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朝摇头,只能说一句不是冤家不聚头。抽身便走了,不想看他们两个腻腻歪歪的,也不想看他们两个吵架。
秦尧今天回来的早,陪着楚辞吃了饭,没有放任楚辞吃完就回床声躺着,牵着人到了书架旁边,抽出来一本书来,
没名没姓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大家之作。
楚辞对这些奇思幻想的东西却很喜欢,伸手就要去拿。秦尧把书举高了,手扶着她的腰,说:“一起看。”
楚辞好奇道:“这是谁写的啊?”
秦尧:“楚朝。”
楚辞:“……”她一下子有了很不好的感觉。
正在这时秦尧补充:“从他的棺材里带出来的。”
楚辞啪地一声合上书,义正言辞道:“还没有征得哥哥同意,这样不好,我们不能乱动别人东西。”
秦尧翻开书,“他扔掉的,不用征求他的同意。”
楚辞把书夺过来,分辨道:“这不是他故意丢掉的,不能这样算!”
秦尧十分随意地靠着书架道:“没关系,我已经看过了。”
楚辞于是好奇道:“里面写了什么?”
“是你们两个相依为命的经历。”秦尧抱着手臂说,语气自然道:“所以你是因为我把王翎指给了韩穆,这两日和我闹脾气?”
秦尧为楚辞语焉不明的态度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
楚辞愣了一些,没有回避道:“那你是吗,故意的?”
秦尧坦然道:“是。如今正是用人之际,韩穆有能力有号召力有野心,他比楚朝更加有用。”
楚辞并没有生气,她说:“那你知道,师兄也喜欢王翎吗?”
秦尧十分意外,连呼吸都顿了一下,楚辞自顾自地说:“要是师兄求你给他们赐婚,你还会把王翎指给韩穆吗?”
秦尧不答。
事有是非曲直,人也有亲疏远近。听到秦尧的回答楚辞并没有特别意外,因为不管秦尧指不指婚,这都是王翎选的。
秦尧只不过为自己保留了最有力的那一面罢了。
楚辞问这话也不是想指责什么,转而问起秦尧的过去,“你那时误入楚府是为了什么,见了我也不躲,还和我说话,就不怕我喊人来抓你。”
秦尧也不再隐瞒过去,和盘托出:“那时就是去找你的,想看看老师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人,是个什么样子。”
楚辞对老师两个人十分在意,问他:“不知你师承何人?”
“和你同门。”秦尧摩挲着她的后腰道:“要真说起来,朕该叫你一声小师姐。”
楚辞这下完全愣住了,回想着老师离京路上遭遇的匪患,还有秦尧的出身,一下子就有了联想猜测。
秦尧一五一十地说给她听:“老师从山下经过,是我拦的路,后来老师见我可怜要带我走,我就反水,没有下手。”
当时一念便改了一生的瞬间,此时说起来也不过语气平平。
秦尧看着楚辞说:“老师他一直都很惦记你。”
秦尧手下的身体紧绷微颤着,秦尧抱着她,抱的很紧道:“老师后悔给你启蒙,一直自责,有时候糊涂荒唐地过一辈子也难得自在。”
“他不该拉了你一把又把你置之不顾。”
楚辞揪着他身前衣襟,声音发抖,问出她最意难平的问题:“他离京前一日,为何不见我,我光着脚,翻墙出去为他送行,被狗追着咬伤,敲了很久的门,小厮说他不愿见我,为什么!为什么!!!”
哪怕一句话让她死心也好。
秦尧闭上眼睛,想着小小的楚辞一身狼狈,被人拒之门外的情景,说了一个谎:“老师不知道这件事情,这不是他的本意。”
“老师病逝的时候,还嘱咐我和师兄,要我们照顾好你。”
“你是老师最满意的学生啊,小师姐。”
☆、第 61 章
那些她痛苦的在意的, 被人以善意的方式轻轻拂去。
老师从来没有想要过抛下她, 楚朝和小哥哥都好好的回来了, 一层一层叠加的歉疚和悔意, 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秦尧抱着她, 轻拍她的后背,哄着道:“阿辞这么好, 怎么可能有人会不喜欢你。”
楚辞红着眼睛,弯着眉眼看他, 十分大言不惭道:“你说的很对。”
秦尧语气自然地问:“那你还要出宫, 答应楚朝的邀请吗?”
他仍是很在意楚辞模糊不清的态度, 哪怕明知道楚辞的心意和他一样,也有时候还是会对看不明她的想法而烦躁。
虽然是问着的, 但秦尧想听到的回答只有一个。
楚辞却没有犹豫地摇了摇头,表明自己的选择:“要回去。”
秦尧呼吸重了一些, 像是在生气, 他掐着楚辞的腰,把人摁在书架上,右腿往前伸抵在她两膝盖之间,手撑在楚辞头侧, 盯着她的眼睛。
楚辞十分配合, 甚至因为后面的挡板隔着背了,主动往下滑了一点,伸着双臂抱住他的脖子。
一双漂亮的眼睛眨啊眨的,灵动娇俏, 看着他一点退却都没有。
秦尧突然低头,在她脸颊上咬了一口,不轻,没有出血,留下了很清晰的牙印。楚辞觉得疼了,嘟囔着捏着他的后颈,像是给一只大狮子摸毛。
“不解释?”秦尧声音冷清道。
“那你问啊,你问了我才好说。”楚辞理所当然道,“你什么都不问,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想知道。”
“那朕问了。”秦尧说:“第一个问题。”
楚辞看着他的眼睛,十分认真专注,坦诚的好像只要他一句话,她什么都会如实告知。
秦尧和她距离很近能够感受到她呼吸时甜甜的气息,看到她瞳孔里放大的自己。视线宛如实质,像是清晨的薄雾,若有若无若即若离,带着飘飘荡荡,轻轻柔柔的丝线,缠绕在身上。
“第一个问题,”秦尧提醒,让她专心听自己说话:“喜欢我吗?”
连一个主语都没有,也不知是问的谁喜欢。
楚辞却靠近了他,额头挨着他的额头,鼻尖蹭着他的鼻尖,摇头晃脑的,亲昵自在的,垂着眼睛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却抱着他十分坦诚地说:“喜欢啊。”
“最喜欢你了,想要每天都见到你。”
“想要一直抱着你,枕着你的肩膀,吃你喂给我的糖。”
“想要和你一辈子在一起。”
秦尧脸上的表情松动了一些,但还绷着,声音轻了点,没有沉溺于甜软的低语中,问她:“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楚辞想了想,脑海中记忆最清楚的,有她向后倒去秦尧扶在她背上温暖的手,有为她擦去脚上灰尘穿上鞋袜时沉静的面孔,有为她生火煮面庆生辰时跳动的火光,然而印象最深的,是他在明月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