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处分的事情,语气宽和一点儿。”
蔚寒心中暗叹了一声。
——唉,真是公开处刑。
果然还是逃不过这劫。
二人对视了一眼,清水给她比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她开头。
蔚寒思索了一下,然后再镜头照到THE的两个新人脸上时开了口。
“可以看到今天THE上场的两位新人啊,我和清水哥之前也都有所耳闻,特别是Winter啊,在次级联赛里有上路魔王的称号,很期待他今天的表现呢...”
清水心领神会。
“是啊,只是很可惜今天不能看到17,以及babe的身影的,不要问为什么。”
蔚寒对着镜头露出无奈的表情。
“问就是小黑屋。”
现场观众席爆出一阵大笑。
她摇着头叹了口气。
“某队二中二少年因精力过盛,来了一场爱的互博,最终获得了联盟颁发的禁赛大礼包,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大概是以为肾上腺素分泌过剩吧。”
一番调侃过后,现场的气氛再次松落活跃起来,THE那边原本因为看到了处分通知而愁眉不展的粉丝们也忍不住笑起来。
导播在耳麦里通知:“OKAY了,不错。”
二人双双松了口气,将话题重新引回比赛之上。
“也罢,总之,咱们今天还要是好好欣赏队员们带来的精彩对决对吧。”
“对对对。”
ban&pick环节开始前,清水惯例性地问了一句:“寒哥今天看好谁。”
按理来说,THE被罚下来俩,上了官方ban位,正常都会奶一口WSFY的。
蔚寒立场坚定,毫不迟疑。
“THE拉满。”
台下响起一片嘘声,但她脸不红心不跳。
清水面带迟疑:“你...确定?”
蔚寒面色不改:“确定。”
末了还补了一句。
“Aquarius是能创造奇迹的中单。”
看直播的和看现场的都被她铿锵有力的声音震慑了,一时都开始怀疑起自己是否真的低谷了THE的实力。
但其中某位著名KPL观赛博主却看透了一切。
他在蔚寒话音落下的瞬间,切出直播间,登上微博。
主宰它老爹: 我不是畏寒。让我们见证这颗毒奶界新星的冉冉升起!
另外,WSFY拉满。并一起为A神默哀。
而这条微博的回复瞬间破百,前几十条保持着如下队形。
我不是畏寒。出来挨打。
我不是畏寒。出来挨打。
我不是畏寒。出来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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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比赛最终以3:1的战况结束了。THE 1,WSFY 3。
结果是几乎所有人意料之内的。
结束之后,场馆内清场,清水跟蔚寒一同往休息室去。因为提早下班,他心情还不错,弯着眼睛,哼着歌儿,结果侧头一看搭档,竟然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乃大惊。
woc,感情她赛前拉满THE竟然是真心的。
然后他看着她双眼无神地提起包,朝自己挥挥手。
“…我走了,你回去路上小心。”
…如果放任不管总觉得会被人贩子当成傻子盯上。
他只得跟了上去。
而蔚寒摇摇晃晃地往队员休息室去了。
清水想着THE今天输了比赛,心情怕是都不太晴朗,他跟THE的教练梅花向来熟稔,于是便决定也去安慰安慰。
一路来到战队休息室门口,她推开门,似乎要进去,却陡然又停下了脚步。
清水以为她是想起了什么别的事,可她却也没有离开,只是扶着门,静静地站在门外。
目光平静且温和。
他有些好奇,等走近了,才听到休息室里传来的少年的低低的啜泣声。
他一愣,接着放轻了脚步。
蔚寒正静静地注视着那个流着泪的少年。
他的队友们站在他的身边似乎试图安慰,却又都没能找到合适的言辞,最终还是都放弃了,只是安静地陪着。
“…我错了,我不该挑事的,我没良心我不要脸…浪费了一周的训练时间。”
原本沉默着的17这时也垂着眸子低声说:“我…我也有错,要是我不冲动,架也打不起来。”说到最后,也出现了哽咽声。
其余三个首发队员站在他们身旁,轻轻地拍着他们的背。
babe的眼泪流得愈发凶猛。
他训练的刻苦程度是不输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的,可也因此更了解教练组以及其余队友所付出的努力。
跟竭尽全力打了四场比赛的五位队员不同,他在看比赛的同时,也思考了很多。
头脑冷静下来之后,看事情的眼睛也会更清晰明朗。
今天上场的THE原首发都十分优秀,拥有即便拿到职业赛场上也堪称顶尖的水平实力,新上场的两位也如此。
winter是个打法很凶猛的队员,也很有天赋,跟THE队伍风格适配性很高,但是还是太稚嫩了,作为保护型角色的时候,经常出现大大小小的失误,导致队伍双C被秒,或者队伍节奏丢失。
他在休息室里,一边看一边想,如果这里是他上了,路向明的貂蝉一定能飘起来,池柯的公孙离也一定不会发挥得这么吃力。
这场比赛的结果肯定会不一样。
THE一定能完美拿下这一分。
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卖,这次的胜利被他亲手葬送了。
池柯慢慢走近他,然后在他的身边半蹲下来,温声道。
“没关系,一分而已。”
对啊,一分而已。
可是偏偏丢掉这一分的原因让他愈发愧疚难安。
“不服气?不服气就打回来,哭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
是毫无芥蒂地语气。
他知道池柯一向是个面面俱到的人,虽然平日里话不多,看起来也冷,可待几个队友都真心实意地好。
版本变更以来,他自己遇到了不少挫折,池柯跟他早就是竞争的关系了。
可是到最后,指导他射手节奏的是池柯,开导他的是池柯,帮他争取首发机会,跟教练组主动提出来让他走边的也是池柯。
而他却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倔强地不愿接受他人的好意,一味的自怨自艾,把一切的错都归咎到队友比自己更优秀身上。
他靠着墙壁的身子逐渐脱了力,一点一点地滑了下去,双手捂住脸,将眼睛里的不安、愧疚以及悔悟皆掩盖住。
泪水糊了满脸,他看起来狼狈不堪,但目光终究还是慢慢坚定了起来。
“嗯,”他接过小刀递过来的纸巾,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