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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以为扮演下叶南峤那种温润君子,乔雅会对他另眼相看,多多少少给他个好脸,但他想多了,哪怕他真的成了君子,乔雅也不喜欢他。她心如铁石,恨他入骨。
沈以臻画完了那幅画,本打算将它包装了送去乔氏别墅,但画面内容有些绮丽旖旎,估摸着乔雅看到会生气,便又换了一幅之前画好的清雅的油画,包装好了,喊来仆人,吩咐道:“将这幅画送去乔氏别墅。”
他为那幅画起名《吾爱》。
这将是他最后的温柔。
乔氏别墅
乔雅在晚餐间收到了那幅油画,打开时,身边一片赞美声:“哇,好美啊!”
绚丽的颜色,大片大片的金色阳光,美丽柔弱的少女猫儿一般窝在沙发上。她的长发铺下来,掩盖住了半边脸,却没掩盖住那种惬意舒适的神色。
在沈以臻看来,他跟乔雅是有过温情相处的时刻的。他画画,她躺在一旁的沙发上看他画画,那一刻他曾在她眼里看到过欣赏、惊艳。他相信在某个时刻乔雅对他动过心。
但乔雅只觉得受到了屈辱,下一秒,便冷了脸想去撕。
“等等!”
冯希惠伸手阻止了,抢过来,眼里尽是欣赏:“这是谁送的?”
仆人摇头说:“不知道。来人放在别墅外,门卫拿起来看了,上面的纸条上有大小姐的名字。”
那便是送乔雅的了。
擅油画又是送乔雅的,想一想,也就沈家的小子了。
冯希惠喜欢油画,也懂欣赏,虽然这幅油画没什么大的内涵,过于温情晓意,重在表达画者的感情,但不失为一副珍藏品。
但乔雅却当这是沈以臻在威胁她。那段被囚禁的岁月,是一场噩梦,她努力去忘记。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却在试图提醒她,还为他丑陋恶劣的行径沾沾自喜。她气的抢了母亲手中的油画摔到了地上。
“啊——这个变/态!”
她失控地低叫,抱住头,好一会,镇定下来,快速自推着轮椅回了房。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拿着手机去给沈以臻打电话:“你怎么不去死!”
她恨恨地咒骂:“别再靠近我,你这是人身骚/扰,我会去告你,不惜一切,所以,我劝你别惹我,我什么都不怕。”
都是假的!
她怕的东西太多了。
她怕被议论,怕被羞辱,怕失去自由,甚至怕到了杯弓蛇影的地步……
“乔雅——”
手机里传来他沉静的声音:“冷静下来。我对你没有恶意。”
他总这么说。
但她总不信。
乔雅想要挂断电话,但手些抖,点错了,点到了外放。
“你想养藏獒,我训练好了,送给你。你为什么不要?不喜欢吗?你不喜欢藏獒,也不喜欢画吗?”
他的声音温柔又困惑:“当时我画画的时候,你不是很感兴趣吗?你一直待在我身边,乖顺的,专注的,热情洋溢的,还跟我讨论画作,乔乔——”
乔雅怒吼着打断他:“都是假的!我一点也不喜欢!”
手机安静了好长一段时间。
然后,沉默被打破,那道温柔的声音渐渐染上一股森森的冷意:“所以,乔乔,你一直都在骗我?在翠鹭古堡的那些日子,你对我,不曾有过半刻的真心?”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准时更新啦啦啦。修改了下油画内容,还是送点正常的油画吧
第37章 那病怎么治?
乔雅没有回答, 挂断了电话。她把手机扔到床上,双手捂住脸,好一会, 像是平静了, 才推着轮椅去了窗户的位置。
窗外月明星稀,这个夜晚格外静谧。
卧房门忽然被敲响。
乔雅推着轮椅去开门,叶南峤站在门口,审视着她的表情。
乔雅抬头看了他一眼, 视线转开了,低声问:“我准备睡了, 你有事吗?”
她并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叶南峤的面容严肃了,眉间皱成了“川”字, 声音却是温柔又具有安抚性的:“乔雅, 我看你最近情绪有点不太对。”
他是医生,熟知各种心理疾病, 乔雅的一系列表现很反常,结合她遭遇绑架的事,很可能留下了很严重的心理阴影。
乔雅微笑:“你多虑了。我很好。”
她表情放松下来,但双手一直紧握着轮椅的扶手。
她的视线是飘忽的, 一直不敢跟他对视。
“听说你今天去医院了?”
叶南峤看似换了话题, 实则是旁敲侧击:“乔伯父怎么样?他身体如何了?”
“我正要和你说这件事呢,想你去给我父亲再做下检查。”
“好。那明天一起去。”
“不了,我不太喜欢医院,让乔颖陪你去吧。”
她一想到医院, 就想到了沈以臻,他好像很得乔父的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