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问的不是顾氏吗?难道秦绍想杀顾氏?
不可能!
她把顾氏藏得很好,秦绍不可能找得到。
“慌什么,我说的是你。”
是你。
任艺璇耳中轰隆一声,秦绍要杀她,现在?
不可能,这完全不是按常理出牌的路子!
她这样重要的身份,秦绍竟然审都不审就要杀她,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就是皇帝也不会同意的。
可秦绍就像吃错药了似得,杀意已决。
“现在就动手!”
“慢着!”太后忽然叫停,急急道“这里是慈安宫,太子,你要杀要剐为何要在哀家面前,哀家……哀家年纪大了,受不得这些。”
“好,那皇祖母在宫内休息,我把人提到外头杀。”秦绍笑笑,一个眼色过去,褚英就命人押住任艺璇,亲自带下去。
宫内是没有杀人的地方,但若是惹主子发火杖毙个把奴才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这样的暗房小院不出几步就有,褚英只需要把人带过去蒙上袋子乱棍打死就是。
太后保养得细白柔滑只是微微松弛的手难以抑制地抖着。
“太子,今日是哀家回宫的日子,你非要在哀家面前打打杀杀吗?”太后声音平静,这份情求得十分巧妙,“看起来这女子是个十分关键的证人,太子不如把她交给刑部慢慢去查,也好过在哀家院子里杀人。”
“皇祖母看来还没明白。”秦绍笑得弯起眉来“要杀她的人不是孤,而是另有其人。”
太后皱眉。
“江弋,皇祖母可还记得?”
太后脸色瞬间冰冷,终于想明白秦绍敢这么跋扈的原因了!
江弋。
不是秦绍要杀人,而是江弋要杀任艺璇,就要现在杀,就要亲手杀!
太后猛地站起身,方才那副头痛病弱的模样全没了,甚至不屑跟秦绍虚与委蛇什么,大步就冲出宫门。
“来人!来人!”
“您这么着急,可要令嘉华受宠若惊了吧?”秦绍追出去,跟在太后身后犹如跗骨之蛆般说道。
太后冷笑转身“哀家是忧心江弋那孩子!”
秦绍不以为然。
“江弋虽然是为父母报仇,但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他若是杀了人也是要偿命的,哀家不能眼睁睁看他走上歪路!”
“太后娘娘可真是舐犊情深呐。”
“皇帝虽非我所生,但他到底是我的孩子,我决不能看着他唯一的外孙——”
秦绍打断“您不累吗?我说的人是任艺璇。”
太后皱眉“太子,你什么意思?”
秦绍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想,手一拍褚英就押解任艺璇出来。
太后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还尽职尽责地问“江弋呢,哀家要见他。”
“江小公爷在皇庄陪着大公主,无诏不得入长安,这件事太后娘娘您不知道吗?”秦绍笑眯眯道。
“竟是如此?太子,你也太顽皮了些,竟跟哀家开这样的玩笑。”太后摆出十足假模假式的微笑,脸僵硬得像石膏捏出的泥塑。
任艺璇被堵了嘴,只能“唔唔”两声,目中全是故事。
秦绍达到目的,也客客气气地拱手告了句罪,便慢悠悠地告辞带着人离开。
临走前还笑眯眯地捏起任艺璇的下巴“我知道顾氏就在你们手里,但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与旁人无关,”秦绍强迫任艺璇看向太后,“我们做笔交易,娘娘知道我要什么。”
太后深吸一口气,只做没听到,扭头甩袖回了宫中。
任艺璇被抓是件天大的要紧事,曹国舅当即去东宫提人,没想到秦绍表示人要东宫自己审,曹国舅意识到问题往宫里递了消息。
同一时间,派去山阳县主府的人已经回宫复命。
皇帝脸色阴沉地招宫女上前“怎么样?”
宫女一个头磕在地上,镇静地跪坐在地禀报“启禀陛下,县主冰清玉洁,实属良配。”
皇帝长吁一口,像是又活过来了一般。
“去,禀了太后,至于剩下的事,就让德王去处置吧。”皇帝疲倦地挥挥手。
太后哪有心情听宫女禀报什么,只是故作惶恐地表示自己年纪大了听到些闲言碎语也会当真,还好没闹出什么笑话。
另一边,所谓的证人林大夫人正焦急等待着复仇的结果,没想到送来的是一杯毒酒。
“不可能!他是男唔唔……他是!”直到被灌下毒酒吐血而亡,陈氏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三百二十六章:陈情
宗遥守着山阳县主府,等待一个结果。
“县主,殿下来了。”
宗遥眉头微动,细瘦的手指攥成拳,秦绍笑呵呵掀起门帘,银针黑狐皮围出她白净脸庞,呼吸行走还带进一阵寒气。
“躲我这么多日,终于肯见了?”秦绍笑道。
“没躲,是殿下并非真心想见我。”宗遥微微一笑,那样子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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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大祭
秦绍也猜得到容宿会起疑心,不过这次她没有补救也不想补救。
“年关祭祖的冕服已经送来了,殿下快去试试吧。”陈氏道,内室十字架撑着金龙冠冕,一旁还有腰带配饰。
秦绍嗯了声,走进门,还是陈氏伺候更衣。
“啊!”陈氏尖叫憋在嘴里,肩头刷刷抖动呼吸像空荡走廊里的回声一样慌张。
秦绍从她肩头的空间望去,看见被陈氏丢在案台上的红肚兜。
肚兜上不似寻常女儿家的鸳鸯纹样,而是龙凤呈祥的团纹但可怕的是上面的龙头与凤首交错绣着,透露着十足的诡异骇人。
“这……这是谁!谁这么大胆!”陈氏气急败坏,反应过来恨不得杀人,怒气冲冲地攥着肚兜就往外冲。
秦绍一把捞住陈氏手臂“奶娘,急什么。”
陈氏呼哧呼哧地像跑累了的猫,眼睛里还是气急败坏的凶悍,“这是有人知道了您的秘密,故意要吓唬咱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