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 陈皮皮神清气爽踌躇满志地回到家里,一进门就看见齐齐的妈妈胡玫,屋里还坐了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中年男人,戴了副眼镜,
正笑着和妈妈说话。程小月似乎很开心,笑眯眯地坐在胡玫的身边,边听边不时的点头。
看陈皮皮进来,介绍说:「皮皮,这是叶叔叔,快叫叔叔。」
陈皮皮狐疑地看了一眼胡玫,想:她来我家是为什么?难道是齐齐露了什么马脚?看他们的表情却也不太像。这个男人又是什
么来头?来我家又是为了什么?
程小月看陈皮皮眼珠儿乱转,却没有叫人的意思。瞪了他一眼,尴尬地对着男人笑了笑,说:「我儿子,对不起,给我惯坏了
,一点也不懂礼貌!」
出轨女人的自白
男人对着陈皮皮友好地笑了笑,说:「哦!这就是皮皮啊?长得这么帅的!一定迷倒过不少小女生吧?哈哈!」
陈皮皮心想:这个人很会拍马屁的,一见我就大拍我的马屁,一定有所图谋!要知道拍马屁的目的是为了骑马,我倒要小心应
付,免得被他骑了!脸上却若无其事,打了个哈哈,说:「你也很帅,快赶上我了。」
胡玫被他的回答逗乐了,说:「哈!皮皮真有自信啊。看来以后你妈妈有的头痛了。」
程小月一时没听明白,疑问地看着胡玫。胡玫笑着说:「将来皮皮身后跟了一大群的女孩子,你挑儿媳妇挑得头痛嘛!」
程小月听得哑然失笑,打趣说:「真要我来挑,我就挑你家的齐齐!你肯不肯的?」
胡玫笑着说:「你眼光真差,挑了个专会气人的!」
转头问陈皮皮:「帅哥儿,把我们家齐齐给你做媳妇儿,你乐意不乐意啊!」
陈皮皮心底里寻思:你要试探我吗?我可不上你的当!把眼睛一翻,说:「不要,她打人下手太狠。阿姨温柔贤惠貌美如花,
让我选我就选阿姨。嘿嘿嘿嘿。」
程小月皱了眉骂:「皮皮!不许没大没小。」
胡玫倒笑得花枝乱颤,说:「皮皮你也和你妈妈一样没眼光的,选了个老太婆,还是挖的你钟叔叔的墙角儿。」
几人一起笑起来。陈皮皮笑得天真无邪,心里却在想:你要是知道我和齐齐的事儿,恐怕就不会笑得这么开心了吧!我没眼光
吗?我可知道你给人含鸡~巴的技术高明的很!比起齐齐来那是不可同日而语的。看着胡玫鲜红湿润的嘴唇,又想:我要是给她含住
,恐怕立刻落花流水,稀里哗啦,大叫救命了!
又聊了一会儿,男人起身告辞,程小月和胡玫起身去送。陈皮皮坐在沙发上没动,等男人一走,就听见胡玫在门口跟程小月说
:「不错吧!这个男人可是算极品了。不单人长得中看,家里条件也好。你可别再犹豫了!」
程小月心虚地看了看身后的陈皮皮,小声对胡玫说:「知道了知道了,我会考虑,你先回去吧!」
胡玫又在程小月耳边嘀咕了几句,程小月红着脸推了她一把,说:「你说话真难听,再这么说我可不理你了!」
胡玫哈哈一笑,告别回去。
程小月关了门回来,看见陈皮皮盯着自己,就把双手一摊,说:「无可奉告。」
陈皮皮就目不转睛地继续盯着她,程小月走到东,他的眼珠跟到东,程小月走到西,他的眼珠就追到西。程小月给他看得浑身
不自在,索性坐到了他的对面,说:「你想看吗?我就给你看个够。」
又过了几分钟,陈皮皮还是没说话。程小月终于忍不住了,说:「我不会说的!你看到天亮我也不说。」
陈皮皮才殷阳怪气地说:「胡阿姨什么时候做起媒婆了?自己家乱成了一锅粥,却还来我们家搅和!妈妈你真的想嫁人吗?」
程小月似笑非笑地看着陈皮皮,说:「不行吗?」
陈皮皮苦着脸说:「我不要做拖油瓶,你要是嫁人,我就离家出走,永远不理你。」
陈皮皮离家出走倒是常事,只不过多半是给程小月拿了家伙追着离家的。而且是上午离家中午回来,中午离家晚上回来,晚上
离家还是晚上回来!这次主动说出离家出走这句话,那是开天辟地第一遭!
