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这么一说,当即撂下了狠话。
“谁不敢啊?”施贺杨又笑得跟个小痞子似的,仰头看着汪盛说,“去就去,到时候干得你哭爹喊娘!”
汪盛笑了,短促的一声笑,让施贺杨脊背发凉。
他觉得这人绝逼不是什么善茬,各位老师跟同学都看走了眼。
汪盛说:“那好,周六上午十点,校门口的肯德基见,你要是不来我就打电话给你妈,直接去你家接你。”
施贺杨皱眉:“你知道我妈手机号?”
“我不光知道你妈手机号,还知道你家住哪儿。”汪盛说,“班长有所有人家里的详细信息。”
施贺杨骂了一句“操”,然后笑着说:“你这算是以公谋私啊。”
“对,谋了,你能把我怎么样?”汪盛微微俯身,手指挑起施贺杨的下巴,俩人碰了一下嘴唇,“今天挺爽的,不过我确实得走了。”
施贺杨拍开他的手,站起来,让人出去。
汪盛出门前又对着他笑:“宝贝儿,谢了,我很期待周六的见面。”
说完,他拎着书包下楼了,身姿挺拔,背影都特帅。
施贺杨站在那儿看着他下楼,突然想起之前俩人估计动静不小,一个激灵左右看了看,还好二楼都是包厢,没人知道这屋坐着的是他。
施贺杨赶紧回来,坐下的时候那视频已经播放完毕,而他的手机还处在录音状态。
他赶紧暂停了录音,攥着手机,跑去窗边往外看。
汪盛正站在路边等着打车,施贺杨凑到窗边的时候,对方刚好回头。
俩人一个在外,一个在二楼的窗边,罗密欧朱丽叶似的对视了。
不过,这个对视可没那么浓情蜜意,施贺杨朝着汪盛翻白眼,汪盛一点儿表情都没有,上车走了。
上了车的汪盛吞咽了一下口水,问了出租车司机一句:“师傅,今天周几?”
司机笑话他:“还学生呢,周几都不知道?周四啦,一周又快过去了!”
周四。
汪盛笑着道了谢,心里想:我很期待明天在学校的见面。
第14章
施贺杨的人生陷入了难解的困惑。
汪盛走了之后他就皱着眉坐在那儿又看了一遍俩男人干那事儿的片子,奇怪的是,这回虽然依旧能让他兴奋,但跟刚才的感觉完全不同。
空虚。
特别空虚。
他看着看着就开始挑刺儿。
比如,被插的那个叫得太大声,不像爽到了,反倒像是疼哭的。
比如,插人的那个肌肉块儿大得太吓人,宛若一个大力水手,让他只想赶紧跑路。
然后他就想起了汪盛。
然后他就又燥起来了。
这种感觉很怪异,他有点烦那家伙,想捉弄那家伙,想看那家伙出丑,然而,另一方面,他又有点儿垂涎那家伙。
汪盛的一切好像都刚刚好。
他顺着汪盛登录的这个网页去找其他片子,想看看有没有身材长相都跟汪盛类似的。
当他脑子里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直接就炸了。
“我他妈是疯了吗?”施贺杨陷入了沉思,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我他妈真的疯了。
因为他真的找到了一个类似汪盛类型的,高个儿,长得比汪盛差了点儿,但是身材差不多,年轻结实,没那么夸张的肌肉。
施贺杨戴上耳机看着,然后没控制住,又撸了一把。
这不撸不要紧,一撸完蛋了。
他发现自己闭上眼睛意淫的时候,想的是汪盛的脸。
这可太操蛋了。
施贺杨一晚上没怎么睡,最后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会自撸时也想着汪盛——因为汪盛是他的性启蒙老师。
他满脑子塞着这个称号,晃晃荡荡地叼着鸡蛋灌饼进了教室。
施贺杨一进去就看见了拿着拖把值日的汪盛,下意识说了句:“老师好。”
周围的空气凝固了。
汪盛像看傻子一样看他,没答话。
倒是旁边的人狂笑:“施贺杨,你脑子坏了啊?”
施贺杨低声骂了一句,心虚地瞥了一眼汪盛,咬着他的鸡蛋灌饼就跑回了最后一排的座位。
刚刚闹归闹,那个场面过去之后,施贺杨心里还小鹿乱撞。
他意淫了人家一晚上,现在看见汪盛就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就算没有后来的意淫,他俩昨天在小包厢干的那事儿也够施贺杨脑补一片800字作文了,当然是不能写在考试卷子上的。
他趴在桌子上吃早餐,一边吃一边偷瞄汪盛。
那大长腿,那露出来的手臂,那被衬衫掩住的肩膀跟腰,施贺杨都见识过。
不光见识过,还摸过咬过。
施贺突然想:我昨天是不是咬他肩膀了?咬了吗?忘了。
他看着看着目光就落在了汪盛的裆部,对方这会儿正弯腰拖地,那个昨天在他手里生机勃勃的大家伙被藏在松松垮垮的校服裤子里,什么都看不见。
看不见,可施贺杨心里长了草似的。
突然,汪盛抬眼看向他,施贺杨吓了一跳,赶紧收回视线,转过去假装跟别人聊天。
汪盛瞄了他一眼,然后拿着拖布到了最后一排。
“抬脚。”他命令似的让坐在这里的人抬脚,假意拖地。
这会儿施贺杨的同桌还没来,施贺杨悬空抬起了脚,汪盛弓着身子凑了过来。
最后一排,这儿简直就是教室的不法之地。
汪盛堵在课桌朝外的座位,把施贺杨整个人都堵在了里面,他一只手拿着拖布,做出正在拖地的样子,另一只手却摸上了施贺杨的屁股。
咬着鸡蛋灌饼的施贺杨怔住了,只能感觉到汪盛那只有力的手使劲儿捏了一把他的屁股,手指还故意似的往他的屁股缝儿抠了一下。
他整个人懵在那里,而做完这一系列动作的汪盛已经拿着拖布离开了。
第15章
施贺杨惊魂未定,他从来没想过汪盛竟然会是这样的人。
那不应该是个连撸管都嫌浪费时间,整天脑子里只有薛金星跟王后雄的人吗?怎么还带这样的?
施贺杨手里的鸡蛋灌饼已经凉了,他却再吃不下,满脑子都是刚才汪盛摸他屁股时的感觉。
刺激大劲儿了。
他正看着前面发呆,同桌来了,“啧”了一声之后说他:“你火腿都掉了!”
施贺杨一怔,终于回神,拿了纸巾该擦的擦该扔的扔,然后心事重重地趴在了桌子上。
八月份的天,躁得很,躁得不仅是天,还有某位男同学的心。
施贺杨这一天都过得稀里糊涂,只要一抬头就下意识往汪盛的方向看,看着那家伙坐得笔直在听课,看着那家伙低头不知道在写什么。
课间,有人拿着练习册找汪盛讲题,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