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英格兰骑士,随即下马作战,变为徒步士兵,他们中的一部分,分散在弓箭手之间,部署与前沿的阵线中,其它的骑士和贵族一起聚集在中央,靠近以及围绕在军旗周围。
——赫克瑟姆的理查德
多斯拉克战士开始聚集的时候,鞍山城正是吃早饭时间,除去值更的,其余的人都四五个人一组,正准备吃着刚发下来炊饼和热腾的羊肉汤。警戒的哨声响起,步兵们纷纷狼吞虎咽的吃下自己的食物,因为打起来就不知道何时才能吃到热饭了,有的人不满的嘀咕“驴养的!赶着送死投胎呢?吃个早饭都不消停。”
而在房中的那颜可术盏正在懊恼的拍着自己的脑袋,因为他昨夜袭骚扰完回城睡觉,睡醒之后想起一件事:多斯拉克人的营地在树林边,草都长到膝盖高,好几个月没下雨,正显得有点干燥,为什么自己能去夜袭骚扰,就没想到发一把火呢?来个火攻,火烧连营呢?
惯性思维太可怕了,自己只想到防守鞍山城,完全就没想到过进攻,一失足成千古恨。
火攻成功就没那么多事了,他一直在自责。
看到姬仲泽时,那颜可术盏又忍不住问:我没想起用火攻,你怎么也不提醒一下?
姬仲泽理直气壮的回答:“下官以为那颜相公不愿意用火攻,更愿意对面厮杀,此等雅兴,下官不忍打断!“
那颜可术盏的嘴唇哆嗦了几下,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会得罪宫中贵人了。”
黑压压的多斯拉克人出现了,一眼望去,满满都是光膀子的人头涌动,渐渐的可以看出他们的队伍中明显有大约一千名扛着木梯的战士。更多的是两翼骑马的骑手。
“连个盾车都不会造!”多斯拉克人又给了那颜可术盏一个鄙视的机会。
多斯拉克人的队伍行进得很慢,二千米的距离走了二个小时,他们走到距离鞍山城二百米的时候就不动了,,就这么看着鞍山城。企图给与压力。
随着时间的消逝,城墙上的大宋士兵开始逐渐失去耐性,人也开始紧张起来。
“稳住,稳住,他们是故意的,在和咱比耐心!不要慌,慌就输了一步。”那颜可术盏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墙上,逐个拍着宋军士兵的肩膀给他们打气:“想想水灵的婆娘噢。”
“哈哈哈~”紧张的宋军队伍里传出干涩的笑声。
“那颜相公,你该去后面坐镇了。”姬仲泽在他身后说道。
“好吧,这里交给你了,姬尔加丹。”那颜可术盏带着几个人慢慢下了城墙。
等到那颜可术盏回到望楼后,多斯拉克人动了。只见他们分出五六百人。这些人全是手拿弓箭的骑手,只见这些多斯拉克骑手离开大部队,向着鞍山城跑来,然后拉起了弓,开始乱射,就是乱射,没人指挥,没人组织,想怎么射,就怎么射
“噗呲!”那颜可术盏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看到有的多斯拉克骑手蹲在马背上射箭!这样能控制好箭道,才是见鬼了,妈蛋,原来个个都是街头表演行为艺术家,快和非洲黑蜀黍打ak一个层次了,命中全靠信仰!姿势才是最重要,
不过五六百名“行为艺术家”一起放箭,还是不容小觑,箭矢在空中短暂飞行后,如同雨点一般落在鞍山城,一时间“噼噼啪啪”的声音回荡在空中。屋顶上、地上、挡箭板上插满了箭矢。
夯土墙上大宋士兵贴在墙垛下,尽量蜷缩着身体,墙下的弓手们躲在挡箭板后,其他人躲在屋子里、角楼里,就没人暴露在空地上,除了几个倒霉蛋被射中之外,基本没什么损失。
多斯拉克骑手射击了几轮之后,鞍山城没什么反应,于是他们的胆子也大了起来,越跑越近。
这些多斯拉克骑手逐渐接近到百米的范围,当然他们是不会注意到地上有一些单面涂出白色的石头,当他们接近到八十米的时候,鞍山城角楼里马上传出了命令。
一直被盖着木板遮掩的投石机车速褪去了伪装。
”古斯塔夫“、“卡尔”射击!”
