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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p>
他的体温比平时都烫，桑稚被他抱着，也能感受他动了情的痕迹。她憋红了脸，实在说不出口：“就那什么……”</p>
段嘉许反应过来，看向她，声音带笑：“吓唬你的。”</p>
“哦。”</p>
段嘉正想腾出手，打开她房间的门时，又听到怀里的人冒出了句：“但我没被吓到。”</p>
“……”</p>
抓着他衣服的力道收紧。这次，桑稚的声音里，真切地带了几分紧张，却毫无畏惧：“我没说不行。”</p>
他的动作停住，慢慢地收回手。</p>
段嘉许的呼吸声渐重，气息喷在她的脖颈处，烫得像是着了火。他闭了闭眼，想拉回自己的理智，却因她的话转瞬即逝。</p>
“知道你在说什么？”</p>
桑稚觉得被他碰触到的地方，似乎也烧了起来。她强忍着声音里的颤意，装作镇定自若的样子：“我又不是小孩了……”</p>
没等她说完，段嘉许仰起头，吻住她的唇。</p>
嘴里的话瞬间咽了回去，桑稚睁着眼，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做，身体有些僵硬。也因为他的举动，她下意识往后缩了下，很快又往他的方向靠。</p>
动作小心又怯怯，极为生涩地回应着。</p>
桑稚觉得自己像是悬浮在半空中，失了重，她觉得不安，只能全身依附着面前的男人。</p>
带来极为陌生，从未经历过的感受。</p>
桑稚不自觉地喘着气，尾音发颤：“回、回房间。”</p>
段嘉许的动作停住，像是在笑。随后，非常顺从地抱着她回了自己的房间。</p>
房间里没开灯，只有床头亮着盏小夜灯。桑稚的身体落到床上，第一反应就是过去关灯。</p>
灯灭掉的同时，桑稚才注意到床头柜上放着的相框，是段嘉许毕业时，他们两个人的合照。</p>
下一刻，段嘉许整个人靠过来，身体贴在她的后背。在这黑暗里，抓住那个相框，慢条斯理地把它盖上。</p>
他的唇停在她的后颈，顺着往下亲。另一只手拉开床头柜下的抽屉，从里边拿了盒东西。</p>
窗帘不遮光，借着掉进来的月光，桑稚注意到他的举动，也看清他手里的东西是什么。用最后的一丝意识，她没忍住问：“你怎么买了……”</p>
段嘉许轻扯着她的衣服，没多久又停下。他低笑着，声音有些沉，很诚实地说：“买了很久了。”</p>
“……”</p>
“都积灰了。”</p>
说完，段嘉许抓住桑稚的手。他盯着她，眼里的情绪半点不掩饰，说话时，带着轻轻的喘气声。</p>
昏暗又旖旎的房间。</p>
黑发朗眼的男人，一改平时斯文温和的模样，脸上的笑意莫名显得败类。眉目间全是春意，刻意地，勾着人去蹂躏。</p>
桑稚甚至有了种角色对换的感觉。</p>
段嘉许低下头，碰触着她。</p>
每个力道都不自觉加重，所有阴暗又残暴的想法在脑子里浮现，却又在听到她声音的同时，尽数收敛。</p>
段嘉许的动作缱绻又绵长，极致耐心。他照顾着她的感受，话里带着哄意：“别怕。”</p>
桑稚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p>
在这漫无边际的夜里，狭窄的空间，极近的距离。</p>
所有的感受都放大了起来。</p>
小姑娘细细的呜咽声，像是催化剂一样。</p>
将他的所有面具都撕下，露出了最为真实的模样。</p>
成为了，想要将她整个人吞下，侵占她全部的野兽。</p>
段嘉许的眼角发红，很轻地说了句：“你是我的。”</p>
渴望和占有欲交缠。</p>
在这一瞬间，所有一切都藏不住。</p>
弥漫整个室内。</p>
不知过了多久，段嘉许低下头，舔掉她的眼泪，重复一遍。</p>
“你是我的。”</p>
被他折腾了好一会儿，桑稚的声音都哑了，觉得全身都是汗，黏糊糊的。她想爬起来洗澡，腿又发软，一点劲儿都没有。</p>
最后还是段嘉许把她抱到厕所，简单地清理了下。他垂眼，若有所思道：“好像是不太节制。”</p>
