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勾勾的瞪他, 禁不住僵了下,心底一直压抑不散的愧疚霍然翻起,也就生硬地住了嘴,脸带尬色的看向旁边。
肖慧见状,柔声圆场说:“好了,这里有病患在,你要想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就出来谈。”
这层楼的病房多是没人住,同样陈设俱全。
关上了门,又反锁,女孩缓慢转身。
他始终低着头,过去拽住他的手把人按进沙发,再坐到他腿上,抬手一抱,啄了啄两边漂亮的眼尾,果然尝到了咸涩味,那碎软的额发下,眼尾末梢比之前红了许多,氲着绮艳水色,睫尖则压低不动,闷闷的。
“别生气了……”
苏南沫头疼,叹出一声:“这件事你也知道,我这是肖慧告诉我的……阿爸在很久前跟人借了一大笔钱跑了回来,那个借他钱的人又因为高利贷坐了牢,昨天才被释放。”
身下的躯体一震,她慌忙抱紧,一口气快速说:“我去看你,回来的路上被他们抓住,但毫发无伤,是陆总救的我!”
最后语气渐弱,小心翼翼,“他也伤得更重了……按理说,我应该守到他醒过来。”
关于答应肖慧陪陆邱庭度过这两天观察期的要求,她现在不敢提。
屏息观察起他的反应,不出所料,那怔愣的双眼受到巨大冲击一样通红,微微地发抖,牵得她的心乱颤,赶紧捧住大宝贝的脸摸摸,朝他嘴上吧唧来口,额头鼻梁鼻尖亲个遍,温柔的哄着:“我真没事,他们都被抓了,我一点事也没。”
说着,衣领还是被扯开。
许初年松了她的领子,死死压制住暴戾,端详着颈上的皮肤,小心触摸,随后往下碰,不敢放松,抬起透红的眼,猩红浓稠的混乱不堪:“真的没受伤?”
“没有。”
指腹搓着他两颊的肉,苏南沫笑得甜,黏上去又亲了口,试图让他安心。
“真的,你要是不信,我回家给你检查。”
显然,所有的安抚都是徒劳,身体腾空而起,再被小心地放到地上,堪堪站稳,抬头逮见一片衣角消失在门外,开始她没有反应,这会终于意识到要发生什么,惊得追赶:“阿年!!”他大步走在前面,径直捶开了其中一间病房的门。
“哐!!”
屋里的两人俱吓了一跳,肖慧本来正叠衣服,许邵祥在旁边看着,就见他走进来,模样刹那间和十几年前狂暴的少年印象重叠。
那会的他,因为踹翻了小沫的饭碗,惹得少年发了疯地扑过来厮打。
他近乎本能地后退,将自己的女人扯到身后,肖慧被扯得踉跄,犹不服气地在他手里挣了挣,怒斥:“许初年,你要做什么!”
后面陡化作一声尖叫,同时,许绍祥惊觉剧痛迸开,不过两秒功夫后脑狠重地撞上墙,几乎撞碎了似,呼吸被扼断,掐在颈间的手指又冷又利,许初年双手冷冷地收紧,能扼断颈骨那样,引他窒息。
暴怒的低吼震起,一字一顿地砸着他的脑仁嗡嗡响:“你凭什么让沫沫受罪?”
许邵祥的脸胀的发青,挣扎着,掐住他的手腕往后推,气力也不小,稍微能喘口气上来,肖慧方才定神,又被吓得大惊失色,“邵祥!”扑上前捶他的胳膊,想起自己穿的硬跟皮鞋,刚巧拿来砸他。
声嘶力竭的叫喊:“你放开他,放开!”
皮鞋被举到高处,苏南沫一闯进来,那敞露的鞋跟重重往下砸,虽然阿年反手抓住了鞋,怒火轰地爆开,她气急了,飞冲过去护在他身旁一顿乱打,顺着惯性自己咚的一下,臀部落地,疼的生理泪珠冒出来。
“沫沫!”
她张开手臂,如愿抱住赶来的人,寻了舒适的姿势自动钻进他颈窝:“我们回家,阿年,回家。”
“好。”唯一的温软因她而生,跟着揉紧跳动,又松开。
许初年浑身的戾气变得蓬松,亲下怀里姑娘的脸,背对着尖锐的咳嗽声,走出病房。
他的手护在她脑后,不轻不重地按着她,不给任何人看。
在他的身后,许邵祥颤抖着松开抚摸颈脖的手,冷汗淋漓地大口咳喘,后背湿透了,肖慧去按呼救铃,他便靠着墙瘫坐,看不见自己脖子上深深的青红色指痕,但刺骨冰冷的气血一瞬倒灌,沉重地直坠,简直死过一回。
那个小子,是真的想要杀死他。
进了电梯,苏南沫开始左扭右扭,想要下来,反倒被捏了把pp,“乖。”
她僵了瞬,气地捶他肩膀:“我真的不疼了,快放我下去吧,要来人了!”羞愤的用更大幅度扭动,硬是拗到了低楼层有人进来,还没拗成功,便忿忿地躲进他颈窝里,面皮热乎乎的,脸都丢没了。
直到路边拦车,才得到很短的沾地时间。
热热的舌头舔过唇珠,不一会啃得满嘴湿水。
她头皮麻,细细的吸啜含着水搅拌得唇肉粘腻,戒备的紧盯前面的司机,唇珠就一痛,拉扯着别过脸撞上对方的鼻梁,有点儿气喘,想起另件事来,拍了拍他,小声问:“对了,你之前说你家有人能把你放出来,那这次你自己出来了,你家那边?”
“不管……”亲着熟悉不已的脸蛋,许初年眯着眼,尽管贪婪地咀嚼。
不管不顾。
回到家,就更加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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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锁更替片段二叔在线放粮
林姝姝觉得吧,霍沅在某一方面真是执拗的不同凡人……
就比如,他能做到无时不刻对她暗送秋波。
她抱着文件本是在走廊上走得好好的,迎面纷沓的脚步声传来,玻璃墙壁折着清亮的冷光,大理石地面阴影绰约,走在最前端的男人一如最初的修长,气质极为出众,身边的两位助理在低声说话。
当经过她时,霍沅特意垂下脸,金丝镜片后上挑的眼稍脉脉含情,带着上目线浅弯起来,顾盼生辉。
仿佛在唤:“小姝姝~”
——
结了婚后的某天,正参加应酬。
霍沅轻摇了摇杯子里的牛奶,面对一众人惊诧的神色,他眸里的光似乎令最为璀璨的灯在这刹那变得黯然。
他勾着唇,半分轻佻,以及对着外人的清冷,“是我家夫人让我少喝酒,妻命难违。”
有那么点掩不住的得意。
——正文——
男人的双眼血色未褪,湿发遮眉,细小的汗珠洒到她脸上来,她没了力气,把头抬起,不满地板着脸:“你能不能消停点?”充血的薄唇磨蹭着上挪,不安地啃着她的,“沫沫……”低低的勾着委屈,可怜巴巴。
她尾椎骨通了电,一下子毫无脾气,忙地回搂住他:“好了好了,到底怎么了?”
湿湿的吻连着鼻头蹭过了脸,含糊着道:
“我们马上回庆乡,好不好?”
天花板下蓦地一静,过了两秒,苏南沫才笑了笑,习惯地深入他头发里安抚:“过几天吧,阿妈这两天受累了,多陪她一会。”
许初年紧紧地抱着她,彻底沉寂下去,只一双眸失神地睁着,埋进那最深处的温暖,能渗透进层层黑暗的暖意,占满整个世界,他难抑地收紧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