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交缠和接触,即使是那样的冷漠,阮蓝都觉得自己还能接受,可是一旦品尝到了那样欢愉的肉体摩擦,甚至连对方的嘴唇都亲吻过的时候,还要回到那种时候就让他生不如死。而且温阳阳这条路线已经不可走,他已经没有了别的退路。
他计算了那么多的成功率,只有这一条是有希望的,其他的全部都是绝路。
而此刻这条路已经断了,那他还有什么活下去的意义呢?
阮蓝感觉自己看不到也听不到,而“死”这个念头却愈发鲜明了起来,他甚至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他死在这里,也许宋简还会回来看看他,即使是惊悚的恐惧的,也能在宋简的脑海里留下些许印象,不至于转过头就把自己忘掉。
想到这里,阮蓝嘴角竟露出一个浅笑出来,他手指用力,水果刀更深的往他的手腕里划了下去。
宋简接到温阳阳的电话的时候,他正好在陪母亲看电视。他其实不喜欢这项活动,但他的妈妈康玲每次都是执着的要求着,让他回来就要遵守家里的规则,他才不得不坐在沙发上,偶尔尝着母亲投喂过来的水果,一边漫不经心看着电视里的剧情。
手机铃声响起他才觉得自己解放了,即使只是一个普通电话,他接过之后也可以说是工作电话然后躲到楼上的房间里去,之前他经常用这一招。而这次康玲却凑过头来,往他的手机屏幕上看了一眼,“诶?是阳阳啊,快开外音,让我也跟他打个招呼,这小子很久没有上门来看我们了。”
宋简有些无奈,他不得不按下了接听键然后打开外音,外音一开,温阳阳急切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阿简,你在哪里?你来帮帮我,小蓝自杀了。”
宋简浑身一震,快速的站了起来,抓着手机往耳边贴,“你在哪里?”
温阳阳报了医院地址,又道:“他现在没事,医生说没生命危险。”
宋简听到这句话,一颗提紧的心才松懈下来,他恍惚怀疑自己刚听到那句话的时候心跳漏了一拍,又觉得不太可能。他换了鞋拿了车钥匙正要开门,康玲追了上来,关切的问:“谁、谁自杀了?”
宋简低声道:“一个朋友,妈,您别担心,我先出去了。”
康玲愣愣的点头,看到儿子快速的打开门走了出去,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喃喃道:“应该是妈劝你别担心才对”
宋简开车开的有点快,幸好别墅在郊区这边,路上不堵,不然的话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些失控,或者他现在的表现就是失控。温阳阳说他把阮蓝送到医院,在阮蓝缝针的时候就跑了,宋简都不知道温阳阳为什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温阳阳听到他的指责,语气里也带着委屈,“我也不愿意啊,我好生好气跟他说分手,还跟他道了歉,谁知道他跟个疯子似的又是下跪又是自残的,我都吓坏了,平常我明明都故意露出在外面约炮的迹象了,他也没这样啊。阿简,他就是个疯子,我不敢面对他了,我给你转一笔钱,你帮我给他吧,等他伤好了就让他离开好了,这样的疯子咱们别招惹了。”
宋简挂掉了电话,踩了一脚油门,心里乱糟糟的。
阮蓝为什么这么疯的原因他根本就知道,他其实也没有资格指责温阳阳,温阳阳才是被牵扯出来的那个无辜的人。
他心里有一口气堵着,到了医院后他快速的停好车上了楼,脚步是前所未有的凌乱和急切,胸口鼓鼓胀胀的,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这种情绪的由来。
明明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明明可以摆脱对方了。
宋简到达温阳阳说的看诊室门口,温阳阳果然已经跑了,因为是晚上,医院的人也不多。宋简站在门口先平缓了一下呼吸,便听到里面的一个比较苍老的声音道:“年轻人,什么坎过不去?何必要做伤害自己身体的事呢?小年轻也真下得去手,你再多用点力气,大动脉都被你割开了,到时候就得躺在医院等输血了,说不定咱们医院血库的血也不够,你还得转院急救,那样子的钱哗啦啦就花出去了,不值得是不是?又花了钱又受了痛,一点都不值得,所以你啊,珍惜生命噢。”
医生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串话,宋简都没有听到阮蓝的回复。他深吸一口气,脸色平静之后才走了进去。
阮蓝的手臂已经上了固定器,又缝合好了伤口,显然都处理好了。宋简看到正在写病历的医生,打了一声招呼,才看向阮蓝,犹豫了一下,还是叫了声“阮蓝”。
阮蓝听到他的声音,有些懵的抬起头来,等看清楚宋简的脸后,眼睛都亮了起来。
医生戴着老花眼往两个人脸上看了看,才把病历递了过来,“好了,可以回家了,没什么大碍,也就缝了十三针吧。记得伤口别碰到水,每天换药,药去窗口拿,一个星期后回来复查,如果恢复的好的话就可以拆线了。对了,别干重活,最好一直这么挂着,别乱摆动。”医生仔细的叮嘱着,脸上也是一副关切的样子。
身边站着的是宋简,阮蓝感觉自己活过来了一般,浑身血液都在快速的流动着。宋简跟医生倒了谢,然后拿着单子去拿药,阮蓝跟在他的身后,在等待取药的时候,阮蓝低声道:“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宋简抿了抿唇,“没事。”
阮蓝抬起头看着他,他的眼睛哭过,哭的很厉害,就显得有些肿,脸色也因为失血而苍白着,他小声道:“温阳阳跟我分手了。”
宋简轻轻点点头,“我知道,他叫我来的。”他犹豫了一下,又道:“在伤口好之前,就住在我那里吧。”
阮蓝心脏狠狠的跳动了一下,他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来,“好。”
第十二章:我想得到你
阮蓝一点也没有想到宋简会来,他刻意忽略了对方是来为温阳阳善后的举动,只把他是当成关切自己,心里竟为自己的脑补而感到温暖。
宋简拿了药,然后带着他走到停车场,让他先站到门口,自己先去把车开出来。夜色很黑,燥热的气候在晚上也稍稍凉快了一点,阮蓝乖巧的等在路边,直到那辆熟悉的车停在他的面前。宋简解开安全带先下了车,然后绕到他这边,帮他拉开了后车厢的门。
阮蓝觉得自己好像可以更任性一点,他小声问道:“我坐前面行吗?”他眼睛盯着宋简,带了一点羞涩的样子,“这样有点像把你当司机了。”
宋简道:“坐后面吧,前面不方便系安全带。”
阮蓝没有再坚持,他进了后车厢,宋简帮他关上门,然后驱车往家里的位置开去。进了市区后又有些堵,车子在红绿灯前停留的都有些久,阮蓝突然忍不住问道:“温阳阳不会再回来了吗?”
宋简“嗯”了一声,“大概是的。”
阮蓝道:“抱歉,是我造成的。”他虽然说了抱歉两个字,但语气里一点歉意也没有,甚至还有点儿窃喜。他不知道自己能在宋简这里再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