程小月若无其事,使劲儿嗅了嗅空气,面露陶醉之色。说:「这味道真好闻!
不知是谁这么好,知道我喜欢闻醋的味道,就故意打翻了醋坛子来给我闻!哈哈!
我可要谢谢他了,也不知道打翻的是一罐醋呢?还是半罐醋?」
陈皮皮没好气地说:「是一缸。我可是说真的!我在此立地发誓,言出必行,你如果不给我个保证,我今天晚上就离家出走!」
程小月过去拉开了门,笑嘻嘻地对陈皮皮说:「是吗?很好,很好!你是男子汉大豆腐,一言既出火车难追,我是一定不给你
保证的,你是打算现在走呢?还蔘iang鋈煳逄煸僮撸俊?br />
陈皮皮没想到妈妈会来这招儿,一时间骑虎难下。如果硬是赖在家里,只怕会被程小月笑掉大牙!没奈何硬着头皮站起来,到
厨房拿了几块糕点,慢慢腾腾地往门外走。经过程小月身边的时候,说:「你可不要拉我,我真走了!」
程小月说:「拜托!你快点儿,我待会儿还得看电视剧呢。今天演《蜗居》第十三,十四集,我可不能拉下。」
陈皮皮无可奈何,暗骂自己失算,耷拉了脑袋往楼下走。刚到楼梯拐角,听见程小月叫:「皮皮皮皮!」
陈皮皮心里大喜,想:哈哈,妈妈终于还是舍不得了!我可不能随便就回去,一定要她求了又求才肯回家。
装作很不情愿的样子回过头来看,却见程小月笑盈盈地依在门边,说:「你要是出走完了,顺便给我买几串儿烤羊肉回来作宵
夜。好些日子没吃,还真有点馋了!」
陈皮皮大失所望,翻着白眼儿歪着头瞄了程小月一眼,怪声怪气地对她说:「你老人家慢慢等,我去借个烤炉来,把自己烤熟
了来给你吃!请问您想吃哪种口味儿的?要不要椒盐?」
程小月把手背托腮想了一下,说:「中辣恐怕吃了会上火,我要微辣的。」
陈皮皮恨得直咬牙:「我会给你做一个「麻辣陈皮皮」来,不过你可得耐心地等着,我这么大的块头,一时半会儿也烤不熟。」
下了楼一时也不知去哪里,望了望齐齐家亮着灯的窗户,想:要是现在去找齐齐,胡玫阿姨多半会怀疑我居心叵测有所图谋!
万一从此警惕起来,对我是大大的不利。要去找于敏,自己又是刚刚从那里回来,料想她也不会给自己好脸色。
妈妈真要是想嫁人,自己只怕是拦不住的。如果坚决抵抗,多半会给程小月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但是要自己心甘情愿地赞
成妈妈再婚,那当然是一千一万个不肯。心里一阵焦躁:他妈的刚才那个四眼田鸡是什么来头?哄得妈妈眉开眼笑动了凡心!自己
刚才怎么不去阳台上丢一个花盆下去砸死他?
