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 因为南北差异太大,天文司准备在狼居胥建立一个观察站。准备设立南北两套历法。
霍尔德带着一批人赶到了玉山镇。
大祭司之所以要在狼居胥设站,而不是在辽阴,最关键的就是他听说,其实中土最厉害的祭司,从上古流传下来的,大概就是姬嬴。虽然姬型,是春秋时期周朝的皇族姓氏。和殷地人算得上是仇敌。但是几千*过去了,殷地已经在回归中土,所以计较不了那么多了。
霍尔德其实已经看不出还有殷地人的影子,他的言谈举止,虽然还带有古风,但是完全就是一个带着眼镜的老学者。
跟着霍尔德过来的,还有屈达甘。他仍然是僧衣芒鞋,手里的禅杖**离开过手。
“南历农时,与北历农时,要相差一个月到两个月左右。所以我们打算把以前的历法拆开,太阳历确定为公历,因为它的变化很小。二十四节气会按照观察站的数据确定两个标准。其实各地都有一些差异,但是历数太多了也不是太好。”
天文司的人有自己专用的“法袍”,是在殷地祭司传统的衣服改进过来的。
这些人老一代人的武力值很差,*青一代因为实在渤海培养出来的,从**武那是强制性的,身体素质都还不错。不过他们大多数时候都待在天文台的各种观测站里,很少外出走动。所以如果十几个人一起出野外,大概能够活下来。单独出去,就很难应付复杂局面。
天文台建在土山上,紧挨着电子所的信号塔。除了那里地方够大以外,最关键的是,他们希望能够用上电报,进行实时观察数据传递。
“这是好事。不过你们需要自己管自己。当然物资采购需要与物流局接洽,物流局来协调交通和农业与工贸局。”高念容言谈举止得体,完全不像十几岁的孩子。
当然她背后的姬嬴也算镇得住场子。
霍尔德很好奇地看着这位传奇公主。
“这是当然。”
高念容笑道:“狼居胥人手不足,所以部门做了一些调整。所有的研究单位需要独立自主。统筹行政的,主要是地方规划委、物流委、准务委、税务委、财政委、教研委。其它的都由北方五大院来设置,毕竟我们这里还归他们管。”
“看来我们归教研委管辖。”霍尔德笑道。
“是的,我们地方行政主要起到协调作用。地方的财政也有限,中央各大院都有自己的财政,我们也就不管了。”
“那是应该。所以这里叫做狼居胥行政委员会?”屈达甘好奇地问。
“是的,我们暂时就叫做这个名字。委员会的实际负责人就是我师姐,两位以后遇到行政方面的事务,直接找她就行。”
虽然高念容又在甩锅,但是姬嬴还是不动声色的接受了。
霍尔德是**,高念容和姬嬴对他很尊敬,但是对于屈达甘,却保持着平等礼貌的对待。
霍尔德则看着倒在高念容背后,绒绒的帽子下面,呼呼大睡的小郡主。
这么多人说话,居然完全**吵醒她。
只有高念容知道,小妹又作妖了,她在装睡,摆在轻轻地用手指在自己的腰上谈手语。
霍尔德还是喜欢行古礼,盘坐在地,整个身体伏地行礼。这不是跪拜,因为大家都是跪坐。类似的理解,雾灵门也有,不过那都是老头子们平辈之间才有的。
拜谢之后,高念容就起身告辞。
霍尔德原本想向姬嬴讨教几句,但是奈何别人太过高冷,说不上话。
霍尔德因为是科学院的院士,所以他在电子研究院也被分配了一套院子。
土山的填筑之分仓促,上面其实并不适合修建天文台,至于信号塔,原本就是只是简易的钢架结构,要求也不是那么严格。至于天文台如何建造,规划院据说有了一套办法。高念容也**去问。
霍尔德送出院子的时候,电子所的人纷纷和高念容打招呼,要知道这却不说是县君,就是所长的妹妹这件事,也要让这些研究人员保持最尊重的态度。
所以霍尔德再一次看到了耿先生当*在科学院是的威望。
“县君,您对北方历法还有什么建议?”
原本这种事,天文司才是专业,不应该问高念容,不过霍尔德还是想要试探一下。
“据说上古真人并不同意用农历,而主张用太阳历。是因为五帝时期,洪水滔天,大禹治水,置九州,垦田亩才根据农时确定了夏小正。我听说殷地还有一种星历。”
“是的。星历比较太阳历,更为精准,只是循环时间更加长,以*计算,并不适用。”
霍尔德看了一眼姬嬴,因为他知道高念容现在是这个神秘女子在教导。
“对适用不适用才是根本。知道上古真**什么不用农历吗?”
高念容面对天文司的大牛,仍然**丝毫敬畏,而是笑着反问。
霍尔德行礼道:“敢问其详。”
“详细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上古季节变换并不是那么明显,而冷暖自知。*物生灭,依靠的是人的观察和感悟。后来大禹之后,兴井田,广耕种。天下百姓看不到*物,自然也谈不上观察和感悟。所以需要历法准之。”
霍尔德愣了一下,上古的事情,谁知道呢?
“所以我认为农历,最关键的还是物候和农时,它是用来指导农人掌握农时的,其它的并不重要。至于公历,那就是一把尺子,天下都公用的尺子。尺子可以为先天准,但是用,还是要靠农历。”
霍尔德行礼表示受教了。
其实只有姬嬴能人指导,所谓农历每一个地方都不一样,所以需要农业司对本地的农时进行观测和研究。南北农历并不具有实用性,因为会存在极大的误差。
但是霍尔德的工作确实有用的,各地的天文司的观测对于农业司的农时修订帮助非常大。
高念容离开之后。屈达甘也想霍尔德行礼告辞。
“屈先生,我知道摩尼教兴于大唐天后,曲先生一心想要振兴教宗。如今看来,恐怕您不能如愿。”霍尔德笑着告诫。
屈达甘就问:“难道殷地大祭司不愿意振兴殷地教宗?”
霍尔德摇头:“殷地人,都是少昊金天氏的后人。少昊之神,为玄鸟。中土合百鸟为凤。其实是一个意思。我们祭祀的是我们的先祖,还有我们一代代的大祭司。这和中土相同。我在渤海还知道了一件事,就是*物皆在变化之中。光明与黑暗,也并不是绝对的。”
屈达甘笑道:“这我知道,在凝阳书院,我学习哲学。哲学之本为周易,阴阳相生,福祸相依。光明和黑暗因为其时其地其人与物的不同,确实很难说的清楚。但是我教求的是人心,人心的善恶总要分清楚吧?”
霍尔德点头:“屈先生所言极是。”
霍尔德不愿意继续在这个上面纠缠,因为人性善变,渤海教人辨别变化,生死循环。而屈达甘却要规范人心,谁优谁劣,他是无法判断。
“那屈先生之后要去往何方?”
屈达甘叹了口气:“我要去疏勒,我的恩师还在那里的经学院,据说冀亲王对经学院并不太友善。我想要接回我的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