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他以“故意伤人罪”起诉了乔雅,聘用了顶尖的律师团队,誓要让乔雅好好享受一番牢狱生活。
“关于原告沈琮所述罪状,被告人乔雅,你可认罪?”
法官威严的声音传入耳中。
乔雅站在沈以臻曾站过的位置,单薄的身体摇摇欲坠。她扶住身边的桌子,茫然地看着身边的人。他们各个面色凝重、可怖,像是吃人的野兽。她面色苍白、神色痛苦,感觉到害怕,头皮一阵发麻,身心冷到颤抖。她暗暗放缓呼吸,想要镇定下来,但效果不大。她听到脑海中各种声音在叫,尖锐的、嘶吼的声音。好痛!她的脑袋像是要炸开,额头冷汗落下来。
“都闭嘴!”
她戴着手铐的手抓着头发,痛苦地大叫:“求求你!安静点!”
法官不知她的精神状况,脸色一寒,威严道:“被告人警告一次,法庭之上,禁止喧哗!”
乔雅什么都听不到。
她太痛苦了,直接用手铐去砸头。
有警卫看到她的自虐,忙上前去阻拦。
乔家落败后,没人在意乔雅的死活。她请不起律师,法律援助中心派来的那位律师,没钱拿,也不敢得罪沈琮,所以,官司打得十分敷衍。哪怕知道她精神不好,也不抓住这一线生机。
“她在装疯卖傻!”
沈琮所聘用的律师指望借乔雅的名气搏名利,昧着良心一盆盆脏水往她身上泼:“乔雅是个骗子!她狡诈、恶毒、满嘴谎言,先前的绑架案便是她的作秀手段,后来怕我方当事人说出真相,遂杀人灭口!”
他呈上伪造好的录音证据,内容涉及乔雅设计绑架案的缘由和经过。
原来,她在外国新闻中,看到被绑架的女人逃生后自述绑架经过而蹿红网络,便如法炮制了。
这一作案动机结合乔雅在网上发文、煽动舆论、蹿红网络的表现,也算是“证据确凿”了。
“乔雅,你可认罪?”
法官的声音更加威严了。
乔雅保持沉默,一句话没说。她知道自己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所以,便不再错下去了。
沉默便是默认。
庭审结束后,她收监入狱,有期徒刑5年。
乔雅在监狱的日子不算好过,身体三天两头生病,高烧、咳嗽、呕吐,没两天,就开始呕血了。
女狱警心善,看她病的厉害,拿了退烧药、消炎药给她吃,但乔雅一粒都没吃。
她在等死。
等到第四天的时候,叶南峤出现了。
“乔、乔雅?”
他轻唤着她的名字,一时竟不敢相信这是她。
明明年轻的、鲜活的生命怎么转瞬凋零至此?
她蜷缩在监狱的床上,小小的一只,像是垂死的兔子,干枯的长发垂下来,隐隐竟可见灰白色了。她的脸色惨白,身上灰色的囚服空荡荡,短短几天,她瘦的皮包骨、脱了形。
“乔、乔雅,你怎么样?”
他隔着铁窗看她,眼里是疼惜、是后悔。他不该离开的,至少应该带着她离开。她心理有阴影,他应该立刻带她去看医生,而不是丢下她,想着自己去恶补心理学知识再来帮她。
事实上,乔雅现在不需要任何帮助了。她微微睁开眼,很虚幻的影象,像是叶南峤的样子。他穿着白色的休闲西服,长身玉立,气质极好。至于相貌,他依旧是漂亮的,妖艳的,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美男子。她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一时间,竟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呐。
她混沌的意识里闪出了这句词,眼里一阵酸涩。
她不想哭的,也不觉有什么好伤心的,没什么人在意她,本就在意料中,可眼泪还是止不住流出来。
叶南峤啊,唯一一个还记得她的人。
“7381号乔雅,出来下,有人探监。”
女狱警稍显沉闷的声音响起。
乔雅伸手擦去泪,努力了几次想要坐起来,可她一点力气也没有,急促喘了一会,累的一身汗。她起不来,趴伏在床上看着他,狼狈又可怜。
女狱警知道她身体不好,皱了下眉,走进去,把她扶了出来。
乔雅身体虚软,走几步又喘又咳,加上一副面色惨白眼圈黑的憔悴样子,像是个痨病鬼。
那女狱警很是嫌弃,虽是扶着,却也拉开了距离,后面微微松手,乔雅一个没站稳,就摔了出去。
“小心!”
叶南峤慌忙上前扶住她,待触到她干瘦的身体,好脾气如他,也对着狱警发了火:“她是个病人,你们这是怎么照顾的?”
“照顾?”
女狱警嗤笑了,“叶先生,这里是监狱,你当酒店宾馆啊!”
她自问对乔雅也是善心大发了,饭菜是热的,干净的,偶尔还给她弄点营养汤,像感冒发烧这种病,换别人都是忍忍过去了,她还给她找了药。天知道她是多娇气,这么精心了,还能病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