在他心里,对妈妈的依赖其实极深,自小没有了父亲,陈皮皮既把程小月当成了妈妈、朋友,又把她当成了父亲来看待。程小
月对于他而言,其实就是他整个世界。如今程小月突然承认了有嫁人的念头,对他来说实在是个很大的冲击。
惶惶然就犹如大厦之欲倾,天地之将覆。
陈皮皮走在马路一边,耷拉着脑袋,脚下踢着一个空易拉罐。踢足球练就的脚法此时显露出来,十几分钟的路程里,易拉罐始
终没有离开过他两脚的控制。
可惜的是他此时根本没有心情来炫耀自己。
转过街角,一阵悠扬的乐声远远传来,低沉萧瑟,宛若秋风乍起卷过残枝,夜静人稀雨打芭蕉,说不出的凄苦悲凉。陈皮皮听
的入了神,不由自主地顺着乐声走去。拐过一排楼房,穿过后面的小路,是一块不大的绿化园区,冬青尽头的石椅上,背对着他坐
了一人,石椅不远稀稀疏疏地站着一些人,显然也是给乐声吸引来的。
陈皮皮走过去看,石椅上坐着的是个年轻女子,黑衣长裙,长发随意地挽在脑后,发梢向上再自由地散落下来,如同兰草般弯
垂。露着一段白白的细长脖颈,消瘦的身体包裹在黑衣之中,似乎和夜色溶为了一体。
没有一个人说话,都静静地站在那里倾听,陈皮皮走近了石椅,看到女人吹的是一根黑色长萧,十指莹白如玉,修长若葱。切
换按捺之间灵巧从容,没有半点犹豫停顿。似乎这首曲子她已经吹过了千遍万遍,早已烂熟于心。
曲子越到后来越是悲凉,一会儿像是一对恋人诀别时依依不舍,一会儿又像是亲人分离前呜咽叮咛。陈皮皮虽然生长在单亲家
庭,但是给程小月照顾的细致周到,也没受过什么苦难。尽管生性顽劣,挨了无数打骂,却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伤心,但听着
听着,一股悲哀却渐渐涌上心头,他本来已经走到了石椅旁边,此时却停下了脚步,呆在原地,怔怔地发起愣来。
如果爸爸没死,妈妈自然也就不会要再嫁人!现在我们一家过得一定和和美美,我从小就受过许多孩子欺负,给人打了,也不
敢讲给妈妈听,怕她知道了伤心!打不过别人,也咬了牙和对方周旋,只求叫人觉得自己难缠,下次不敢再轻易欺负自己。有时候
被人打的鼻青脸肿,回到家里还要给妈妈撒谎,说自己把别人欺负得如何悲惨。如果有爸爸在,大可以像别人家的小孩一样,哭着
回家去告状,叫爸爸出来和人理论,自己去躲进妈妈怀里要她安抚!
陈皮皮越想越是伤心,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泪滴顺着脸庞滑落,滴在脚下的草地上。
曲调最后渐渐舒缓,慢慢地直到消失,一曲终了,众人还站在那里不肯离开,等着女人再吹。一个靠在垃圾车边像是环卫工人
的老头儿提起了扫把,说:「大家散了吧,今天她不会再吹了。」
就有人问:「你怎么知道?说不定她还会再来上一首呢!」
老头儿说:「我在这里扫地扫了七年了,也看她在这里吹了七年,从来没见过她一晚上会吹第二首曲子的。」
一个女人的声音说:「哎呀!你看那个孩子在哭呢!这算是遇到知音了吧!」
又有一个女人接话,说:「这首曲子实在悲伤,我听了都想哭呢!」
吹萧的女人听了大家的烁论,却不回话。扭头看了陈皮皮一眼,见他泪流满面,眼里闪过一丝柔情,拍了拍空着的一边石椅,
对陈皮皮说,「你来坐吧,干什么哭得那么伤心?给你爸爸打了吗?」
陈皮皮坐到了她旁边,鼻中闻到了一缕清香,淡得似有若无。看那女人的脸,眉目如画,清秀可人,只是苍白得有些过分,仿
佛皮肤下面没有血液一样。陈皮皮看着女人突然觉得十分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是仔细回想,并没有一丝印象,肯定以前是没
