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加了时羽很多次,每一次都被拒绝了。
只是一次他都心堵,难以想象,当初小姑娘是抱着怎样的心情不厌其烦地待在他身边的。
“我有你助理的微信,我转给他。”时羽回答。
半晌,时羽推开江恪,提醒道:“两分钟到了。”
说完,时羽头也不回地走了,相当干脆利落。空气中还飘着若有若无的香味,江恪倚靠在墙边,自嘲地笑笑。
这么多天没见,时羽就让他抱了两分钟。
他姑娘是铁了心不回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请个假。
☆、喜欢
时羽在试镜《她杀》的时候仔细地研读了剧本, 又认真地揣摩了她要表演的镜头,以致于最终在试镜的时候顺利地拿到了女主的角色。
导演对时羽的表现挺满意, 他认为虽然时羽的表演还有一点细节问题, 但很有灵气, 瑕不掩瑜, 更何况, 女主角在电影中有大量的钢琴表演, 她是白将的最佳人选。
没多久, 时羽进组拍戏。同她搭戏的是一位在演艺圈称得上老戏骨的人, 叫梁夜。他本人自带一种矜贵, 少爷的气息, 可这次饰演的是一个逃犯。
为了更贴近这个角色, 梁夜在进组前把自己晒黑了一个多月, 进来的时候又把自己饿得瘦骨嶙峋。
时羽对这种认真演戏的人总是怀有敬意,和梁夜演对手戏前,她特意去和他交流熟悉。没想到梁夜为人谦和,和时羽说了很多, 也给了演戏方面的建议。
时羽一边点头一边同他探讨, 心底渐渐生出血液沸腾的感觉。以前她一直在江恪身边打转,都快忘了专注做一件事带来的愉悦感,价值感有多高了。
时羽在户外拍了一上午的戏,虽说是四月有凉风,可她穿着冬天的戏服,热意上来, 她的脑子晒得有些昏沉,鼻尖上沁上了一层薄汗。
一到点,导演喊了收工,随即场务过来发放盒饭。时羽看了一眼今天的饭,鸡腿饭,旁边的鸡汤更是飘着丰厚的黄色的原因。
不知道是不是生理期快来的原因,时羽看到今天的午餐一阵反胃,她也没吃,直接上了房车休息。
助理一脸关切地问她:“时姐姐,你不吃饭嘛,下午还要拍戏。”
时羽靠在车座上,浓密的睫毛垂下来扇了扇:“不想吃啊,太油腻了。”
小助理正在手机上快速回消息,回完之后把手机揣兜里,语气关心:“那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点外卖。”
时羽状似思索了一下,随便开口:“想吃云知家的菜,比较清淡,但是他家都是不外送的,好麻烦,算了,我也不是很饿。”
“我先休息下。”时羽取了眼罩和U型枕准备午休。
助理见她要休息,便下了车不再打扰她了。
时羽坐在车里正要入睡时,有人敲了敲车窗,小姑娘揉了一下脸,还没醒神,慢悠悠地打开车门。
一位穿着制服的人拎着一个保温箱,从里面拿出一份外送,开口:“小姐,这是你点的外卖,请签收一下。”
时羽瞥了一眼他手里牛皮八纸袋的logo愣了一下,???云知家什么时候可以外送了。
尽管如此,时羽不想让外卖员难做,还是签收了。
时羽重新坐在车上,旁边的食物完好无损地放在那里,她甚至没有拆封。时羽猜了一下,给她叫外送的人应该是江恪。
是不是他,验证一下就知道了。
须臾,小助理兴冲冲地跑过来,问道:“姐姐,你吃了吗?”
时羽挑了一下眉:“没吃。”
“啊,为什么?”小助理耷拉了一下眉眼。
时羽皱眉思考了一下,慢悠悠地开口:“忽然又想吃过国金路的湘菜。”
没多久,几道热气腾腾的湘菜送到时羽面前。结果时羽又改了注意:“想吃水果沙拉了,一定要日丁元的沙发酱,甜度刚好。”
“天气有点热,想喝无糖的幽兰拿铁了。”
“又不想喝那个了,想喝冰美式。”
无论时羽想要什么,多折腾人,这些东西都一一出现在她眼前。最后,时羽看着眼前的一大堆食物没有说话了。
小助理松了一口气,以为羽毛姐姐终于肯吃饭了。谁知她只看了一眼,轻飘飘地说:“把这些都分给工作人员吧。”
说完后时羽就去看剧本了。
“啊?”小助理在原地欲哭无泪。
小助理看着微信界面上江总问她时羽吃饭了没,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复。她犹豫半天,还是选择最直白的方式告诉了他。
江总追人的进度条不行啊。小助理在心里叹道。
江恪收到时羽助理微信的时候还没有下班,一句“羽毛姐姐不肯吃,她把你点的全送给工人员了”让他胸口发闷。
偏偏钱东临还一直催他:“哥,好了没啊?我快饿死了。”
江恪闻言掀眸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饿死鬼投胎?”
……他钱东临没见过这么双标的人。
下午两点,太阳正盛,时羽站在户外拍戏,脸颊被热意冲得泛红,拍着拍着,她感觉下腹一阵绞痛,涌起一股热流。
时羽也不好意思喊停,还是梁夜看出她脸色不太好,跟导演喊了休息。时羽匆匆去卫生间换了块护垫,休息了没多久,又打起精神投入下一场戏的拍摄中。
可越拍到后面,时羽状态越不对劲,脸色白得不像话,手下意识地按在腹部上。一个镜头拍了好几次才过。这样一来,也就耽误了其他演员的时间。
时羽在心里暗自懊悔这个月吃了太多冰淇淋了。
导演坐在机器前看到时羽这样不在状态,气得半死,他出声斥责:“你怎么回事啊?这么一大批人在等着呢!”
“我刚才让你冲镜头自然地笑,你现在是怎么回事?笑得比哭得还难看。”
“非科班出声的就是难带。”
此刻出声冷脸出声的导演跟先前对时羽试镜时赞不绝口的模样判若两人。不过这也不怪张导,他是出了名的,以戏为重的较为严格的导演。
导演正要继续骂人时,裤带里的手机发出震动声库,他点了接听,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他的神色恭敬起来。
他对着电话那头连声应好,趁间隙瞥了一眼不远处来脸色蜡白的时羽,心里嘟囔了一句“不早说”之后把电话给挂了。
“时羽,你别拍了,回去休息吧,剩下的明天补拍就可以。”导演拿着对讲机说道。
时羽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哑着嗓音说:“谢谢导演。”
时羽走出片场,步子虚弱,右手捂着腹部向房车的方向走去。冷汗顺着额头滴过她眼睫里,时羽抬手擦了一下,感觉脑袋昏沉沉的,肚子疼得她觉得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