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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 谢延生开车带姜寻回家,车里的放着的音乐轻, 却无法舒缓姜寻的神经。可这次, 谢延生牵着她的手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谢家大门。谢家老宅的古派建筑, 在寸土寸金的巨象路独占一席之地。出来迎接的他们是燕姨, 面容和蔼, 热情地接过他们的包和东西。“这位是小姜吧。”燕姨拍了拍她的手。姜寻跟着谢延生叫了句“燕姨”,一进门何清蓝低眉顺眼地站在餐台前摆筷子。“阿姨好。”姜寻喊道。虽然她不喜欢何清蓝,但这声“阿姨”是要喊的。“嗯,”何清蓝笑着看了她一眼,接而看向自己的自己,“你们先吃点水果。”何清蓝的态度让姜寻感到意外, 虽称不上热络, 但是对她这么和气是意料之外的。谢延生的爸爸坐在一侧,约莫五十的年纪, 仍能看出当年的风采,眉宇间有几分俊色,面容严肃。谢延生长得比较像何清蓝,特别是那双漆黑的眼睛,深邃且锐利。可对于姜寻, 他倒是神色温和, 问了几句她家里人, 老家在哪的情况。姜寻一一作答。接而是老爷子柱着拐杖下楼, 姜寻起身迎接。“爷爷好。”姜寻低声叫了句。“嗯。”老爷子不轻不重地应了句。吃饭的时候, 气氛倒还不错,爷俩聊公事,老爷子多少也顾及到姜寻,也尽量把问题往她身上抛。谢家一家人饮食都比较清淡,而姜寻比较喜欢吃辣的菜。间只有一盘爆炒油虾是辣的,谢延生边说话边剥虾,然后自然地把红虾往她碗里送。他爸见状咳嗽了几声,谢延生抬眼看了他一眼,也没停下手里的东西“想吃叫妈给你剥。”谢延生他爸一愣旋即笑道“你小子。”姜寻扯了扯他的袖子,看着碗里堆得跟小山高一样的红虾,小声地说道“别剥了。”谢延生再怎么明目张胆地“疼”她下去,她以后还怎么和谢家的长辈相处。吃饭完后,老爷子让姜寻和谢延生陪他去书房。画轴慢慢展开,上面画的一副山水田园画。绵延青山,灿若千阳,鸥鹭扑水,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抱朴守拙。“小姜,帮我提个字。”老爷子把毛笔递给她。“爷爷,这些我不太懂,我就是个半吊子。”话是这样说,姜寻还是接过毛笔,凝神想了一会儿,然后在上面题字。由于今天姜寻是来见家长的,她穿着藕粉色的长裙,外面套了件针织衫,长卷发束起。灯光斜斜地打了下来,姜寻肤若凝脂,拿笔题字的姿势,看起来十分地宜家宜室。姜寻在上面写了九个字,铁画银勾,笔尖锋芒。“羡青山有思,白鹤忘机。”姜寻一看到这幅画脑子里就冒出汤恢的这句诗,觉得十分合适。果然,下一秒老爷子眉开眼笑,夸赞道“不错不错”姜寻陪着老爷子聊了几句,逗得她心情愉悦。老爷子抬眼看了一下自己的孙子,语气严肃“你小子不要忘了上门提亲这回事。”一晚上,一颗心起起落落。姜寻在听到老爷子那句话时终于舒了一口气。一出书房,姜寻神经明显放松了许多,但这里是谢家,她还不敢太随意。姜寻暗自用手捶了一下谢延生的肩膀“都怪你。”“怪我什么”谢延生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笑意。他捉住姜寻的手,领着她下楼。不料许久不见的封扬正在楼下等他。封扬一眼就看到了两人紧握着的手神色一变,看来不用确认了,外面闹得沸沸扬扬的传闻原来都是真的。姜寻有些尴尬,下意识地想挣脱开谢延生的手,不料谢延生反握住她的手,牵得紧紧的,还十指相扣。三人同何清蓝道别后一起出门。三个人一起往外走,封扬不同往常般健谈,而是一路沉默。走了一段路后,封扬开口“哥,我车停在那边,我去开过来。”“嗯。”谢延生声音淡淡的。两人还是一同走路到大门口,哨兵同他们敬了个礼。昏暗的灯光下,走出谢家大门,姜寻回头看了一眼谢家,松了一口气。她正对着谢延生,用两只手使劲地捶打着他的胸膛“吓死我了”“都怪你。”谢延生眼皮褶子深,衬得他瞳孔的颜色更深,像暗夜里的一颗小钻石,映着姜寻的身影。他的唇角上翘扯出一个细小的弧“怎么就怪我了”“反正就怪你。”姜寻语气是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娇嗔。“嗯,怪我。”谢延生心情明显很好。倏忽,他看到了不远处悄无声息开过来的车,车窗降下,露出封扬半张沉默的脸。像是示威性的,谢延生朝那个方向瞥了一眼,神色寡淡又带着与生俱来的笃定。“那让你惩罚我。”谢延生一只手揽住她的腰,使得她整个人与自己严丝无逢地贴合。他欺身吻了下去,舌头灵活地钻进她的舌关,勾出那馥郁的小舌含着,又悉数吞下她的甘液。姜寻心里紧张得不得了,这是在谢家门外,她怕万一老爷子或者哪个家长出来看见就惨了。她呜呜地喊着捶着谢延生的胸膛。谢延生哪能放过她,在那里使劲揉搓后,她挣扎的力气明显变小了。最后她揽住谢延生的脖子,踮起脚尖不自觉地回吻起来。