有见过的。只觉得她面目和蔼,亲切异常,自己也就没有了隐瞒的意思,直接说:「我没有爸爸了,要是他还能打我的话,我反而
会很高兴了!」
女人「啊」了一声,伸手替陈皮皮擦脸上的泪痕,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眼里露出歉疚之色。陈皮皮忽然有些不忍,说:「没关系,我爸爸死得很早,我也记不得他的样子了,只知道他是开飞机的。」
女人点点头,说:「哦!那你爸爸一定很厉害,能开飞机的可没有几个人!」
陈皮皮一阵骄傲,心里想:没错,我爸爸是飞行员,那是很了不起的,我是飞行员的儿子,也要比别人厉害一些。
周围的人终于慢慢散去,四下寂静无声。陈皮皮望着女人的手,说:「你吹得可真好!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音乐,为什么
你的手这么灵巧?」
女人轻轻一笑,说:「是吗?」
抬头望着夜空,双手摩挲着长萧,神情有些落寞:「我知道有一个人,吹这首曲子更好听!我和他比起来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这首曲子,就是他教给我的!」
陈皮皮万分惊异:「还有比你吹得更好的人?」
女人目光如水,显露出几分温柔:「这首曲子,就是他写的。」
陈皮皮说:「哦!原来你是他的学生!是他教你吹萧的啊!你这萧好奇怪,怎么是黑色的?」
女人将萧抱在了怀里:「我这支萧可是精钢的!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聚铁九州」。」
顿了一顿,语气转而变得低沉:「这会儿也不知道他人在什么地方?大漠边陲还是山寨小城?我好久没有他的音信啦!上一次
见他,还是两年前的事了。」
语调中带了几分哀怨,又有些许感伤,显然十分挂念那个人。
陈皮皮奇怪地问:「你怎么不给他打电话?不就知道他在哪里了!」
女人幽幽地叹了口气,说:「就算知道了他在哪里又能怎么样!」
陈皮皮看她心情低落,就安慰她,说:「你不用难过,慢慢地等,总有一天会见到他的。」
女人收回远眺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说:「你自己刚才还哭个不停,现在倒来安慰我了!谢谢你,我要走啦!时候也不
早了,你也回去吧。」
两人走出园区,正要告别分手,突然听到一个男人的骂声:「他妈的,老子出钱是寻开心的,一个买屄的还讲什么浪漫?只要
浪就够了……什么?你不做我的生意!只想聊聊遂?老子很闲吗?跟你来这鬼地方!」
两人放眼望去,只见楼房边站着两个身影正在拉扯。再走近些,陈皮皮突然叫了起来:「蔷薇!」
和男人站在一起的正是蔷薇。她给男人拉着,脚下踉跄,似乎是醉了。胸口的衣服也给扯开了两粒扣子,露出胸罩和一片儿胸
脯。
黑衣女人听陈皮皮叫出了女孩的名字,问:「你认识她吗?」
陈皮皮说:「她……她住在我家附近。」
女人就上前去把蔷薇拉在自己身后,对男人说:「你别再缠她,你觉得出来玩儿很光彩吗?再纠缠下去,我就报警。闹起来,
丢人的可是你!」
男人看黑衣女人衣着气质,倒也不敢惹她,心里却有几分不甘,往地上啐了一口,说:「什么东西!婊子也要立贞节牌坊了吗?现在要老子玩,我还不愿意了呢!」
骂骂咧咧地去了。
蔷薇一把推开了女人,含含糊糊地说:「你是谁?干什么来抢我的男人!你是方琴的妈妈吗?听说你皮肤很白!有我白吗?」
说着扯开了衣服,挺起胸膛,眼里却流着泪:「你乃子有没有我大?拿出来比一比!」
女人皱了皱眉头,显然对蔷薇的粗俗举动不大高兴,问陈皮皮:「方琴是谁?她为什么拿我和方琴的妈妈比?」
