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努力想要忽略,可反复确信想要给哥哥幸福时还是发觉自己做错了。如果开诚布公地说清楚,他知道卓的心思并且想要让他们在一起,不知道白会如何想。可才刚经历过单方面失恋的港根本提不起劲再去解释,推到明天吧,或者是后天。
将电视机关掉后,心里难受的港没有洗澡便卷上了棉被。闭上眼回想着工作安排,1月4号需要跟藤原去一趟事务所,自己似乎会拿到第一笔薪酬。之后需要在国标舞课与美术课之间来回折腾,到时候应该也不会轻松到哪里去,所以需要好好吃药好好休息。
不过每天都要看到这个男人,休息也只有周日一天,不上课的时间都需要摄影练习,还有这部分的知识学习。上课,在那之前得先了解一下国标舞方面的知识!不然佐仓女士一定会很失望的。
赶忙掏出手机想在网上找一些相关视频看,但想起今天推特的事,还是忍不住先看了一下。
「欸!!真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好看的新人呐!好期待他接下来继续发照片哦!」
「他真的是本国人吗?好像外国的哦!话说谁对他有了解?」
「帅哥就是有市场,我是第659个关注的,现在已经飙升到接近四千了,你们这群外貌协会的哟~~~~」
「还蛮想听他说话的诶!会不会是很正太的声音?这样的脸千万不要有一副难听的公鸭嗓拜托了……」
充斥着各种声音和热度,在看到关于“银座新广告牌”的各种言论后,港发觉follow数还在增长。而那张自己双手扣住口唇的照片上配着“第一次参与此类工作,紧张到需要写字吞下去!不过幸好各位前辈以及staff都非常专业又友好,lucky!”
末尾甚至配着一个眨眼的表情,底下点赞的数量过了两千,而留言差不多都是好可爱之类的。而那张自己微笑着的照片,则有更多好奇的人在询问他到底都接了什么广告。甚至还有期待着想要看广告的!
没料到那张海报会一石激起千层浪,自己突然曝光在公众视野之下,有些激动也有些紧张。想起藤原说过不必回复,便决定先退出。
国标舞大赛的视频很多,在专门看到佐仓女士的比赛视频时,星泽港感到了一阵紧迫。他不懂这种舞蹈比赛的优胜方式,但那优雅旋转的舞步,赛场上碾压他人的气质,以及沉浸其中的专注都深深吸引了他。
两年前的法国邀请赛上与国际著名的日籍舞蹈大师成田哲郎获得第二名,那之后她便宣布退出,而成田的舞伴也马上换成了别人。
对佐仓女士的敬佩又多了一点,看得心满意足的港一直到午夜一点钟还没觉得困。但不休息不行,养出黑眼圈精神不好就无法好好工作,会被批评。
可闭上眼怎么也无法入眠,只要放松下来回想起来的还是藤原。港亲眼看着藤原拥抱住那个男人,自己就像个多余的可怜虫。心痛也好,难熬也罢,总该经历些什么的,这股无形的带着受伤意味的压力让人辗转反侧。
“呼……”
在睁开眼就要两点半的午夜,星泽港仍旧不知该如何熬过去。他第一次体会到了这个世界中有太多人无法改变的东西,无法企及的,和如此贪恋想要的。
蜷缩成一团的星泽港让棉被捂住脑袋,闷热到喘不过气也不在意。他用双臂紧紧抱住自己,就像某一日被藤原紧紧拥在怀里。他承载着自己,禁锢着自己。
可唤醒记忆却也唤醒了羞耻的欲望,那里好热,伴随着心痛与难言的反应,颤抖着握住股间时他最不想记起的就是藤原。
“不要,不要……”
他已经做出了选择,自己只剩狼狈躲藏,为什么还要有如此清晰滚烫的感受呢?频率稍慢的手在一点点律动,可这里那里都是痛的。
“藤原……藤原,藤原……”
像需要他一般用细小的声音呼叫,那副身影包裹着自己。闭着眼泪流满面嘴角还带着微笑,这一刻身体与心背道而驰。毫无尊严可言,自己是如此的卑猥。
被泪水跟汗水浸湿,脑袋在晕眩。指尖沾染上□□,却在感受过温度后将食指含进嘴里。这不寻常的行为该给一个怎样的解释没人会回答他,星泽港也只是觉得这样做比较安心。
浑身卸力后很快便入眠了,第二天醒来会想起时脸还是腾的一下红了起来。自己昨晚都做了什么要命的事,那还是自己吗……
洗把脸准备吃早饭,可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了。因为太疲惫了吧,用这种羞耻方式让自己放松下来,虽然管用但没办法经常用。毕竟自己本身对这种事并没那么大的爱好,甚至有些回避。
而这次……就忘了吧。
这样决定之后,星泽港发觉家里已经没人动静了。简单弄了早午饭,想问问哥哥去哪里了,犹豫了好久却还是拨通了卓的电话,那特有的铃声却在一旁的房间响了起来,港顺着门缝朝里面看去。
嘘——
卓正做着这个表情,他怀里熟睡的人正是白。在他慢慢挪动胳膊让他躺到枕头上后悄悄爬起来,睡了一夜也没脱掉的衣服皱皱的也不在乎,反而示意港跟他一起出去。
港已经吃过了,在简餐店也只点了杯咖啡,坐在对面的卓不客气地吃起了套餐。
“白昨晚哭了好久,一直在说自己有多后悔。不过你那么说,是不是也因为我的关系?”
这话问得其实并不贴切,但港能懂他的意思。点了点头,港没有反驳。
“你想让白承认我对吧?不过为什么选择昨天说啊?这件事不多考虑考虑吗?我一个人在这里的出租屋生活确实没想象中那么轻松哦!”
卓的话说得没错,一直住单身公寓的他生活其实很简单,工作之外的交际几乎也只有这两个人。孤独的时候会有,也不会轻易说想家这种话,可他只要看到兄弟二人就会露出真切的笑容,那该归结为一种需求吧,在这个虽然不算陌生却没有其他家人存在的国度。
“我只是想搬出去试一下一个人能不能生活,不过应该没有问题吧……”
其实并没有确切的“自己可以独立生活”的信心,但该考虑的确实不该只有自己。只是时机似乎不太对,但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应该说出口。
“呃……”
卓皱着眉沉思了一下。
“虽然我很感谢你能替我这样想,但这件事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虽然白也是大人了谈不上什么伤害,但其实他还蛮依赖你的。”
这些他都懂。
“不过其实我也不配说这些,你知道吧?白还没答应我的追求,只是说继续做好朋友。但是看昨天他躲在我怀里哭,不知道为什么我还蛮高兴的。”
说着还笑了一下,卓似乎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