瞧睡在另一边的李臻,他似乎还没醒,便将他的饭留好,等他醒了再热给他吃。
小正太偷瞄了她几眼,见她无所事事地坐在凳子上东张西望,心中不愤,恶声恶气地道:“女人,你自己的相公你不伺候,坐在那干嘛?过来帮他净身呀。”
黎雨馨看他一眼,“我怕不小心碰到他的断骨了,还是等他好了再洗澡吧,反正我不会嫌他臭。”又八卦地问道:“你一出生便跟你娘到这山谷来了吗?”
“我娘早来了,我跟我爹是后来的。”
“哦,原来你不是姜前辈亲生的。”黎雨馨推断。
“我不是难道你是!你这女人不可理喻。”小正太气得暴走。黎雨馨莫名其妙地耸耸肩,是他自己说他跟他爹后来的,她当然会这么想的嘛。#非@凡&手#打@团&上#弦&歆#月@手&打#
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小正太没事就要找她斗几句嘴,偏偏又赢不了,越发地愤怒,每次他一说老气横秋的话,黎雨馨就一巴掌拍在他额头,笑骂道:“你才几岁,见过几个人,就说这种话。”
小正太总是怒目而视,“我只差一年多便是真正的男人了。”半大的孩子最讨厌别人拿他当小孩,何况这里15岁便成年,他十分恼怒黎雨馨对待他的态度,他明明马上就要成年了!其实他自小被母亲悉心教导,年纪虽小,武功内力却远在韩夜、镜幻尘他们之上,但不知为什么,就是躲不过黎雨馨的这一巴掌,恨得他每天夜里都在做梦要讨回来,但爹爹说过,女人是不能得罪的,现实中他只好咬牙忍了。
“呵呵,你只有烧菜时是真正的男人。”拜她咸淡不均的炒饭所赐,小正太认为还是由他来烧菜的比较好,因此这几天的饭菜十分可口。
姜昱这个小正太脾气虽然不太好,说话也总是拽拽地,但为人倒挺热情,每天帮夜净身,翻翻身,按摩一下肌肉,她想帮忙还会被他骂,“你想让你相公全身的骨头被你翻断,你就翻吧!笨手笨脚!”黎雨馨便退到一旁看他忙碌,这是她唯一不跟他吵嘴的时候,姜昱心中十分得意,他总算是扳回一城。
韩夜仍旧没醒,但情况已比之前好了很多,黎雨馨每天陪着他说说话,希望他在昏迷中也能听到她的声音。姜辛说最多一天就能醒了,这让黎雨馨十分安心,通过几天的接触,她对姜
恨倾城5200
辛的能力十分信任。
在崖底住了几天,颇为想念尘和羽,没事的时候,黎雨馨就会跑到树林边转转,希望遇到来寻找她的人马,但再远她也不敢走了,她的方向感并不太好,小正太又不肯带路,她怕哪一天跑远了,会迷路。出来转悠的时候,李臻总会陪着她,黎雨馨那天一时感动答应了他,却不知该如何与他相处,两人之中,总是李臻说话,黎雨馨倾听,有时点点头回应一下。
李臻每天坚持跪两个时辰,他想早些请姜前辈为雨馨疗伤,黎雨馨怎么劝也没用,只得无奈地放弃,转而找姜前辈聊天,希望她能收回这个古怪的约定。让李臻下跪,姜辛自己得不到半点好处,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都这么执着。
姜辛跟黎雨馨聊了几天,已是十分熟悉,只要黎雨馨一出现,就知道她想说什么。这天黎雨馨刚一进门,姜辛便笑道:“怎么?无聊了?我带你去泡个温泉吧。”
“这有温泉?”她来了好几天了,为什么今天才告诉她啊,太不懂待客之道了。#非@凡&手#打@团&上#弦&歆#月@手&打#
姜辛带着她往山上走,绕过几道山路,钻进一个山洞,洞中便有两个天然的温泉池,冒着热气,水气缭绕。黎雨馨欢呼了一声,立即迅速地除去身上的衣物,抢先跳入池中,姜辛笑着摇摇头,随后也坐了进来。
池子比较大,黎雨馨先美美地游了一圈,才向池边的姜辛靠过去。待黎雨馨游近,姜辛脸上的笑意猛然一僵,一手将她的胳膊擒住,一手揪住她胸前的吊坠,沉声问:“这天葵令你是从哪弄来的?”
