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朕来吧...’
子墨亦步亦趋地随黄宇又来到昨天的那个山洞,从黄宇口中得知,原来这里就是进出天人两界的通道。
‘你此次进入天界,朕已经用法术控制了人界的时间,所以当你出去之后,时间仍旧是你来的那个时间。’
‘子墨明白。’
‘那你可准备好了?朕现在就为你打通全身经脉,催化血炼神草的原神变成你的上乘修为。’
‘是!’
两人席地而坐,‘噗’地一声,黄宇的双手抚上子墨的背心,一阵热流朝她的体内滚滚袭来,直达丹田。子墨全身呈现出一种赤红的颜色,她此刻感觉自己仿佛烈火焚身一般,眼前的景物一片模糊,在黄宇用神力催开她全身的经脉时,锥心刺骨的疼痛攻占了她的大脑,然而有什么比从此可能失去雨程更让人痛心的呢?强撑了一会,她便因为不支而昏睡过去,梦里,和雨程在一起的片段一幕幕划过眼际,伸手想去抓住雨程的身体,却始终不能如愿...
‘雨程!’子墨脩地睁开双眼,全身被薄汗沁湿。看着眼前的景物,依旧与昏睡前无异,只是不见黄宇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赤心,它正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失魂落魄间,瞥见手边有一封信笺,打开一看,只寥寥四字,却迫使她没有办法再沉溺在儿女情长之中。
‘大宁有难?赤心,赶紧载我回宁国,一定要快!’...
日夜兼程,不过的第二日正晌午,就回到了宁都。慕容轩看见子墨的身影出现,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墨儿,你怎么就...诶,雨程呢?’
‘来不及说这些,到时候儿臣自然会向您解释。对了父王,我才走之后大宁可有什么变动?’
‘没有啊?早朝之时也没有听说什么特别的情况,到底怎么了?’未及慕容轩多想,一封急报就从皇宫里送来。
‘报~滕国正猛烈攻击我国边境,皇上请亲王殿下火速入宫议事!’
‘果然...父王,我们还是赶紧进宫吧!’...
慕容斡端坐在朝元殿上,神色凝重地等待慕容轩的到来,却没成想子墨也紧随在慕容轩身后,倒真叫他喜出望外:‘墨儿?你不是去北辰山了么?’
‘皇伯父,墨儿已经去过了。’
‘哦?如此说来,你已经有了上乘的修为?这就好了!’当下大喜,慕容斡走下龙座用力地握住了子墨的双肩:‘你回来,大宁就有救了!’
‘皇伯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慕容斡重重地叹了口气,将手中的八百里急件递到子墨手中,原来就在子墨生辰当夜,也就是虞澄现身的那一夜,滕国的军队在太子原协的带领下奇袭了离陵、川谷等边境重镇,宁军伤亡惨重几乎全军覆没。
‘哎~恐怕现在南方四郡,已经沦陷大半了。高辉连夜逃回来禀报军情,据他所言,滕军尽数着黑衣黑甲,而且个个视死如归,即使被利刃刺破胸膛仍不失战斗力,实在令朕百思不得其解!看来,我大宁危矣~’慕容斡手扶住一旁的柱子,眼里尽是无奈,难道自己竟要做个亡国之君么?
‘皇伯父,墨儿生辰当夜也曾于您口中的那些滕军交手过,这些人的状态的确异于常人,恐怕是冥皇的法力所致。’子墨心下浮出一丝不安,那些死士邪气异常,若整个滕军尽是如此人物,大宁真的是危在旦夕了。
‘皇弟,墨儿,看来我等只好放手一搏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与之决一死战,即使战死沙场也算是死得其所。朕已调动全国的粮草兵力在雄川-佑京一线布防,甘树元、高辉等人已派到当地指挥督战,我们明日也起身前去吧!’
‘是,皇上!’
‘墨儿,还要靠你为先锋了!’慕容斡语重心长地看着子墨,眼下除了她,恐怕以凡人之身要对付冥皇的复辟势力无异于以卵击石:‘不要忘记皇伯父曾经说过的话,整个大宁都是你的后盾,你一定要倾尽全力抵抗冥皇,不止为大宁,也为天下!’
‘墨儿时刻不敢忘皇伯父教诲,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来人,取三大碗酒来!’
慕容斡、慕容轩与子墨各执一碗酒,互相以坚毅的眼神看着对方,什么也不消多说,仰头就都一饮而尽。‘当、当、当’三声,碗盏被重重地摔碎在地,此去,必是以死相拼了...
在出宫的路上,子墨将此去北辰山的经历尽数道与慕容轩听,当得知雨程已经恢复冰神的身份从此恐怕再不能回人界之时,他不禁为她和子墨感到惋惜:‘墨儿,真是苦了你了。回府好好休息吧,明日一早就要动身了,沈攸那边,我自会对他说明的。’
子墨朝慕容轩作揖拜别,便径自回了南炎郡王府。若惜看到子墨时也是万万没有想到她这么快就回来了,但是由始至终没有看见雨程归来的身影,聪明的她心里也自然有了答案,不多做追问,免得再往她的伤口上撒盐。
夜里,子墨辗转难眠,便起身走出卧室想去庭院里透透气,没承想一推开门,便看到若惜已然提了两坛酒端坐在院内的凉亭中,好像一直在等自己一样。
‘若惜,你是在等我么?’惊讶地看着她。
‘身为你的红颜知己,我怎么能不知道你此时需要什么呢?’向子墨举起一盏酒:‘酒和一个可以倾诉的人,我没有猜错吧?我想你一定有很多话想说...’
子墨苦笑一下:‘可惜我想说的,都是让人难过的事。’...
第四十七章
作者有话要说:此坑为平,又开一个新坑,我真是疯掉了 ‘静庐大师的身份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对吧?他应该是黄宇吧!’若惜轻轻啜饮一口杯中的酒,云淡风轻的表情仿佛在昭示一切早在她预料当中一样。
‘若惜,你怎么会知道?’子墨难掩脸上的诧异。
‘呵呵,天底下能和我父皇相抗衡的除了他还能有谁。以前我一直在怀疑,自那日他与我父皇交手过后我便有八分的把握确定他就是黄宇,果不其然。那...雨程一定被他带回天界了吧?’
子墨神色凄然地灌下一杯酒,无奈地点了点头:‘什么是你缜密的心思猜不到得,一切正如你所说的那样。’
若惜再没说别的,只是静静地帮子墨斟满杯中酒。一来二去,酒过三巡,子墨不仅没有醉倒的意思反而越来越清醒,她拉着若惜把此去的经历一股脑全说了个仔细,说着说着居然哭了起来。
‘若惜,明天我又要到前线去了,可是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要有这样一场战争,难道做三界的主人就那么有趣么?为什么命运的轮盘非要为了恢复所谓的狗屁秩序要让当年的人重新再演绎一次命运呢?难道就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