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幽暗灯火渐次亮起,跳动的微小火苗,缓缓相连。
点燃第九十九盏时,她默念时间,此时山寺外延的禅院,应当已是火势蔓延。
在殿外夜空忽而被腾空而起的火焰照亮时,殿内烛火从另一侧亮起。赵恪亦是手执着烛台,一袭青衣,姿态虔诚。
他们不发一言,亦是不曾看向彼此,殿外高呼救火的喊声和人员奔走的喧闹,都仿佛不存在一般,冲天火光,将山中寂静黑夜烧的亮如白昼。可奇怪的是,尽管外头已经乱作一团,却无人来此寻这山寺中身份最为贵重的两人。
两簇跳动的火焰,停留在同一盏莲灯之上。赵恪换做单手握持烛台,另一只手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力道,握在宋昭阳纤细的手腕上,点燃了最后的那盏灯。
“我母亲说,世间相爱的男女,若是一起点过一盏灯,生生世世就都会遇到彼此。”赵恪的声音泠然却温柔,“你可曾有片刻,想到过我。”
“那你呢,可曾有片刻,为我想过。”宋昭阳任由他牵着,亦是单手握持烛台,与他一道走到莲池殿门前,“将生生世世寄托在一阵风来便会吹熄的灯火上,即便有缘再见,也是无常而短促。”
“你看,那边起火了。这么大的火,风吹不灭,水也浇不灭,无论是谁,此刻都已然尸骨无存,化作焦炭。”赵恪的声线比往日都要冷厉许多,可语气却是温柔而缠绵的,落在宋昭阳的耳朵里,就如同此刻周身的安静一般,奇异而诡谲。
“瑶瑶,杀人放火,在我看来,是这世上,最浪漫的事了。你看那火焰那么亮,那么热烈,还有什么能比它更浪漫?”
“而杀人放火的你,比这火焰,还要浪漫。”
饶是宋昭阳精神强大,也为赵恪这诡异至极的缠绵语气,而怔愣。就在这一瞬间,赵恪借着握在她手腕上的力量,将她整个拉入自己的怀抱,迫使她反手回握着他的,被带的踮起脚尖,两个人的唇,几乎是噬咬着对方的血肉一般,贴在一处。
赵恪的吻,充满着野性与力量,与两人目下缠绵的姿态迥异。他几乎是蛮横地啃咬她唇肉,迫她将口张到最大,使他的舌可以长驱直入。狭小的口腔,几乎被他的舌完全占据,他的舌尖在她口中每个动作,都卷起“啧啧”的水声,她被他掠夺的几乎麻木,双唇难以合拢,唇角一道银丝不住滑落,又被更加激烈地动作刮蹭到他的面颊,淫靡而缠绵。
宋昭阳几乎窒息,头脑一片空白,天地之间的一切似乎都已失色,唯一的温度来自于他唇舌的赐予,尽管唇上已是疼痛难忍,却叫她不舍得推开他的身躯,于是只得缓缓闭上双眼,放纵自己此刻沉沦在他怀抱。
赵恪的眼里,俱是充血泛红的血丝,吻着她的面孔,表情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即便是一袭风雅青衫,却被他周身乍起的疯狂,熏染的不羁而狂放。
舌尖忽而刺痛,宋昭阳猛地睁开眼睛,与赵恪的双眼不期然相撞。那双眼中的疯狂与痴迷,放纵的让她几乎都忽略了自己舌尖上的痛。
终于被大发慈悲的男人放开了两片樱唇,宋昭阳才回过神来。唇上已是一片火辣辣的灼痛,不用看便也知道,绝对已然被他吻的红肿充血。舌尖方才被他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此刻亦是泛起一片细密的疼痛。
不满被她毫不掩饰地印在眼里,即便一个字都没说,赵恪也毫无难度地接收到了她全部的情绪。
男人亦不退让,紧紧攥着她纤细手腕,一双桃花眼就这么与她四目相对,波光粼粼之下却是一片锐利,叫宋昭阳都不由得有些害怕。
此刻的赵恪,实在是太过诡异而又平静,可这恰恰是最可怕的疯狂。
“瑶瑶,你既然做了,就该想到会有怎样的后果。”
“看到你放的这把火,我心里,身体里,也烧起了一把火。更炽热,更难以熄灭。”
“我要你。”最后的三个字,几乎是压低在嗓子里说出来的,一字一顿,却叫宋昭阳嗅到了无可估量的危险。
“不…”不字还没说完,便被他一个大力又扯回殿内,手中烛台被他随意地搁置在香案之上,男女身体的悬殊,使得宋昭阳几乎连反抗的时间都没有,便被他整个抱在怀里。双手被他反握在身后,他就这样从背后紧贴着她。
池莲殿内侧室摆放着僧人日常诵经时所用的蒲团,而此时宋昭阳便被赵恪半强迫地按在蒲团上。她双膝跪着,而赵恪却不肯放松她背在身后的手,反抽出她腰间的系带,轻而易举便将她的双手绑住。本朝女装多是腰封装饰,只是宋昭阳自显怀以来,便只能以绸带权做收腰,却反倒方便了赵恪。
因在佛寺,二人衣物都较平时简单许多。宋昭阳只穿了一袭粹白的素纱襦裙。赵恪却连脱她衣服的耐心都所剩无几,一个用力便撩起了她的裙摆,“次啦”一声将她的亵裤撕开,又将兀自挣扎的女人双腿强迫地掰开,力道极大,逼得她不得不翘起小屁股,露出腿心那道盈盈粉色的细缝。
虽是有心惩罚于她,赵恪到底怕伤了她。却不肯如往常一般给她做耐心而细致的前戏,便从袖中挖出一个小瓶子,抠挖出泛着黄的似脂膏一般的东西,在她穴口涂抹。
“赵恪,你要做什么?”宋昭阳也知道自己是明知故问,可男人今天的反常还是叫她都不自觉地有些颤抖。
“干你。”赵恪的声音仍旧是冷厉,与他手上那在女人穴口搓揉抚摸的动作,亦是反差极大。
将穴口涂的一片滑腻,赵恪单手拉下自己的裤子,将剩余的脂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