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的眼神交汇。
徐周衍看着阮初京神色专注地看着手机,唇角不自觉地上扬。他就有点吃味,到底是和谁在发信息,连看我一眼都不看?
期间,阮初京放下手机去了洗手间补妆。倏忽,阮初京放在桌上的手机发出着震动声,徐周衍切着牛排看了一眼,是一位男性的来电,备注还挺亲昵。
徐周衍的动作一顿,刀叉在骨瓷盘里划出尖锐的声音,他看了一眼带血的牛排,眼神渐渐变凉。
阮初京回来后看到有个未接来电,拿起手机便要去别处打回去。徐周衍喊住了她,语气意味不明:“京京,当着我的面跟别的男人打电话?”
“啊,”阮初京后知后觉地应了一声,挑了挑眉,“徐大少成天采花我也没说什么呀。”
“还是说,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阮初京笑了一下,眼尾弯下来,眼波流转。
阮初京就是这种人,她不会开展一段不对等的感情,也不会对什么爱而不得。既然徐周衍在她面前都做不到专注,到处勾搭的话。
她会用同样的方式对回他。
徐周衍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过来,他解释:“上次就是个意外,真的。”
“行,我信你,那刚才在论坛上,您和别的姑娘聊得挺开心也是意外?”阮初京问道得。
徐周衍正把玩着手里的金属打火机,闻言低低的笑出声,他怎么觉得吃醋的京京有点可爱。
随即,徐周衍敛去脸上不正经的神色,眼睛紧锁住她:“她刚才找我要号码,我没给,因为我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
隔日,时羽拍完戏后在车里休息了没多久,被小助理催着去试礼服,晚上还有品牌方的举办的晚宴要参加。
时羽拍了一整天的戏累得不行,任由助理推她去换礼服,换完以后搭配师给她弄妆发,化妆。
换完衣服后,小助理眼前一亮:“羽毛姐姐,你今天好像仙女哦。”
时羽捏了一下她的脸,认真地说:“我哪天不是仙女?”
每天都是。
这场品牌方活动其实时羽犹豫了很久,因为从她上一次被黑之后,她就认真拍戏,很少出现在有采访的公共场合了。
晚上八点。时羽一身Ralph & Russo黑色薄纱长裙,下半身不对称的裙摆两条笔直的长腿若隐若现,一条银色的腰带闪着珠光,更衬得她蜂腰鹤漆,身材曼妙。
她一出场,场内的视线便聚集到时羽身上,乌发红唇,眉眼又透着一股淡然的仙气。有记者感觉她的气质和以前不同了。
在入口处,媒体纷纷把镜头对准了时羽,镁光灯闪个不停。
无论是什么刁钻的采访,时羽都笑着用高情商一一化解,唯独有话语尖锐的记者仍不肯放过她,开口:“听说你之前和讯升的江恪有婚约关系,现在呢?”
“都过去了,”时羽歪头笑了一下,她挑开话题,“你应该问我,现在的理想型是什么样的?”
时羽这么大方坦然,记者反倒不好再为难她了,问了几个问题后便让她进场了。
殊不知,刚下车的江恪将这一幕收紧眼底,他的眸色沉沉,稍微一用力,便将手里的烟掐断了。
时羽进场之后,坐在台下听着品牌方的主办人发言微微出神。好在发言很快结束,宴会开始了。这场晚宴的主题是围绕一款彩妆定的律动。
所以这场宴会是需要和在场的人随机搭档跳一曲华尔兹的。工作人员递过一个复古的化妆箱,时羽胳膊伸进去,随便抽了一张,三号。
在场的其他人也纷纷抽到了自己的号码牌。须臾,一位长相干净,带着无框眼镜的男士走过来,他摊开纸条:“你是3号?我姓张。”
时羽点了点头,她也不扭捏,直接站了起来。这时,音乐恰好响起,时羽刚把手放进他掌心里,对方被人拍了一下肩膀,时羽看过去,是江恪,她一下子,兴致全没了。
也不知道江恪跟那位张先生说了什么吗,对方居然直接走了。
一支舞被搅黄,时羽提起裙摆便要走,不料一具温热的躯体堵在她面前,一掀眸,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睛。江恪问她:“去哪?”
“去没有你的地方。”
江恪神色未改,伸手拦住她的腰,嗓音低沉:“陪我跳完这支舞就放你走。”
江恪一只手搭在她手臂上,一只揽住她的腰。两人跳了一分钟不到,谁知一位服务员端着酒横穿舞池,被人一撞,葡萄酒直接倒在了时羽身上。
时羽发出一声不小的惊呼,江恪无声得看着服务员,眼神里带着震慑:“你怎么做事的?”
“对不起,女士我……”服务员慌了神,连忙递上纸巾。
时羽看他惊慌得不行,接过纸巾闷声说了句:“没事。”
时羽前胸湿了一大片,黑色的薄纱贴得更紧,使得她胸前箬若隐若现,江恪立刻脱了外套披下她身上。
他拥着时羽上楼,沉声说:“我带你上去换衣服。”
江恪叫来了这场晚宴的负责人,对方立刻道歉,并为时羽准备了合身的礼服。三楼,由工作人员的负带领下,时羽去了一间客房换衣服。
换完衣服后,时羽特地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因为她觉得一遇到江恪,准没好事。二十分钟后,时羽拿着钱包走出房门,一出去发现江恪还没走。
男人倚在栏杆上,角踩在横杠上,抽着烟,他的侧脸轮廓利落分明,烟雾呼出来,喉结缓缓地滚动着着。
他的背影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落寞,也有可能不是,因为时羽发现自己永远看不透他,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听到声响,江恪掐灭手中的烟,再一次堵住了她,他的声音清冷:“我们谈谈。”
“谈什么?”时羽问他。
“我过不去。”江恪哑声说。
半晌,时羽才懂他指的是什么,她没什么情绪地问道:“所以呢?”
“所以,这次换我重新追你。”江恪又贴进了一分,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
时羽神色淡淡地点了头,她问道:“那好,你知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干什么吗?”
江恪神情错愕了一下没有答上来,她又继续问道:“那你知道我生日是哪天吗?”
这次,江恪依然答不上来,他的神色狼狈,好像是五月,又好像是六月?他心里他也没个底。
时羽继续问他:“那换个简单的,我喜欢吃什么?”
时间悄无声息地走过,时羽原本晶亮的眸子难掩失望,她的语气有些自嘲:“你只是习惯了有我天天跟你身后,你只是不习惯而已,因此你没必要追回我。”
你甚至连喜不喜欢我都不确定。时羽差点脱口而出这句话,当然她还是咽了回去,她没法说出口,说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