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的话, 提着食盒走向雷竣,甜笑道:“夫君, 中午了,咱们一起吃饭。”
雷竣虽然说了那么难听的话, 可她心里清楚他平日对她怎样。
这些话,怕只是说给蓝尚书听的,不是出自真心。
雷墨没有应蓝娇的话,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扔给蓝娇:“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
蓝娇捡起地上的信封,不可思议看着信封上的‘休书’两个大字,她抬眸看向他,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夫君,你是在逗我吗?”
蓝尚书也一脸懵逼。
他是让雷竣给和离书,可万万没想到他会给的那么干脆洒脱。
雷竣负手而立,冷漠道:“你觉得我逗你?今天趁着你爹在,我就把话说清楚了,虽然你嫁过来这段时间恪守本分,可我和蓝家本身就在对立面,如今更知道蓝府害我受了十年的不白之冤,如此大仇,你觉得我会就此作罢?”说罢,声音顿时冷了好几个度:“身侧怎能容忍仇人之女酣睡。”
蓝娇视线紧紧盯着雷竣,红唇亲启,一字一句,话语里带着无与伦比的认真:“雷竣,我再问你一次,你是认真的?”
雷竣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吩咐一旁的雷墨道:“雷墨,立刻去海棠阁收拾东西,让她滚。”
雷墨闻言,大惊,直接跪下抱拳求情:“将军,夫人她对您怎样,您心里最清楚,还望您三思呀。”
雷竣闻言,大怒,一脚把跪在地上的雷墨踢倒在地:“本将军养你,是让你吃里扒外的?既然你那么想跟着蓝娇,那便一起滚。”说罢,雷竣直接进了书房,反手把门关上。
蓝娇气的眼眶通红,她直接把手里的食盒往门上一扔,‘匡镗’一声,食盒掉在地上,里面的吃食洒了一地。
眼泪犹如珍珠断了线:“雷竣,你特么就是个混蛋。”
特么的,她居然被雷竣给甩了。
“真是没出息,连个男人都留不住。”蓝尚书见蓝娇那要死不活的模样,嫌弃道。
如果她能勾住雷竣,他说服他倒戈的把握就大多了,哪里会成如今这般。
“蓝尚书,您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七道八,在我娘去世时,您不是已经把我过继给了我舅舅,美其名曰给相府留个后。”蓝娇看着他,冷冷笑道:“实则还不是怕相府连累,就连你和娘生的女儿都要过继出去,摘的真干净。我和您的关系,说好听点是父女,说难听点,就什么都不是,您别太自作多情。”当着家丁的面,蓝娇丝毫没给蓝尚书好脸色。
蓝尚书气极,指着蓝娇鼻子骂:“你这不孝女如今都被休了,嘴巴还这么硬,有本事就继续硬气下去,别回来。”说罢,蓝尚书气的踢了一脚门口的花盆,怒甩袖袍,大步离开。
“夫人,您还是先回海棠阁吧,也不知将军今天怎么了,烦躁的很,怕是心里有事,不然也不会说这么难听的话。”雷墨捂着胸口从地上爬起来安慰道。
蓝娇气的不行,抹着眼泪离开了书房。
蓝娇一走,雷墨又在书房门口求情,可雷竣态度坚决,不管雷墨怎么说,他都没改口。
“夫人,您怎么了?”赖花见夫人双眼通红回来,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上前搀扶她。
蓝娇拂开了赖花的手,直接坐在院里的椅子上,双眼空洞,陷入沉思。
赖花在一旁看着急的不得了。
不一会儿,一个家丁打扮的人过来道:“将军有令,让你们在下午之前必须搬出去,不然直接把你们的东西扔出去。”
赖花不敢置信道:“你说什么?敢再说一遍?”将军和夫人关系有多好,她最清楚不过,她绝不相信这些话是将军说的,肯定下面人胆大包天,故意整蛊。
蓝娇平声静气道:“他真的这么说?”
家丁点头:“是的。将军就是这样吩咐小的。”
蓝娇点头,轻轻“嗯”了一声,随即吩咐一旁的赖花:“去把屋里的东西收拾好,我们今天就搬出去。”
赖花一脸不解:“夫人,您和将军吵架了吗?夫妻间吵架很正常,过不了几天就又好……”她还在试图劝说。
蓝娇直接道:“我被他休了。”
赖花大惊,连忙捂住嘴巴,眸子全是不敢置信:“夫人,这……”
蓝娇直接打断她的话:“别说了,去收拾东西。”
赖花不敢违,欠了欠身子:“是,夫人。”随即召集了院子里的几个丫鬟,一起收拾。
家丁见众人已经在收拾,遂对蓝娇行了个礼:“那小的就先走了。”不等蓝娇回应,便转身离开了。
蓝娇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抬头仰望着天空,悲伤绝望的气息萦绕在她的周身,令所有人不敢靠近。
昨晚还在和她彻夜温。存的男人,说翻脸就翻脸……蓝娇想到此,嘲讽一笑,抹掉眼角的眼泪。
两个时辰左右,丫鬟们便把该收拾的东西整理好了。
“夫人,行礼已经打包好了。”赖花走到蓝娇身旁,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