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头一点颤巍巍的娇,惹人心动。
连谢聿扬夫妇也诧异,他们傲心高气傲的大儿子会为沈家的小姑娘这般耗费心血。甚至于后来,为了照顾陆南枝大学毕业后直接从苏黎世回国。
迈巴赫驶入南阁室外停车场,这里留了谢行止安排的司机和照顾陆南枝起居的阿姨。即便陆南枝大部分时候不在,也能将一切打点妥当,以便她随时回来小住。
谢行止熟门熟路,剪裁出类拔萃的风衣垂感良好,随着他上楼的动作轻微摇曳。宽肩长腿,腰线劲瘦,他身材的每一个优点展露都恰到好处,毫无疑问是足以让任何女人着迷的成熟男人。
陆南枝磨磨蹭蹭跟在他身后,谢行止停下脚步等她片刻,直接伸手拎小松鼠一样将她拎到身前,低低开口:“进去,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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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南枝的房间是清新森林风,家具多为原木,墙壁也是柔和的棕色。
四周有许多透明玻璃,能看见窗外葱郁的植物。灰色床罩软绵舒适,米色轻纱从天花板坠下,像是森林里小精灵居住的地方。
陆南枝收得很慢,谢行止在边上站了片刻,取下放在柜子上的《无头骑士异闻录》订制行李箱,挥挥手示意她一边呆着去。
谢行止收拾东西和他做事一样雷厉风行,很快就将她离家出走带的毛绒玩具和喜欢的小裙子装了半箱子。陆南枝不说话,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看他装。
不得不说,谢行止某种程度上甚至比她更了解自己喜欢什么,至少他装的东西,没一件是错的。
谢氏集团以经营酒店度假村起家,也涉及娱乐、餐饮业。旗下Xanadu桃源上都是全球最顶级酒店品牌之一。
谢行止大学学习建筑,回国接手谢氏时遭遇不少阻力,一度被董事会质疑是否有能力胜任。
但当他以势不可挡的铁血手腕肃清敌人,为谢氏开辟全新航线,所有人才明白谢聿扬为何放心把谢氏交给他。谢氏奉行彻头彻尾的精英主义,而谢行止就是凌驾于这座精英帝国上真正的王。
他是谢氏绝对的符号,每一句话、每一个决定都让人轻易生出跟随之心。即便他一言不发,只是微微挑眉,都带着让人无法反抗的,君临天下的气质。
很难想象,这样优秀到匪夷所思的男人会对一个小女孩动心。
连陆南枝自己也不明白,谢行止为什么对她这般好。如果不是发生了之前的事,她可能会一直把他当做最依赖的大哥哥。
东西很快收好,谢行止一手拎着行李箱,一手牵着她下楼。陆南枝开始也挣扎,无奈被他圈着的手腕犹如铁箍,根本甩不掉。
谢行止就像意识不到她的挣扎,声音依旧低沉,但明显柔了声线:“晚上吃你喜欢的酥皮焗牛排好不好?甜点我让厨师准备栗子蒙布朗。”
“我不吃。”陆南枝手上没了力气,但也绝不在口头上认输。
谢行止根本不把她这点反抗放眼里,放好行李箱将她塞进副驾驶,径直拨通电话安排晚餐。
回的是谢行止在市中心的公寓。公寓私密性极好,顶层全打通,装成楼中楼的复式。透过落地窗半个城市连着江岸线尽收眼底,谢行止向来喜欢立在城市最高处看天际尽头的灯火,看着渺小的人群,会带来一种深刻的清醒和孤独。
陆南枝出了电梯腿就有点抖,记忆回笼,她只想转身跑掉。
谢行止察觉到她的退缩,随着她的驻足,回身深深看她。搭在行李拉杆上的手指微微收紧,连带着眉心也轻轻皱起来。
他知道她还无法接受最近发生的事,但他做不到给她时间慢慢平复。半个月已是极限,无论她如何怪他,至少待在他身边这件事上他绝不妥协。
“我、我……”陆南枝几乎难以呼吸,明明这里也算她半个家,因为有心结,她做不到毫无芥蒂跟他回去。
谢行止给她时间让她把气喘匀,一张白净小脸憋得通红,陆南枝半天才握紧小拳头,要求:“回家可以,但是、但是你要保证,不能再碰我。”
料到她的诉求,谢行止俊眉一挑,没有丝毫犹豫:“抱歉,做不到。”
陆南枝几乎震惊,一双鹿眸瞪得圆圆的。她没想到谢行止甚至连表面功夫功夫都不做,就这样直截了当告诉她没有商量余地。
难道他都不觉得那样不对吗?
下意识后退半步,陆南枝出于本能地转身就跑。她这一动作无疑刺激了谢行止的神经,男人额头青筋跳了一下,扔开行李箱长腿两步追上去,直接将她拦腰抱起,转身迈进客厅,扔在沙发上。
陆南枝尖叫出声,脆生生的嗓音更能激发人的征服欲。谢行止手上差点失了轻重,深深吐息几个来回,才勉强控制住自己。
颀长身躯压下去,谢行止食指扣在领结上,随手松开。平时总西装笔挺的男人突然撕开禁欲假面,浑身散漫的性感逼得人全身发软。
陆南枝吓得双手不停捶他,整个人扑腾得像砧板上的鱼。陆南枝的那一点力气在男人面前根本不够看,谢行止先是压制住她作乱的双腿,接着单手抓住她双腕,往上摁在沙发扶手上。
力量过于悬殊,如果谢行止现在要对她做什么,她肯定没法反抗。意识到自己糟糕的处境,陆南枝颤颤巍巍抖了一阵,眼睛立刻红了。
“你放手,放手……”再出口的声音已然带上哭腔,谢行止一愣,就看见小姑娘长而纤细的睫毛一眨,蓄满眼眶的盈盈水意化作小豆豆,啪嗒啪嗒掉下来。
谢行止不是没见过陆南枝哭,但只要她一哭,他就无可抑制地慌神。哪怕面色沉静如常,心里却软得跟着她一下下抽。
他并没打算真做什么,只是她想跑的举动惹恼了他,想给她些教训。可这小东西太不经吓,谢行止深深闭眼叹息,收了手将她扶起来。手掌轻轻落在她头上,好声好气地哄:“行了,吓你的,我不做什么。”
温热的指腹替她擦拭眼泪,谢行止又捡了些软话和她说,再三保证她不愿意就什么都不做,才堪堪把小姑娘哄好。
陆南枝睫毛上挂满小颗小颗的泪珠,小巧的鼻尖红彤彤的,抽抽噎噎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听谢行止愿意保证了,才收住哭意委委屈屈坐好。
“我们就像以前一样不好吗?”抬起尚湿润的眼眸去看他,陆南枝趁机提出更多诉求,甚至咬咬牙做出退让:“我可以不计较上次的事。”
她对谢行止不是没有感情,要一刀两断做不到,但也无法像他期望的那样。爷爷去世后没人像谢行止对她这样好,她心里已经把他当做家人。
所以她可以假装失忆把那个错误的夜晚揭过去,哪怕明白经过这件事关系可能再也回不到从前,但至少维持表面的和平也好。
谢行止太了解她了,轻笑一声:“以前的关系并不能让我满意。你不计较最好,计较我也只能想办法让你开心些。”既然他已经迈出第一步,就断没有退回去的道理。
陆南枝说不过他,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