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能。

    她非但要最尊贵的妾，甚至要当天底地位最高的皇太后。以周舜华这两年的观察，靖王绝非安于平凡之人，等靖王起兵之日，就是赵询大放光彩之时。

    小皇帝荒唐，姚太后干政，这对祖孙并不得民心。赵承钧若真想起兵，区区金陵根本不成问题。

    到时，赵询身为靖王府的世，也会跟着水涨船高。现在周舜华是妾，再等几年，她就会是太的妃。卢雨霏已经不孩了，等周舜华成功将孩诞，她取代卢雨霏的位置只是迟早的事。说不准，周舜华能直接被封为太妃。

    她现在所受的冷落，都是为了有朝日，飞冲天。

    然而这些，任钰君这个怨妇绝不会懂。就算她懂，没有世爱，又能什么呢？现在周舜华几乎没法想象，最开始的时候，她和任钰君竟义结金兰，以姐妹相称。

    可怜她片真心，终被任钰君辜负了。

    周舜华不想再看任钰君，借醒酒，去外面透气。她不想回去看众人奉承唐师师，便躲在背阴地，静悄悄想心事。

    外面的灯被风吹熄了，周舜华坐在树，竟然完全被阴影遮住。两个女抱着盘从另侧走来，边走边说话：“太后娘娘天非常高兴，竟然令，上元节要去揽月楼过呢。”

    “这么好？我早就听太监说过，秦淮河的灯景漂亮极了，比之天上也不差。这次，我们终于能跟去看看了。”

    “可不是么，这次全托了靖王妃的福。听说靖王妃没来过金陵，对秦淮河的灯神往已久，太后娘娘听了高兴，就令大办上元节，带皇上皇后和内外命妇起去外看灯。依我看，太后娘娘是想撮合皇上和皇后呢。”

    “这是主的事，么多什么？只要能去，主们什么都行。”

    “倒也是。唉，我开始觉得皇后命好，现在看来，靖王妃才是命最好的。夫婿爱，儿听话，还有太后娘娘撑腰。真是要什么有什么。”

    另个女嘁了声，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这还不止呢。上次靖王妃进的时候，我听太后娘娘和嬷嬷说过，有意立王妃的嫡为世。靖王妃不只是王妃，等儿大，人家还要当老太妃呢。到时候西北封地上就属她最大，不愁吃不愁穿，还有儿孝顺，才是真正享福的命。”

    女惊讶，问：“可是，靖王府不是有世吗？”

    “嗨，废掉就行了，在里待了这么多年，这事还见得少吗？”另个女不在意道，“再说了，世是养，靖王妃的却是亲儿。说不定，靖王也想废立幼，顺水推舟呢。”

    “也是，又不是没有亲儿，自家爵位还能落到外人手里？”

    两个女正在絮絮说话，回廊后忽然传来重重声咳嗽。冯嬷嬷站在灯光，冷冷看着她们：“们在什么？不去里面伺候，在这里闲话什么？”

    两个女吓了，慌忙行礼，头也不敢抬地跑远了。等女走后，冯嬷嬷在周望了望，没见着人，才放心地折身回去。

    周舜华躲在暗处，紧紧捂着嘴，眼睛瞪得极大。

    太后和靖王，竟然了废立幼之心！更让周舜华不寒而栗的是，太后已经和唐师师说过这件事，看唐师师的态度，应当是默认了。

    天呐，世为靖王鞍前马后，费心费力，靖王和唐师师却在背后这事！周舜华既气愤靖王夫妻道貌岸然，又心疼赵询被人利用，隐隐的，还惶恐。

    若是赵询被废……靖王府，以及日后的天，就和周舜华关系都没有了。她至死，都只是个卑微的、不的妾。

    周舜华如何能甘心？她怔怔地坐在树荫，久到寒意渗透全身，双双手都变得冰凉，才慢慢回过神来。

    她抬头望去，前殿广场有太监试烟，想来快时了。周舜华扶着树干，踉踉跄跄起身，往宴会厅走去。

    除夕宴上少了个小小的世侧妃，根本无人关注。周舜华回去时，发现众人已经拱卫着太后皇后，去奉天殿广场看烟火了。周舜华又转身，赶往奉天殿。

    奉天殿前是个方方的广场，平日百官在这里上朝，逢年过节时，廷在这里搭灯。小皇帝尤其爱玩，年他让太监在奉天殿广场上摆满了烟爆竹，有地老鼠、筒、级浪等，还有将许多烟集成体的烟架，名目繁多，看得人眼缭乱。

    过年是女眷难得能消遣的时候，姚太后带了众多女眷，来奉天殿广场西殿观看烟。女命妇们站在西殿前的台阶前，隔着栏杆，对广场上的景象指指。姚太后被人簇拥在最中央，听众人逗趣奉承，声不断。

    而唐师师却有些焦灼，慢慢离开中心，朝边缘看去。别人没发现周舜华消失，唐师师却发现了。唐师师暗暗叹气，她只是段时间不留神，周舜华又消失了。周舜华真不愧是女主，在廷里都敢乱走。

    奉天殿广场没有隔断，男宾女宾混杂在起。不远处皇帝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