桑稚又困又累，全身都酸疼，没心思去听他的话，只想快点收拾干净快点睡觉。她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任他摆布，甚至觉得不自在的精力都没了。</p>
很快，段嘉许碰了下，又补了句：“怎么肿了。”</p>
“……”</p>
“疼不疼？”</p>
桑稚的困意瞬间没了大半。她深吸了口气，往他的方向踢了一脚，有些恼了：“你能不能不要说话。”</p>
段嘉许轻笑起来，往她身上套了件衣服，而后把她抱回房间。</p>
室内残存着暧昧的气息，还未散去。</p>
桑稚不太认床，也懒得计较他为什么把自己抱到这，一沾床就想睡觉。她趴到床上，钻进被窝里，还没躺好，下一刻就被他隔着被子抱在怀里。</p>
段嘉许笑：“咱说会儿话。”</p>
“……”桑稚的声音还带着鼻音，显得含糊不清，“明天说，我困。”</p>
“刚把肉体给你，就对我这么冷漠，”段嘉许捏了捏她的脸，“你怎么这么无情啊？”</p>
桑稚不搭理他了。</p>
她能感觉到，段嘉许似乎还盯着她，视线极为灼热。可她实在觉得困，伸出了只手抱住他，像是在哄他。</p>
段嘉许顺着抓住她的手，也不再吭声。</p>
半睡半醒之间，桑稚不太清楚自己究竟是在梦境里，还是真听到他在说话：“当一次畜生。”</p>
听上去不太真切。</p>
沉默几秒。</p>
似乎又说了一句话，拖腔带调的。</p>
“就不想再当人了。”</p>
第78章 藏不住</p>
前段时间的睡眠状态一直不太好, 加上昨天晚睡，桑稚这一觉睡得格外踏实, 醒来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睡的时间久了, 她的脑袋有些沉，大脑转不过来。</p>
一时还有种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感觉。</p>
躺在床上, 桑稚发了好一会儿的愣。她渐渐回过神, 翻过身去看床头柜上的闹钟，注意到时间刚过中午十二点。</p>
目光一瞥, 也恰好看到旁边被盖上了的相框。</p>
桑稚吸了下鼻子，下意识把它扶正起来。</p>
也同时, 看到了相框里的照片, 以及上面年纪尚小, 格外稚嫩的自己。她顿了下，伸手用指腹摩挲上边笑着的段嘉许，忽地回忆起他昨天的举动。</p>
莫名把相框盖上。</p>
那时候没太在意他的举动, 但现在这么一想起来，就像是欲盖弥彰一样。</p>
又看了几秒, 桑稚小声嘀咕：“就不能换一张照片。”</p>
桑稚没再想这个，坐直了起来。被子随着动作滑落。</p>
她顺势往下看，注意到自己身上宽大的t恤, 以及皮肤上细细碎碎的红痕。桑稚这才发现，自己穿着段嘉许的衣服。而且就只套了这么一件，别的什么都没有。</p>
昨日的疼痛也减轻了不少。</p>
桑稚下了床，也没觉得难受, 只还有轻轻的不适感。这衣服穿了跟没穿似的，她有些不自在，只想回房间换一套，顺带把贴身衣物也穿上。</p>
没等她走到门前，房门已经被人从外边推开。</p>
段嘉许的手还握在门把上。注意到桑稚此刻的模样，他的眉梢微微一挑，视线从上至下，从她身上的每个角落缓慢地略过。最后，又与她重新对视。</p>
看到他，桑稚又想起了昨晚的事情。</p>
莫名觉得脸热。</p>
此时甚至连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都不知道。</p>
桑稚别过眼，主动问：“你不用上班吗？”</p>
段嘉许：“请假了。”</p>
桑稚摸了摸脑袋，点头：“我去洗漱。”</p>
他轻嗯了声，目光仍放在她的身上。站在门口的位置，没一点要让开的意思，随后低下头，像是又想亲她。</p>
桑稚立刻捂住嘴巴：“我没刷牙。”</p>
段嘉许低笑着，顺着亲了亲她的手背。眉眼微垂，看着她身上露出来的痕迹，他伸手轻抚了下，温和道：“怎么看起来这么疼。”</p>
桑稚没反应过来：“啊？”</p>
他的话像是在安抚，却没带半点愧意。</p>
“我下回轻点。”</p>
桑稚回房间换衣服，顺带进厕所里刷牙。想着段嘉许刚刚的话，她的动作一顿，把嘴里的泡沫吐掉，捧了点水灌进嘴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