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牵涉其中。”苏慕斯解释道,“一开始他们的婚姻很幸福,那时候我们家虽然没有现在有钱,但我爸一直很努力地找机会做生意,我妈为了支持他放弃了自己的梦想,把家里照顾得井井有条,一个人带着我和我哥,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后来他创办了公司,接了几宗大单,公司越做越大,我们生活也好起来了。我以为我们一家人会一直在一起的。”
“公司做大之后,我爸越来越早出晚归。不过公司刚刚起步,这些都可以理解。”苏慕斯说,“那段时间他结识了一个大客户,对方家大业大,人脉很广,我爸有意和他们家打好关系,经常往他们家跑。他们家孩子和我差不多大,我爸经常带我一起去。我妈觉得有我在,就更放心了,即便他回家的时候偶尔一身酒气,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
曲朝越静静地听着,他知道苏慕斯现在需要的是倾听。
苏慕斯也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会说这么多,也许是这些事情压在心里太久了,她需要倾诉。
“我那时候不懂,只当他是带我去玩,每天都兴致勃勃地跟着去,即便到了那之后他总是放我一个人玩,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后来我才知道,他去那不是为了谈合作,而是为了见他的心上人。那家人的女主人,就是他的初恋情人。”
说着,苏慕斯侧目看了看曲朝越的侧颜。
曲朝越半天没听到她说下去,主动接茬:“后来,你妈发现了?”
“嗯,纸包不住火。何况我爸后来出去得越来越频繁,即便是拿我当幌子,也不顶用了。而且我妈发现他还留着以前给初恋的情书,厚厚一叠。我妈从那些情书知道了他初恋的名字,那一刻她知道我们家公司“向平贸易”是照着他初恋的名字取的。我妈和他摊牌的时候,他还一直维护他的心上人,不让我妈找上门去影响人家和睦的家庭生活。”苏慕斯嘲讽地笑了笑,“可笑不?我妈为他放弃学了多年的设计,陪他起家,为他生儿育女,却比不过他念念不忘的初恋。”
曲朝越用了个更准确的形容词:“可悲。”
“你说得对,可悲。这么多年了,他从来没问过我妈的事情。”苏慕斯说着,侧目看他。他仍是一无所知的样子,即便她给了提示。
苏慕斯越想越气,恨屋及乌,忽然单手揪他耳朵:“曲朝越!”
“嗯?”她没使什么力气,他并不觉得疼。只当她是想引起自己的注意。
她说了这么多,他却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那家人是他家世交,不知道破坏她家庭的人是他的周萍阿姨,还和那个女人的女儿是至交好友!好气啊!
苏慕斯气呼呼地:“你真迟钝,你的脑子其实也没那么好使吧,大家对你的称赞都有点言过其实了吧。”
曲朝越认真地和她的记性对比了一番,谦虚道:“也就比你记性好那么一点。”
“?”是可忍孰不可忍?
苏慕斯:“你才记性不好!我记性可好了!我不是说过吗我记得幼儿园的事!”
曲朝越摇头,颇为无奈:“喜欢吃核桃吗?”
怎么话题就跳到核桃了?苏慕斯一头雾水:“还好?”
曲朝越:“以后多吃点。”
苏慕斯:“?”
曲朝越:“补脑。”
苏慕斯:气气,小拳拳锤你肩膀!
曲朝越笑了笑,毫不在意小粉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力道。
“对了,你有哥哥?怎么以前没听你提起过?”曲朝越忽然问。
苏慕斯:“有个亲哥哥,我妈走的时候带他走了。所以我也很多年没见到他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回忆里一下小时候哥哥的模样,苏慕斯自言自语道:“哥哥小时候就是个帅哥胚子,聪明勇敢,总是保护我,是我的小英雄!我哥哥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
某男人忽然停住脚步:“最好的?”
苏慕斯浑然不觉,在他背上兴奋得手舞足蹈:“嗯,不仅是最好的,还是全天下最帅的男人!”
曲朝越看着她晃动的脚,颠了颠背,冷漠道:“脚不疼了吧?下来自己走。”
说着作势要放她下来。
苏慕斯猛地圈紧他的脖子:“什么?不要!还疼呢,疼疼疼。”
曲朝越斜眼瞥她。
苏慕斯被拿捏着,不得不拍起马屁:“你最好了,不要放我下来,我走不动QAQ。”
曲朝越语气凉凉:“最好的不是你哥吗?”
苏慕斯笑嘻嘻:“哦对,那你第二好,仅次于我哥。”
曲朝越冷哼一声:“下来!”
苏慕斯猛抽一口气:“?不不不,我算错了,你怎么会排第二呢?你第一,你是最好最善良最友好最帅的!”
他第一了,她哥理所当然掉到第二去了。那代表他终于压她哥一头了,曲朝越心满意足,重新迈开步伐。
苏慕斯默默在心里补充道:我哥也是第一,你们并列第一。
作者有话要说: 慕慕:我哥也是第一,没想到吧!:)
☆、第 32 章
苏慕斯的脚包着张力绷带, 看着比正常脚腕大了一圈。陆医生表示伤筋动骨一百天,她必须静养一段时间,非必要不下地。
在床上躺了几天后, 比多动症患儿还好动的苏慕斯就受不了了, 起了出去玩耍的心思。
她轻轻挪动腿, 尝试着脚后跟先着地,正要使力站起来,房门那传来拧动门把的声音。
苏慕斯一慌,力气使不上来,又跌坐回去。
曲朝越一手端着餐盘,一手握在门把上。一看苏慕斯两只脚放在地上,瞬间明白她想做什么。
他微微蹙眉:“你不能下来。”
苏慕斯摇头晃脑地:“我都快憋死了!我要出去走走。”
曲朝越没接她话茬,她知道, 这意思就是不允许、不可以、不准。
曲朝越把餐盘放到桌上,食物的香气窜到苏慕斯鼻子里, 她猛吸一口气,有点饿了。
“今天吃什么, 让我看看!”
曲朝越听见声音是从身侧传来的,侧头一看,果然, 这不安分的丫头不知怎么挪过来的, 现在正保持着金鸡独立的姿势, 伸长了脖子往餐盘里看。
曲朝越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陆医生说你还得至少再躺两周,别闹。再乱动伤势加重, 就不止躺两周了。”
看苏慕斯站得不稳的样子,他伸手扶住:“快回床上躺着。”
苏慕斯才不听他的威胁,自顾自看了看今天的菜色, 和前几天大同小异,其中的“同”来自于一个小煲,是黄豆焖猪蹄。
“怎么天天都是猪蹄?”她都快吃吐了。
伤了脚以来她的膳食中无论午餐晚餐都有一道猪蹄,不是炖猪蹄、焖猪蹄就是猪蹄汤,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