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依雯不知怎么回答，只觉得身体燥热，急需要有人帮她疏解，湿热的眼眶又沁起生理性的盐水，她咬唇，泪眼朦胧地看他。

    柔黄的灯光像是覆在他身上的一层纱，将他瘦削骨感的身形勾勒得更具美感，像是一副油画。

    他朦胧地落在佟依雯的眼里。

    她看着他慢慢往下，身下湿润的地方顷刻被温热的气息覆盖住。

    最敏感的软肋被他含住，身体里的那个琴弦被他猛地拨动，她狠狠地战栗，嘴里呜咽着不成调的声音。平坦的小腹瑟缩得厉害，能感觉到他灵活的舌尖在湿润的沟壑里上下起舞着，挑动着她下身最敏感的神经。

    他在喘息，在呻吟，似乎比她更加兴奋，快速地吞咽下她的流出的汁液，喉结滚了又滚。

    佟依雯在柔软的云端上呼吸，被他慢慢地拉入沼泽，一切都变得粘腻潮热，身体里的水份源源不断地流失，快感在下身堆积，她重重地呼吸，最后，脑子里的那根绳崩断了。

    她高潮了。

    程逢宇已经能够轻车熟路地接纳她的一切，摁住她大腿，让她在他的手底下尽情绽放，一滴不肯放过。

    在她气喘吁吁还没缓过来的时候，他戴上避孕套，顺滑地挺了进去。

    佟依雯哑着声音叫了一声，以后的呻吟都被程逢宇吞到肚子里了……

    水乳交融的感觉让人沉溺。

    他们在爱欲的沼泽里起舞，只要抱着对方，便像是拥有了全世界。

    刮着冷风的夜都变得暖和。

    *

    程逢宇之前见过林岸佑，在国庆回去后的第一天。他虽然休学了，但学校里的导师希望和他谈谈，他应下，在导师的办公室里正好碰见了林岸佑，两人匆匆对视一眼却当作不认识擦肩而过。

    后来程逢宇收到消息，林岸佑说想要和他聊一聊。

    和导师聊完，天都快黑了，他一出教学楼就看见不远处的林岸佑。

    程逢宇知道他和林岸佑之间的关系在林岸佑背着他偷偷约佟依雯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破裂了。他们已经称不上兄弟了，甚至算不上朋友，虽然他本来就没把林岸佑当作什么知心兄弟，但林岸佑又何尝不是呢。

    两人都明白对方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于是精于伪装的他们卸下自己的面具，坦然地交谈着。

    程逢宇说：“在某些方面，你永远都比不上我。”他清晰地寻到林岸佑的痛楚，再毫不留情地攻击。

    林岸佑笑：“可我和佟依雯的那些过去，你也永远偷不走。”林岸佑也很清楚他的心结，有力反击。

    两人最后自然是不欢而散，程逢宇走之前对林岸佑说：“可我和她会有新的未来。”

    他总是这么跟自己说，他和佟依雯会有更好的未来，他们会相爱一辈子，结婚然后住在一起，一起做任何事。

    林岸佑只是她生命中一段无足轻重的过去，他会和她创造更多美好的回忆。

    *

    异地恋虽然有些辛苦，但在两人见面时，浓稠的思念情绪催得情感更加泛滥。

    总是小别胜新婚一样地黏着对方，他们没吵过架，在床上更加合拍。程逢宇的欲望总是很强，一闲下来就要缠着佟依雯做爱，两人有时很长时间不见，一见面就迫不及待地接吻，做完之后才会慢悠悠地叙说对对方的思念之情。

    佟依雯一开始有些吃不消，后来便也习惯了，身体更是出乎意料地适应了他的高频率求爱。他只要随便爱抚两下，她的下身很快就会泛滥。她羞耻难堪，他却总是意乱情迷地夸赞她，说她是难得一见的尤物。

    佟依雯本以为现在二人的状态已经足够完美，却没想到程逢宇想要的不仅仅是这些。

    那时候她大叁，两人在前几天因为一些小事吵架了。

    是程逢宇在单方面生气，佟依雯本想好好哄他，却被导师布置的任务绊住了脚，总抽不出时间去见他。

    空闲的时候，她总是发短信给程逢宇，却得不到他的任何回应。她越来越急，快速将任务完成后，发了消息说要见他。

    他终于回复她：「我还在生气」

    佟依雯觉得有戏，直截了当打了电话给他，彩铃响了一会儿后，他接了。

    虽然语气淡淡，但佟依雯知道他已经消气了。她先嬉皮笑脸地逗了逗他，然后又说自己想他了。另外一头的程逢宇沉默了许久，问她：“以后还会跟男生出去吃饭吗？”

    佟依雯哀怨地说：“我不知道是单独的，本来是和导师一起去的，但是老师突然没空，只能我一个人接待了。下次一定不会这样了。”她信誓旦旦地保证，说完才问：“我现在可以去找你了吗？”

    程逢宇装作无所谓地问：“为什么找我？”

    他语气平淡，佟依雯却从中听出了傲娇的意味，心里酸甜酸甜的。

    “因为……想你啊。”她轻声说。

    “哦。”程逢宇这样应，但声音明显明朗多了。

    佟依雯继续加把劲：“我现在买票过去看你，你等我哦。”

    “不用了。”程逢宇又说：“我现在就在你们学校旁边的酒店。”

    佟依雯愣住。

    程逢宇又报了房号，“过来再说吧。”

    佟依雯和他见了面才得知他叁天前就到了，和她闹矛盾的第一时间他就来到了这里，却也没打扰她，独自在酒店待了叁天才等到她。

    她问他为什么不找她。

    他躺在沙发上，乜她一眼：“我想看看，你多久能想到我。”又说：“原来需要叁天。”

    佟依雯又着急地和他解释半天，口说干了，他都是一副淡淡的模样，像是失望透顶，无时无刻又不在用一种哀怨得要死的看她。

    她几乎束手无策，最后，她直接上手，抱住他的脑袋，狠狠地吻了一下他，等他僵硬的身体慢慢柔软后，她才又用唇舌小心翼翼地讨好他：“不生气了，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什么都行吗？”程逢宇的声音哑得不像话，眼神也开始升温，烧得佟依雯脸热。

    “嗯。”她答应。

    “我要你接下来的一整天都和我呆在一起。”程逢宇的手掌慢悠悠地抚摸着她的腰线，说的话也是这般缠绵慵懒。

    叁天只需要用一天来偿还？

    佟依雯自然觉得自己赚了，一口应承下来。

    却在第二天的晚上后悔了——

    她被他玩得几乎虚脱。

    不知他从哪里买来了那么多情趣用品。

    他不让她穿睡衣，只能穿着情趣内衣在房间里走动。她在看电视的时候，他的手就滑到她的私处，按揉几下，两人又滚到床上，轻薄的情趣内衣被他撕得破烂，做完之后，他又拿出一套新的让她换上。情趣内衣似乎很容易就能让他兴奋，时时刻刻都处于一种亢奋的状态。

    第二天晚上，佟依雯惊讶地发现，昨日还是满着的避孕套已经快空盒。

    她摇了摇空荡荡的盒子，忧愁地看他一眼。

    他看过来，似乎明白她所想，笑了笑：“放心，这十几年我存了很多，还够我们再做个几千次的。”

    佟依雯红着脸将盒子砸向他。

    ……

    ——

    结局前夕。

    会结婚，生孩子不一定，反正以后就是没羞没臊的恩爱生活。病慢慢治，爱天天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