姜寻背对着封扬,殊不知,这一切落在了他眼里,最终那辆车开走了。一番亲吻后,谢延生送姜寻回家。车上,姜寻在整理衣服,谢延生开车。控台上放着的手机屏幕亮起,谢延生捞出来一看,是封扬的短信。我先走了,青松酒吧见,姜寻看着谢延生在想事情,开口问道“谁啊。”“封扬,他刚在先走了,找我有点事,”谢延生边打方向盘边说,“我送你回家。”青松酒吧,谢延生按照封扬给的包厢号上了楼。一推门,一颗拳头带着劲风挥了过来,谢延生没有闪躲,生生挨了这一拳。接着两个人就打了起来,谢延生大部分是让着封扬,让他打,或者能躲则躲他。“明明是我先喜欢她的”封扬吼着踢了谢延生一角。谢延生神色未变“不是的,她是我的初恋。”“那次酒吧也是你做的手脚”封扬质问道。“是。”谢延生大方承认。两个人打累了一起躺在地上。谢延生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缓缓起身,捞起一旁的外套“发泄完了还有事吗没事,哥回家了。”封扬眼眶发红,他别过脸去,声音哽咽“哥,我好喜欢姜寻,你能不能把她让给我。”谢延生沉默了半秒,声音坚定又低沉“你要什么,哥都可以给你,除了姜寻。”谢延生带着伤回家自然是瞒不过姜寻的。姜寻看他俊脸上又挂了彩,气得不行,把棉签和药酒纱布地一并扔到他身上。“这么有能耐,自己涂。”姜寻没好气地说道。谢延生接过那些东西,走进房间里上药。终究还是不忍心,姜寻走了进去。他刚好在脱衣服,衬衫扣子依次解开,露出暗色的六块腹肌,他的肌肉紧实,线条流畅分明。后背的那条脊线一路延生到股沟里。可后背青一块,紫一块的伤也很明显。姜寻看他试图费劲地用手去够后背的伤,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棉签。帮他上好药后,谢延生赤着上半身坐在床边抽烟。“你怎么会和封扬打架”姜寻问道。谢延生使坏地喷了她一脸的烟,胸腔里震出一声冷哼“那小子还惦记着你。”“他来找我算酒吧的账。”谢延生缓缓说道。其实封扬从小就崇拜他这个大哥,什么都以谢延生为榜样,当然,有什么私密的事也会告诉他。因为谢延生不同其他家长,把他当小孩或是管的很严。他从小都是鼓励和支持封扬去做他想做的事,偶尔在大事上给一些建议。封扬多年回国,第一件事就是找他哥玩,还给他看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的照片。“哥,我还是比较喜欢有韵味的东方女人,”封扬手舞足蹈的,“我在国外认识一个特别酷的女孩子,十分有个性,还很善良。”听完这些话谢延生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只是想,到底是何方神圣把他弟弟迷得颠三倒四的。然而封扬把照片给谢延生给他看的时候,他的眼睛再也没移开过。“轰”地一声,他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紧接着沸腾起来。谢延生无法忘记自己当时的心情,欣喜惊慌冷嗤交织。“我还和这个女孩子今晚约了见面。”封扬扬喜上眉梢。那个时候谢延生点了点头,并没发表任何看法。封扬走后的一整个下午,他坐在书房里,书停留在197页两个小时没有翻过去。晚上谢延生去医院值班,还是没忍住,让助理暗自跟了封扬去酒吧。不出两个小时,助理把酒吧看到的一切混乱情况报告给了谢延生。谢延生冷静地说了两个字“报警。”他知道报警后,封扬一定会找他求救。他笑了笑,心想你逃得再远又怎么样。别让我碰见,只要让我碰见,那就掉进我布下的天罗地里,永远别逃。只可惜,这些事情一直不知道。她还傻傻地问谢延生“算账,你欠他什么东西啊”谢延生一把将她抱在自己的大腿上,脑袋埋在她肩窝里蹭了蹭她那块肌肤,岔开道“在酒吧里,我和他为了一个姑娘争风吃醋,大打出手。”“是谁”姜寻警惕性心起。谢延生笑得肩膀发颤,姜寻就是外表精明冷艳,实则一旦依赖起身边的人就迷糊得不行。“前女友。”谢延生故意模糊。姜寻气得不行,一把推开他,语气吃味“前女友我离开的这些年,你还交了女朋友”“我对天发誓,我的前女友只有一个,她偷了我的心后还潇洒利落地走了,剩我一个人苦苦等待。”谢延生嘴角上翘,亲了亲她的脸颊。好吧,原来是她自己。姜寻瞬间没了底气。“你说,要怎么惩罚你”谢延生挑眉。“怎么帮”姜寻问道。谢延生忽然放开她,站在姜寻面前,皮带“啪”地一声松了。还能是什么,帮他啊。谢延生附身在她耳边说了句话,是以前他怎么哄姜寻,她都不愿意做的事。温热的气息拂到耳边痒得不行,又因在为他话里的内容,她的耳朵烫得厉害。“就这一次”姜寻试图与他谈判。谢延生扬了扬半边的眉毛,语气愉悦“还是宝贝知道疼老公。”姑娘在这方面永远别试图和男人谈判。谢延生笑得嘴角压不住的上翘,他只是暂时把狐狸尾巴收起来了。以后姜寻就会知道,男人在这方面应下的话都是放屁,她只有被诱哄上当受骗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