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这个, 而且心里隐隐约约害怕自己中毒已深,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跟林闵说什么,都只是徒惹伤心而已。
她把手机放在床边,躺下来试图睡觉。
可最近她总是梦多,林阮还没睡着,就梦到这样那样,有林闵,有谢朝辉,甚至还有里面的内容。
她想起来,在原来的最后,哥哥也没有谈恋爱。
以前她总觉得是理所当然的,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女孩子配得上林闵?可现在想起这个,不知道为什么,林阮心里隐隐作痛。
她在床上哭起来。
林阮现在也只有一个愿望了,希望她千万不要中毒太深,要是就这么死了,哥哥下半辈子怎么过呢?
还有她的父母,还有谢朝辉。
越想越难过,林阮忍不住的热泪,她觉得自己是睡不好了,干脆从床上爬起来。
外边客厅里,林爸爸跟林妈妈正在小声说什么。
林阮走出去,林爸爸发现女儿出来了,赶紧拉住林妈妈,两人慌忙从沙发上站起来,林妈妈眼里还有没来得及抹干的泪水。
林阮心里一凉,垂下的手臂发麻。
“爸,妈,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林妈妈摇摇头,挤出笑容说:“没事,没事,就是刚刚医院来了通知,叫我们再去检查一下,这样吧,我们今晚就去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反正你身体有点不舒服。”
林阮脸色苍白,她抿了抿唇:“你们别骗我了,我……我心里清楚的,到底怎么回事?”
林爸爸眼里发红,大男人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林妈妈也忍不住哭起来,抱住林阮道:“我可怜的女儿,怎么惹到这种神经病!”
林爸爸忙道:“别说了,我们赶紧收拾东西去医院吧……朝辉那边,我看还是给朝辉打个电话,叫他过来。”
本来说好不通知谢朝辉,可现在都要告诉他了,林阮心里越发冰凉,捏紧拳头飞快道:“爸,妈,我求求你们,告诉林朝辉可以,但是你千万别告诉哥哥,我求求你们了。”
林爸爸发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林阮眼泪不停的掉,拉着林妈妈说:“妈,千万不要告诉林闵哥哥,好不好?就算我马上就要死了,也不要告诉他。”
林妈妈飞快道:“你胡说什么呢?你怎么可能会死,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林阮沉默下来。
林爸爸跟林妈妈赶紧给林阮收拾住院的东西,还给公司请了长假,只不过请假原因都不敢当着林阮说,而是偷偷回到卧室打的电话。
林阮心里却已经明白了,甘敏丽确实投的毒,看样子还不是简单的东西。
她没有说话,沉默着被爸妈送到医院,又接受了一次尿检。
在这个过程中,林阮感觉到身体越来越不舒服,检查结束后医生直接给她洗胃,这个感觉更加难受,医生用的是导管,把大量的胃液灌进口腔里,又吸出来,林阮胃部胀痛的更加难受,等医生结束了,林阮被林爸爸扶着坐起来,把血水都吐了出来。
林妈妈在旁边眼泪不断,抱着林阮哀嚎。
林阮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了,只是想着林闵,心里还是难过。
她也不知道如果今天跟林闵顺利见面结果怎么样,可能答应哥哥,可能拒绝他,但无论如何,林阮都觉得有个未来。
可现在……
林阮眼神发着麻。
洗完胃后,林阮住进医院开始口服药物,打吊针,这会谢朝辉赶过来了,看见林阮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大男孩眼睛一红,发狠道:“你们等着!现在在医院没用!我现在就去把那个甘敏丽弄死!”
林爸爸拉住他:“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叫你来是陪着妹妹的。”
谢朝辉掉眼泪,委委屈屈看林阮一眼,最后坐在妹妹身边,握住了林阮的手。
两兄妹关系一直不远不近,林阮头一次没反抗谢朝辉这么握她的手,甚至内心感觉到一份宁静。
原来血缘关系的哥哥,就是这个样子的。
她挤出笑容笑了笑:“小林子,你别伤心,我还没有死呢。”
“呸!”谢朝辉说:“你瞎说什么,你长得这么漂亮可爱,还是我林朝辉的妹妹,怎么可能会死?”
林阮想,谢朝辉没死就好。
按照原的内容,谢朝辉活得太苦了,现在自己虽然命运未知,但好歹谢朝辉活了下来,还健健康康的,以后也能照顾爸妈。
不知道为什么,林阮想起这个血缘哥哥在看守所里留下的那几个字,似乎突然能想清楚哥哥的心灵历程,她内心变得更柔软,回握住谢朝辉握住她的手。
谢朝辉抬头问:“阮妹,你告诉林闵哥了吗?为什么他还没过来?”
林阮笑容涩涩的,她看正在一边说话的爸妈一眼,说:“哥,我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你知道吗?”
谢朝辉摇头。
“既然不知道,那先还是别告诉哥哥了,我不想让他看见我变丑的样子,也不想让他伤心。”林阮声音很轻,她突然感觉头有点疼,手指下意识揉揉脑袋,可放下时却带下来一把头发。
谢朝辉惊呆了,唰的从凳子上起身,林阮却赶紧拉住他:“没事没事,小林子你告诉我我是什么中毒吧,至少心里有个数。”
谢朝辉哭起来,他飞快看林爸爸林妈妈一眼,说:“我也不知道,你放心,我马上就去给你问清楚,我听说了,那个什么甘敏丽已经抓起来了,她爸妈今晚坐火车赶过来。”
林阮点点头,放开谢朝辉的手:“那你去问清楚,有什么进展告诉我,好吗?”
谢朝辉嗯一声,给林阮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自己走到林爸爸林妈妈那边。
这边病房是警方安排的,倒是显得宁静,林阮远远看着爸妈一眼,把手上头发扔进垃圾桶里,闭上眼睛休息。
第二天一早,她手机突然响起来。
林阮睁开眼睛,发现是荆明的电话,她想到什么赶紧接通,喂了一声。
荆明声音低低的,好像有点抑郁:“阮阮,你到底干嘛去了?怎么还不回来,你知道吗?外边这么大的暴雨,谢神在我们楼下站了一天一夜了,从昨天上午开始,他就没有离开过。”
荆明:“现在我们学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