“古斯塔夫”、“卡尔”是二部投石车的名字,其他三部叫“多拉”、“安齐奥”、“布鲁诺”。当然这是那颜可术盏取的名字,没人有异议。
“嗙、嗙”二声,二台扭力投石车的石弹在重力加持下飞了出去。
带着“呜~呜~呜”的破空声,几十枚鹅蛋般大小的石弹呈扇面砸进了多斯拉克骑手的队伍,“嗵~嗵~嗵~”石弹入肉的声音响起,有七八个多斯拉克人被砸中:有的人被砸晕了,带着一脸的血,翻下马来,有人被砸中了眼睛,捂着伤口,嘶声狂叫,更多的捂着青紫一片的伤口,疼的直抽气,
一些也被石弹击中的马儿不堪忍受开始乱跑。
紧接着,杠杆投石车发射出的更多小石弹凶狠的落在他们身上。
更多的人被击伤,更多受惊的马开始不听主人的指令,场面混乱起来。
乘着多斯拉克骑手队伍的混乱,鞍山城的弓手也开始向他们射击
而充当步兵、扛着木梯的多斯拉克战士们,看到同伴的惨状,不待扎克马克下令,“哇!”的一声吼,上千人一起大步向鞍山城奔过来,场面确实壮观。
只是鞍山城夯土城墙下,弓手们和蒙古骑兵排开了阵势。
“右弓一,前八,射!”
“左弓一,前八,射!”
”右弓二。前七,射!“
一片灰白色的阴云离开鞍山城,如冰雹一般凌空砸进多斯拉克人的队列中。
赤膊的多斯拉克人顿时血肉横飞,十几名战士当场死亡,有的直接被箭失射个对穿。更多的人受伤,多斯拉克战士见状加快了脚步。
”嗖——“不大一会,第二波羽箭化作闪电,从空中劈下。落在多斯拉克人队伍中,砸出一团团耀眼的血花。
不待多斯拉克人喘口气。
”嗖——“又是单调的羽箭破空声,第三波羽箭接踵而来,狂暴的犹如雨打琵琶、
”右弓二,前五,射!“
”左弓一,前四,射!“
“右弓一,前五射!”
随着口令声,三百名弓手和蒙古骑兵们,每次弯下腰,便利落将一只羽箭搭在弓臂之上,然后随着直腰的动作将弓拉开,手指快速松开。
一排接这一排的羽箭像夏日的风暴一样,飞上半空,然后对着奔跑而来的多斯拉克战士倾泻下来。
多斯拉克战士避无可避,只能硬抗,他们加快脚步,指望能跑进对方弓手的盲区。
“古斯塔夫”、“卡尔“等投石车也不停往多斯拉克人倾泻着石弹!多斯拉克人被砸得头破血流,直接砸死的就有几十个,骨折晕倒的比比皆是,死伤遍地。而多斯拉克人的骑射手,早以被投石车打散,好多人被石弹击伤,基本丧失了战斗里
第十波、第十一波、第十二波!经过了十二波羽箭的洗礼后,在付出了近六百人伤亡后,多斯拉克人终于来到了城墙下。
远处的扎克马克看的暴怒,粗暴的下令:其他人都上!!把那些桃花石人都砍成肉末!!
数千人蜂拥而上,一窝蜂的朝鞍山城冲去
鞍山城里的弓手和蒙古骑兵们齐射了十二次,已经开始逐渐脱力,很难有效的阻止多斯拉克人的靠近。
多斯拉克人簇拥在壕沟边,他们的木梯短,够不到边,壕沟有深,还密布着削尖的木桩。同样过不去。
就在他们不知所措的时候,城墙上的大宋人伸出了饥渴已久的十字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