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怎么那么腻歪呢?”施贺杨说,“差不多就得了,别跟我起腻了,怪热的。”
“我放开你你就该冷了。”汪盛倒是不在意他说什么,继续抱着人享受,“你消停一会儿,歇会儿然后洗澡去。”
“你跟我一起?”
“闭嘴。”
俩人互相抱着,躺在湿乎乎黏哒哒的床单上。
屋里开着空调,但他们还是不可避免地出了一身汗。
施贺杨是真累着了,没经历过这种事儿,疲惫得不行,这会儿身心都得到了满足,窝在汪盛怀里开始昏昏欲睡。
他们来时还阳光明媚,这会儿突然乌云密布起来。
一声闷雷炸走了施贺杨的睡意,他一抬眼发现汪盛竟然在看自己。
“要下雨了?”施贺杨打了个哈欠。
“可能吧。”汪盛搂着人的后脑勺,把人按向自己,又对着那脑门儿亲了一口。
施贺杨觉得这气氛有点儿怪,他跟汪盛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别别扭扭地推开对方,一动,屁股疼得他皱着眉倒吸凉气。
“慢点。”汪盛没再强迫他做什么,不拥抱,不亲吻,从床上先下来了,“过来洗澡吧。”
施贺杨疑惑地看向他,觉得这人怎么跟外面那天似的,阴晴不定的。
刚才还一口一个宝贝儿,恨不得把他插到怀孕,现在又这么冷淡,拔掉无情?什么玩意儿啊!
施贺杨翻着白眼动了动,还是疼。
汪盛凑过来,突然一把抱起了施贺杨。
施贺杨吓了一跳,叫了一声,然后下意识抱住汪盛的脖子,生怕这人把自己摔了。
“你干嘛啊?”施贺杨抱怨,“吓我一跳。”
汪盛说:“看你走路费劲。”
“你才走路费劲呢。”
“你腿都合不拢了。”
“你才腿都合不拢了呢!”
汪盛笑笑,看着他的时候心情有点儿复杂。
“你干嘛这么看我?”施贺杨觉得这人有问题。
汪盛问:“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说什么?”施贺杨愣了一下,反应了几秒后突然笑了,拍了拍汪盛的脸说,“行,今天表现不错,把我伺候得很好,发你一朵小红花,千万别骄傲!”
第26章
施贺杨总是让汪盛哭笑不得,又爱又恨。
哪有人刚做完爱说什么发小红花的?
小学生吗?
汪盛嗤笑一声,没搭理。
“你这什么态度?”施贺杨双手圈着汪盛的脖子,本想掐这人一把泄愤,但生怕一松手自己摔下去,他实在有点儿信不过汪盛。
但这气儿呢,不撒也不行,于是张开嘴,一口咬在了汪盛脖子上。
施贺杨没轻没重的,这一口使了劲儿,猝不及防被咬了的汪盛轻哼一声皱起了眉。
“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施贺杨说,“又不是我一个人爽到了,你装什么大尾巴狼?”
“没装。”汪盛抱着他进了浴室,把人放下让他去一边靠着,自己过去打开了花洒,“我是挺爽的。”
施贺杨这会儿双腿还发软呢,得扶着身后的洗手池才能站得稳。
他没事儿找事儿:“我也要洗。”
汪盛的手伸过去试探着水温:“没说不让你洗。”
冰凉的水逐渐升了温,汪盛把施贺杨拉了过来。
被人弄了屁股之后,别说走路了,动一下都疼。
施贺杨龇牙咧嘴地挪动着,不禁在心里感慨,这世上就没有白吃的午餐,但凡能爽的事儿,事后都得给你把报应找回来。
他疼得不行,两步的距离像是在刀尖上蹭了五百米。
站在花洒下面之后,温热的水从头浇下来,他终于放松了神经,闭着眼舒服得哼哼了一声。
汪盛双手扶着他,看他这样,情不自禁凑上去跟他接吻。
这事儿让汪盛觉得奇怪,他从没想过跟施贺杨接吻也会这么快活。
以前他总是想干这个人,扒光他的衣服跟裤子,插进去,看着他在自己身下求欢求饶。
在他的幻想里,接吻这件事被完全忽略了。
此刻,他把站都站不稳的家伙圈在怀里,含住对方嘴唇的时候,这人挣扎推搡了一下,但很快就决定就范。
汪盛用力地吮吸施贺杨的嘴唇,舌尖顶开他的牙齿,灵活地缠住对方的舌。
这是在书上看过的词语,是唇齿相贴耳鬓厮磨。
做爱很爽,那种侵略、占有的感觉让汪盛成为了施贺杨身体的新主人,对方的一切感官都交由他来支配。
他带着施贺杨上天入地,漫游云端再畅游冥河,生死都由了他。
那是新鲜的、畅快的、无可比拟的快活,但亲吻能把这快活推上另一个高度。
如果把做爱当做占有和进攻,那接吻大概就是传达,是汪盛向施贺杨传递爱意的载体,所有过去见不得光的爱欲与幻想此刻都凝结为这缠绵悱恻的吻,他希望这人能懂。
然而施贺杨还是少了根筋,也或许只是这几天的事情对他来说一时半会儿无法消化。
他向来是单细胞生物,他的世界单纯得很。
这种所谓的单纯并不是说多天真无邪,只是施贺杨这脑子从来都空空的,什么事儿都不想,什么事儿都不走心,他始终过着无知而快乐的生活,活像个小傻子。
因为对于施贺杨来说,这世界上没什么值得他操心,他唯一需要承担的就是快乐,他唯一的目的就是让自己活得快乐。
现在很快乐。
跟汪盛接吻、做爱,都很快乐。
他的快乐来自于床上那些猛烈的撞击,来自于花洒之下这绵长的吻。
既然快乐,那就继续吧。
施贺杨回抱住汪盛,主动迎合这个吻。
他的手在汪盛的背上摩挲,然后明显感觉到两人胯间的分身又硬了。
第27章
汪盛说:“你太色了。”
施贺杨不乐意了,一把推开他,结果自己没站稳,差点儿滑倒在浴室里。
还好汪盛动作利落,把人又给捞了回来。
“别乱动。”他的手指伸进施贺杨后穴,还没别的动作就听见对方在他怀里轻吟了一声,“还说不色?”
汪盛一声轻笑:“给你清理一下就又发情了。”
尽管施贺杨不愿意承认,但他确实因为汪盛的一根手指就叫了出来,甚至下意识去夹。
但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施贺杨报复似的在汪盛肩膀上咬了一口,紧接着后面夹着的那根手指就开始在他里面搅弄。
最开始时他被这手指弄得骂声连连,现在却恨不得人家插得更深,搅和得更快更用力。
不是刚做过吗?
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挑起兴致?
施贺杨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淫贼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