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潮给她整理好衣服，姜泉伏在他怀里缓了好一会，最后泛着潮红的脸蛋委屈的沉默，一言不发的要推开他走人。

    陈潮抱着她不松手，半晌下巴蹭蹭她的头顶，“回去就睡觉，别写作业了。”

    姜泉不吱声，心里疯狂腹诽，她这样还怎么写作业，她现在连看一眼被扔到地上的书包都会面红耳赤，恨不得封印进垃圾桶再也不见。

    夜风逐渐浸凉，远处婆娑的树影在风里摇晃如山峦迭嶂，忽远忽近的车灯从道路的最那边时不时打过来，片刻驱散沉寂，最后又归于春夜。两人安静的抱了一会，姜泉逐渐有点变凉的手被握住，然后陈潮松开她，“回去吧。”

    姜泉乍然回到冷涩的空气中，忍不住颤了下，从隐隐留有余痛的指尖一路漫上些酸楚，那大概是一种飞鸟离家的盘旋，她点点脑袋，不肯将此刻的情绪透露分毫，冲自己的男朋友挥挥手，然后小跑着从门口进去。

    陈潮站在原地看着她一翘一翘的马尾，最后逐渐消失在视线中，不知站了多久，他才拿出手机，看了眼屏幕。

    家里的阿姨连着发了几条信息询问，他回了两个字，最后滑动关机。

    姜泉到家的时候，姑妈姑父已经睡觉了，家里也没有姜成林的身影，正好姜芸惠出来上卫生间，见她站在客厅拿着包，忍不住皱眉看时间，“怎么回来这么晚？”

    姜泉心里一紧，躲开她的眼睛，“以后要加第四节晚自习，晚放学一个小时，老师说家长群里发过了。”

    姜芸惠愣了下，“加班到九点多没来得及看，强制上的还是？能跟老师申请一下在家自习吗？快十点下课实在是不安全，你们学校这么不人性化？”

    姜芸惠现在住的房子是之前老城区的接近叁环左右的位置，是姑父家里早先分配的，后来开发区发展比较快，再加上老城区有些保护建筑不能拆除，以至于很多房地产开发商谈不拢楼盘选址，城中心就开始朝着新区移动，后来那边接连建了万达跟德基，老城区的人影就不如以前嘈杂了。

    特别是到了晚上，门口的保安室就只有一个值班的大爷，还不到十点就回家睡觉去了，实在是不安全，特别是女孩子。

    姜泉见姑妈面上困倦疲惫，才赶紧让她回去睡觉，“您赶紧睡吧，明天再说。”

    姜芸惠也没再说什么，嘱咐句让她别忘记关热水器，转身回房间了。

    姜泉小心的关上洗手间的门，脱掉衣服红着脸把自己湿透的内裤洗干净，又实在忍不住背过身看自己后背，果然被亲吮的一块块殷红，甚至还有隐约可见的牙印。

    她脸红的滴血，赶紧闭着眼打开淋浴，冲了一会突然鬼使神差的按两下沐浴露，凑在鼻尖闻了下味道。

    为什么他身上会这么好闻呢？

    姜泉不小心瞥到镜子才发现自己脸上笑意简直溢出来，满脑子都是那双狭长上挑的眼，她的指尖在颤栗，有种难以名状的雀跃在她体内破蛊，让她难以控制上升的颧骨，直到渐渐冷掉的热水冰了她一下，姜泉才赶紧拍拍自己脸颊，清醒过来。

    从未有过的奇妙酸累感和大脑放空的愉悦，让她很快陷在松软的被子里入睡，一整个夜晚她不停在梦见不一样的陈潮。

    进班第一次见到的，月考恰好在同一排看见的，甚至是撕破他的作业后扯唇看向她的，无一例外的是梦中她被一次次操到合不拢双腿，被他压在身下道歉又求饶，最后即使晕过去也会醒于再一次的爽感，她哭着向前爬，却被拎着腿勾在他的腰上。

    姜泉被闹钟叫醒的时候，整个人呆坐了好久，最后羞耻的将自己埋在被子里低声尖叫。

    这都是些什么！

    她只好又清洗一次新换的内衣，然后迅速整理好自己出门，最后关门前她停了下，扯了张便利贴粘在大门处，“姑妈，我考虑了一下，还是住校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