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般冷漠。
婚事二字,扎入了白萋的心里,本以为自己早就做好了准备,可不止为何现在看到顾寒尘在眼前,进有了几分难言的思绪。
“长公主就因一件还在商议之事就直接登门入室,来抓本王的人吗!”
顾寒尘气势汹汹,在她面前,伶牙俐齿的静怡被说的毫无回嘴的余地,周围都是侍女小厮,静怡被顾寒尘这几句话说的颜面尽失,堂堂一个公主,竟做出这等不知体统之事,真是丢了整个皇家的脸!
“不,不是……”静怡委屈极了,嚣张跋扈的气焰陡然消失,委屈的模样像是一个无助的小女孩。
“长公主请回吧,婚事还需再议。”
顾寒尘下了逐客令,静怡没想到他竟对自己这般冷漠,她颤着嗓喊道:“寒尘哥……”
“还请长公主注意身份!”只是话没说完,就被顾寒尘打断了。
顾寒尘眼眸一侧瞪了过去,静怡打了个寒颤,立即住口,北燃推着顾寒尘往寝殿而去,路过白萋时微微一停,站在白萋身后的两个侍卫立即退下,管家走上前,对着静怡等人恭敬一拜。
“长公主,这边请。”静怡咬着嘴唇眼泪不住地留,她低下头迅速擦了下眼泪,抬起头跟着管家向大门而去。
聚在寝殿的人骤然少了,郑嬷嬷走到了白萋身边扯了扯她的衣袖,白萋跟着她回了殿内,顾寒尘居于大殿正中,玄墨衣衫犹如一团升腾的烟雾将顾寒尘围绕,一种冷峻疏离的气息萦绕他周围。
“今日……谢谢你……”
白萋沉默许久才幽幽开口,若不是今日顾寒尘及时赶来,自己肯定凶多吉少。
“你也真是胆大!”顾寒尘狠拍了一下扶手,白萋缩了下肩膀,眼神里多了几分警惕和害怕。
盛怒之下的顾寒尘与她躲躲闪闪目光相撞,忽然间火气陡然消失,竟然还有几分心疼。
“我……我错了。”白萋怯怯的看着他,今日长公主要带她走的时候,她真的怕了,只是当时情急之下,又听到她说要嫁入王府,白萋只觉自己所有的理智都荡然无存,就算只是争得一时口舌之快,也绝不能让静怡如意。
顾寒尘看她认错这般积极,也不好再说,他叹了口气,挥挥手,“你先下去。”
白萋停在原地,纹丝不动,顾寒尘见她不走,问道:“还有何事?”
白萋自然有事,还有大事,昨儿顾寒尘一直没来,她心里就有几分惦记,今日听静怡所言更是心中不安。
“有……”
白萋轻轻开口,道出一个字,顾寒尘等待着她的下文,可白萋却开不了口。
“何事?”
见她久久不言,顾寒尘追问道,白萋盯着自己的脚尖,手指绞在一起。
她要如何问?问他是否要与静怡成亲?自己不过是医治他的大夫,若真说起点关系不过是她假借了阿湄之名留在他身边。
那自己又有何立场来询问他的婚事?
白萋纠结不已,不问心里难安,问了只怕更加难堪。
“有事你且说。”
顾寒尘看她如此为难,再度询问,白萋被顾寒尘连连追问心中更是犹如乱麻。
“我……我就是想问问……”白萋稍抬起眼睛看着他,顾寒尘刚刚那股冷峻不可亲近的气势消减了不少,可白萋还是不敢靠近,她偷偷看了他一眼又迅速收回。
“我就想问问你今天的药吃了吗?”
该死!
白萋问不出口!
她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怎么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出口的竟是这话。
顾寒尘脸上没有多余的神情,淡淡回答:“还未,闻得长公主来府就放下公事赶来了。”
白萋听后有一丝窃喜,是不是因为她在府中,顾寒尘才这般匆忙而来?
“你昨日说不让我离开,是不是也是担心静怡长公主来找我?”白萋不时地偷看着他,顾寒尘极适合穿黑衣,沉稳内敛,与顾寒尘往日的行事也极为相合。
顾寒尘看着她,幽深的眸底让白萋看不透,她与他目光相撞,匆匆收回目光。
“算了。”
白萋有些丧气,嘟囔了一句,“我去给你煮药。”
白萋说着踱着步子从寝殿离开,顾寒尘看着她的背影,长出一口气。
“北燃。”
“在!”
“明日起,你便在府中寸步不离守着阿湄。”
北燃看着顾寒尘,他目光停在白萋消失的方向,眼神里流露出几分担忧。
“王爷若是真担心楚姑娘为何不和她明说?要不先让楚姑娘出去避避风头也是好的。”
跟着顾寒尘这么多年,从未见过顾寒尘对一个人这般在意,今日听闻静怡出宫往王府而去,顾寒尘甩开了众臣立即往王府赶来。
“不行,她必须留在王府。”顾寒尘非常坚定。
今日来时,看静怡气势大有一种要将白萋除掉的势头,今日顾寒尘赶来的及时,白萋无事,可若是真是将静怡惹急了,到时候会有什么后果就不得而知了,“可是,现在的形势看……”
“不必说了。”顾寒尘心意已决,“阿湄只能在府中,她离开此处才会有更大的危险。”
北燃不敢忤逆顾寒尘,只能推到后面,顾寒尘的目光依然停在那个方向。
“王爷对此事,是何想法?”
顾寒尘收回目光,淡淡扫过停在地上,冷声道:“何意?”
“如今朝中动荡不安,大皇子私下结党营私,不少朝中臣子已经开始偏向大皇子。昨日白将军所言着实有理,王爷应该三思。”
北燃很少干涉顾寒尘的想法,多数时他大多都按照顾寒尘所说的去做,当一个安安静静的下属,如今,顾寒尘面临的问题极为严峻,若是众臣皆反,那顾寒尘即可间就会被推翻。
“难道,本王还要依仗这些人才能立足?”顾寒尘细长的眸子一转,看向了北燃,“本王还不是他们能拿捏在手中的人,修书给白将军,婚事,本王不允。”
“……是。”
第七十一章
白萋慢慢悠悠的往药房而去,她踢着脚前的小石子,嘟着嘴,极不开心。
顾寒尘总是这样,什么事也不告诉她,什么事都瞒着她,她又不是小孩子了,总是瞒着她,她自然会不开心,再说了今天静怡自己找上门来,若是自己真是那么怕她,岂不是就像自己心虚理亏任她摆布。
她才不要呢!
哼!
石子一脚踢飞了出去,撞到了一棵树上落了地,躺在了草丛里,天天在王府待的都快闷死了,若不等顾寒尘腿脚好了,她就背上行囊以后仗剑走天下,没钱了就去看看诊赚几个铜板,管它什么王爷公主,什么皇亲国戚,达官贵人,都和她楚白萋没关系!
这样想后,白萋心里舒坦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