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之无愧是最出色的。无论样貌、身材、为人处世,都令人叫绝。
可惜那时年少,签的公司太烂,经纪人也不靠谱。曾有圈内的前辈看过她们的演出,嘲笑说一把好牌打得稀巴烂。
那时团里有人气不过,当场翻脸。后来宋乐作为队长,私下给那人道了歉,这事才算完。
初晚对她很有好感,只可惜物是人非。开始还有断断续续的联系,后来便失散于人海。
如今对方仍在这个圈子混迹,却成为不起眼甚至没有存在感的浮游生物。难免让人唏嘘。
傅时景垂着眼,像一只懒洋洋的猎豹。他看着初晚脑袋上小小的发旋,心有处是软的。
“这个世界还是得靠一些运气的,”他只能这样说,“你有的运气,她不一定有。”
初晚沉默。
房间里只有加湿器时不时传来的滴滴声,外头起风了。
她抬起脸来,在傅时景的下巴上印了个吻。
“哥哥最好了。”
*
C市离东城不远,马上就要入冬了,天气有些反复。
“晚点进组也可以,”沈虹说,“只是女三,戏份没有这么着急。”
“你这样想,张导可不这么想。”
沈虹耸耸肩,“of course.”
气氛像是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小助理缩在门边不敢说话。
“我早点过去做做功课,看看前辈们对戏也好。”初晚将包包里的东西收拾好,“杨可,跟上来。”
“哦、哦。”
初晚的戏份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她没有到剧组服从她档期的地步,所以要待多久,真不好说。
更何况,不急于求成。“我想待到全剧杀青。”这会是一个很好的学习机会。
上飞机前,她给傅时景打电话。
“嗯。”那头应了一声,说“但我会很忙。”
傅三搅乱了原本的和平局面,分部有些祸起萧墙的预兆。今晚的财经报纸头条就是傅明言拿下S市竞标,“容光管理疑似重新洗牌”的谣言不胫而走。这让傅时景略微头疼。
“我和子妄打过招呼了,有什么需要和他那边的人说就行。”
初晚没应,空姐标准的英文发音听起来有些刺耳。
“我登机了。”
*
初晚来得早,入组的时候还没什么演员。张导起得早,看见她,有些惊讶,“昨晚到的?”
“是呀。”
人老了,话也难免多。他调侃道,“怎么?来考察一下剧组待遇?”毕竟这几年出的新人都越来越经不起磨练,因为不肯吃苦而毁约的比比皆是。
初晚摇头,“我想做得更好一些。”
“挺好。”小老头点头,抖抖报纸,没再多说什么。
没过一会张帆的助理过来叫他,说是投资方过来了,想跟他见个面。
初晚想起秦覆的话,抬头问,“张导,咱剧组有多少投资啊?”
张帆看了她一眼,觉得小姑娘挺有意思的。也不瞒她,比了个数字。完了也不看她什么表情,放下报纸就走了。
初晚又问,“是哪个投资方?”
助理是个有眼色的,尽管觉得初晚面生,却也毕恭毕敬地答:“是陈氏的陈总。”
见人走了,初晚翻了翻张帆刚看的报纸,也不知道是不是凑巧,报纸上亮眼的标题和巨大的图幅都在称赞同一个人。
——95后神颜小花加盟《殊唐》,新老戏骨的同台较量。
《殊唐》就是她现在身处的剧组。
那陈子妄塞了那么多钱想要塞进来的,是谁?
渊源 < 蜜茶(h)(车厘崽)|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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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源
初晚其实有些脸盲。但陈子妄,她想忘记也难。
三年前,她第一次见傅时景的朋友,是在秦覆名下的一栋别墅里。觥筹交错,四处都是女人的脂粉味。
那时陈子妄在花园的角落里抽烟,被出来透气的她不小心碰到了。
初晚无法形容,陈子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大概是人如其名。
狂妄嚣张,却又阴郁冷漠。
初晚是有点害怕的。哪怕傅时景那时对她是有些特殊,但情人终究只是玩物。对于上层社会的公子哥们来说,她们这种身份的,连草芥都不如。
意外的是,陈子妄主动和她打了个招呼,“不习惯?”
他身上倒是没有那股儿矜贵自持的架子,反而透出几分落寞来。初晚抿抿唇,“还好。”
陈子妄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勾。
“怎么,有人骂你了?”
他是从小就在名流圈里长大的人,对那些爱嚼舌根的名媛小姐的套路熟透了。
傅时景是什么人?有一天会带人来玩,酸言薄语,逃不过的。
初晚心里抖了一下,有点被戳穿的窘迫,又有一点被安慰的心软。
女孩垂着眼,:“大概就是说我身体上位,不要脸之类的。”
对于当时只有十八岁的她来说,已经谈得上是侮辱了。初晚在意的不是这些讥讽,而是因为她们说的是事实。
她没想着陈子妄会安慰她,但也没想到男人只是极为冷漠地“哦”了一声。
初晚顿时有些被羞辱的恼怒。
陈子妄走近她,距离近到初晚都可以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他弯腰在她耳边问了一句,让初晚整个人都如同被火烧灼,无地自容。
“被五哥操那么久,很爽吧?”
*
见面是迟早的事。只是初晚没想到,会这么早。
酒店重新装修过,漆味闻得让人不适。初晚收拾了点东西,打算去楼下的咖啡店坐坐。
C市是出了名的剧组圣地,倒也不用在意被拍。
霜降快来了,初晚蒙了个口罩。她揽紧外衣往里走,却被店门口的一辆车吸引住了视线。
布加迪威龙super sport。
内心的猜测还没被证实,车门就开了。
一年多没见,陈子妄仍是一副凉薄皮相。嘴里含着烟,绕过另一边给副驾驶上的人开门。
初晚站在原地看了几秒,凉风灌进衣领,冻得她一抖。跺跺脚,往店里走。
暖气一吹,把毛孔都吹醒了。初晚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剧本摊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