“天葵令?”黎雨馨被她极快的手法擒住,人都没来得及反应,听她问起,才低头看向自己的吊坠,那是她在凤栖山的石室中找到的,因为戴了后运气一直比较好,她便将它当护身符戴着了。
姜辛倒吸了口气,神情急切地问道:“你去过石室?你怎么会到那去的?是有人带你去的吗?”
“听前辈的话好似对石室很熟悉啊。”黎雨馨不敢隐瞒,将自己被人误当男子抓去凤栖山,然后获救又与羽一起掉入石室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姜辛听后沉默不语,过了许久,才放开黎雨馨的手,牵强地笑笑:“原来是误打误撞进去的,既然有缘,你便戴着吧,这令牌有大用处,你别轻易示人。”
“前辈,那个石室,您怎么会知道?还有这个天葵令,能告诉我它的用处吗?”黎雨馨体内的八卦因子集体出来询问,她又多了个宝贝,能不兴奋吗?
“唉,我自己在那住了十年,怎么会不知道呢?”姜辛靠在池边,将双目轻轻阖上,沉浸在回忆之中。
黎雨馨不敢打扰,静静地在一旁陪着,许久之后,姜辛才慢慢地说出了自己的故事。
几十年前的姜辛可谓天之娇女,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有着绝世的容貌和绝顶的武功,更有着神医之誉。她年轻时娶柏啸天为夫,柏啸天虽贵为皇族,却愿为她放弃一切,随她行走江湖。但好景不长,几年后,姜辛偶遇一名淡泊俊美的男子——权风昱,虽然论起来,权风昱的样貌、才华、身份没一样比得上柏啸天的,但她就是深爱上了他,权风昱自然也不可避免地爱上她。可柏啸天不愿与他人共侍一妻,强烈反对她娶偏房,引起姜辛的反感,吵闹了几年后,索性一纸休书甩给柏啸天,带着权风昱隐居在早已准备好的石室,不问世事。
她本来答应了权风昱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但与他在石室中生活了十年后,渐渐不耐枯燥的生活,便偶尔乘相公练功打坐时,溜出去花天酒地一番。虽然她的武功心智远高于权风昱,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终于被权风昱发觉了。
那一天,她回到石室,室内已空无一人,唯有一纸绝情信留在桌案上,信纸上斑斑点点的泪痕控诉着她的花心。权风昱从来没有要求过她只爱他一人,是她自己许下一生的诺言,却又不肯遵守,这几个月来,他一直在等她亲口向他说明,他会宽容地谅解,甚至她想纳偏房都可以,虽然与人分享会让他痛苦,可他深爱着妻子,更希望妻子开心;但他希望得到妻子的尊重,不要这样背着他去偷情。可等了又等,半年过去了,妻子依旧没有坦白的意愿,心伤透的他选择离去,放手让妻子过她想过的生活。
直到那时,姜辛才发觉自己错得离谱,她通过自己的方式向相公表白,她会在祁云山的谷底等候他,如果他不来,她也绝不会出谷找其他的男人。入谷之前,她发下毒誓,并封了入谷的唯一通路,表明心意,就这样,在山谷中一住便是四十年。
那枚天葵令,是姜辛所创的天女门的掌门令符,是她送给权风昱的定情信物,权风昱走时留了下来,被黎雨馨得到。#非@凡&手#打@团&上#弦&歆#月@手&打#
虽然这个故事有些伤感,但黎雨馨听说令牌是掌门信物后,摸着这块令牌,内心那个激动,自己莫非成了一派的掌门?
碧都篇 第一百二十九章 判若两人
黎雨馨摸着令牌,内心那个激动,自己莫非成了一派的掌门?
“咳、咳,”黎雨馨轻咳两声,唤醒仍旧沉浸在回忆中的姜辛前辈,被温泉熏得红扑扑的小脸掩藏了些许尴尬,她讨好地笑道:“前辈,有这个令牌,是不是就算是……呃……那个……”
姜辛被黎雨馨想问又难为情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笑够了才轻嘲地道:“你想当天女门的掌门人?”
“不是,不是,”黎雨馨赶紧摇头,她的脸皮还没厚到当面承认自己贪心的地步,“只是随便问问,我哪有那个本事。”
姜辛笑着嘲弄她,“你想当也没得当了,我当年和昱隐居石室的时候,就将天女门解散了,过了这么多年,当年的弟子只怕也早已作古。不过我的弟子都是受我恩惠之人,她们必会告知子孙,见令如见我,要他们做什么都成,你拿着这枚令符也许有一天会用得上。”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