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担心。她今年十九岁,在宫里待了四年,什么腌臜的事情没有见过。只是为了小命着想,看见也当没看见罢了。
再有几年她就能够被放出宫去,只要她从头至尾贯彻明哲保身的道理,总不会让她无缘无故就消失在这一堵宫墙里。可安荷公主对她是真心真意的好,知道她家境困难,还暗自吩咐人给她家中送了不少钱财,这等恩情就已经让她觉得无以为报了。
画翎沉默了一会,还是决心提醒萧安荷一番。
“公主,有句话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话至嘴边,画翎又有一些犹豫。若她今日的话传了出去,那就是以下犯上的大罪,足够她死好几百次了。
“你今天怎么吞吞吐吐的,有什么直说就好了。”萧安荷并未察觉到她的异状,对着镜子,将她纤细的春山眉描得更加精致。
画翎沉默了一会,眼神变得更加坚定。“公主花容月貌,倾国倾城,任何男人看到都要折服在公主的魅力之下……”
“怎生拍起马屁来了。”萧安荷捂唇一笑,回过头向她飞去一个娇嗔的眼神。漆黑的眸子宛若水洗过的一般,湿润而明亮。眉心朱红的花钿,像是从皮肤里渗出的鲜血,夺人心神。别说男人,就是画翎都觉得心头一颤,脸色发红了。
“正因为公主貌若天仙,奴婢恐怕……”
“太子驾到——”太监刺耳尖厉的声音打断了画翎的话,她脸色一白,立马俯首不语。
第十一章 想想都硬的发疼
“什么风把皇兄你吹过来了?”画翎扶着萧安荷施施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人到声也至。等走到近前,她才缓缓行下一礼。
眼前的少年大约十六七的年纪,和萧安荷长得有四五分相似。只是在她女性化的五官上,多了几分坚硬深邃。两道墨眉斜飞如鬓,细长的丹凤眼盛气凌人,唇红齿白,俊美无俦。他穿着一袭月白缎袍,系水蓝色腰封,腰上束着一条青白色长穗宫绦,脚蹬银纹缎面锦靴,身量颀长,气质绝伦。
“你我兄妹,无须多礼。”萧安敏连忙托住她的手,拦住萧安荷的动作。
“是,皇兄。”萧安荷顺从的答应,慢慢站起来。
乌黑的发丝滑落胸前,垂肩宫裙两边雪白圆润的肩头显露出来。刚刚沐浴完,身上潮湿的水汽还未散去,混合着熏在衣服上的清新冷香扑面而来。
萧安敏不动声色,同萧安荷一样漆黑的眸子却如同幽井一般,深不可测。他这个妹妹,自小就长得精致可爱,长大后,更是美艳动人。一双猫儿般的瞳孔,水润莹亮,望你一眼,恨不得把你的魂都勾走了。
手掌心里,她绵若无骨的小手,细滑雪嫩,如同触手生温的暖玉,握着这样的小手,简直不想松开。
萧安荷并未发现他的异常,站直身体后,这才将手收了回去。萧安敏背着手,怅然若失。他慢慢踱步到桌前坐下,画翎见状,连忙上前准备给他倒茶。抬头看见站在太子身后的卓公公一个眼神向她飞了过去,目光之间隐含警告之意,她面色一白,立马退了回去。
“皇兄日理万机,不知找安荷所谓何事?”安荷未看见画翎和卓公公之间的互动,她端起面前的茶杯,用茶杯盖撇了撇茶叶沫。精美的青花瓷杯互相摩擦,发出清脆的声响。
“西陵军得胜归朝,赫连将军从北境带回来不少奇珍玩意儿。父皇见其中有几件合你们女孩子玩的,正欲吩咐送至各宫。想着我们许久未见,就顺道给你带了过来。”萧安敏托起茶杯,饮了一口茶,才慢慢说道。
那些东西本是今上吩咐下去送到萧安荷的菡萏院的,只是恰巧被他碰着。心中鬼使神差,便领着人一同前来。见着了人,他心里又诡异的冒出来不该有的念头。萧安敏将茶杯放回桌上,撑着头看向眼前俏丽的人儿。
他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不该有的念头。尽管他强行压制,可是那念头却越来越疯狂。甚至他在临幸自己的后院的美人时,眼前浮现的画面,都是萧安荷的脸。
第一次他觉得惊恐,可次数多了,他就越来越痴迷。甚至他特意派人去民间找一些和自己皇妹相像的美人,在操弄着她们的时候,就像是把萧安荷压在身下。不论对方摆出什么样的姿态,哭喊还是浪叫,都叫他如痴如醉。他只要一想到,有一天可以将她玩弄于鼓掌之中,身下就硬的发疼。
萧安敏的眼神越发幽深,汹涌的浪潮在他眼底掀起惊涛骇浪。腿间那物又有勃发的趋势,他换了个姿势掩住尴尬。目光从萧安荷脸上慢慢走过,慢慢落在她白嫩纤细的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