陈皮皮自然也不知道。忙着去帮蔷薇把衣襟掩好,说:「你别生气,她喝醉了胡说八道的!」
蔷薇却挥着手接过了话头:「好!她喝醉了我就放过她,可我的男人却不能给她。我有很多男人,除了这一个我喜欢的,其他
的随她来挑!」
女人也不接蔷薇的话,对陈皮皮说:「你送她回去吧!我先去了。」
转身就走。看她渐行渐远,陈皮皮才想起没问过她的名字,冲女人叫:「你明天还来吗?我想听你吹萧。」
女人脚步也不停,一句话远远地飘来:「我不天天来,你要听的不是已经听了吗!我吹的就这一首曲子了……」
依稀还记得蔷薇所住的地址,叫了辆车,送她到了自己住处。在门口敲了半天门,却没人来开门,在她包里翻出了钥匙开了门
,屋里一片狼藉,地上丢弃了一些生活用具,显然是同住的人已经搬走。扶她到自己屋里床上躺下,手却给蔷薇一把拉住不放,虽
然闭了眼睛,脸上泪痕依旧。却还模糊不清地喃喃自语:「……皮,你别走!请……皮我爱你!」
陈皮皮摇了摇头,心想我认识的女人怎么都喜欢喝酒?喜欢喝酒也就算了,偏偏又要喝醉!这不是明摆着要我占便宜吗!顺手
在蔷薇的乃子上摸了一把。
同时心里又有几分得意,自我感觉很是良好。对着墙上的镜子看了看自己的形象,虽然不是貌比潘安宋玉,倒也有七八分帅气。拢了拢头上几根桀骜不驯的头发,自语:「没办法,人长得帅就是麻烦,你看!这又是一个暗恋你的人!醉成了这样,还要叫着
你的名字!」
手给蔷薇紧紧拉着挣脱不开,就侧身上了床,躺在她身边。心眼儿活动了几下,终于还是没去脱蔷薇的衣服。上次和蔷薇来了
一次,害得鸡~巴肿了几天,又被妈妈揍得活了又死,至今想起还心有余悸。在他脑海当中,蔷薇的屄无疑比得上是龙潭虎穴,纵然
下面的小弟弟跃跃欲试恳请上阵,终究难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决心。
不过就这么老老实实地躺在美女身边,那是万万不肯的。手伸进了茹罩下面,握住了茹房,欺负得那两只乃子东倒西歪鸡飞狗
跳。蔷薇醉意正浓,经过外面的一番折腾,早已经疲惫不堪,睡得死沉。任凭他上下其手,豆腐吃了一块又一块,油揩了一桶又一
桶。最后倒是陈皮皮自己鸡~巴翘起老高,涨得难受。急的抓耳挠腮,恼怒不已:这才是乌龟头钻进蛇洞里,看得见肉却不敢吃!老
子是有中奖的运气没领奖的命。那可比没中奖的还倒霉!
恼火了一回,终于困意上涌,趴在蔷薇身上昏昏睡去。
蔷薇这一觉睡得十分沉稳,一直到了凌晨时分才醒转过来。只觉得口干舌燥头痛欲裂,就想起来倒杯水来喝,却突然发现身上
趴了个人!将脸埋在了自己胸口,因为口鼻给茹房堵塞不时地发出几声悠长的鼾声。蔷薇被吓了一跳,尖叫了一声,一脚把陈皮皮
踢下了床去。
陈皮皮睡得正香甜,突然间身子一轻,接着重重地砸在了地上。这一摔虽然把他摔醒了,却还迷迷糊糊分不清东南西北,「哎
哟」一声从地上爬起来,使劲儿睁开困倦的双眼。屋里的灯光十分明亮,晃得他眼前一片花白,脑子也还没从睡梦中回来,只是下
意识地叫了声:「谁?干什么!」
话音未落,眼前一黑,一个水杯迎面飞来,正中脸鼻,只觉得鼻子一酸,眼泪鼻涕一起流了出来。
危难当头方显英雄本色,陈皮皮当机立断,立马趴在了地上,撅起屁股以迷惑敌人,一手遮脸,保全英俊面孔,一手护头,以
防再度受袭。这一招看似不甚雅观,却是从蛤蟆功里变化出来的精妙招数,进可观察敌情,伺机而动,退可匍匐前进,钻入床底。
陈皮皮以前数次遭遇强敌,都是凭借了这一招化险为夷全身而退。即便是像程小月一样的老江湖,也常常猝不及防,给他溜之大吉
,逃之夭夭。
蔷薇见地上的人抱头遮脸,更是惊恐,脑海里一时间浮现出许多关于单身女子家中被杀的报道。不敢迟疑,抓了身边能拿到的
一切朝陈皮皮砸去。一时间汽水罐、饮料瓶、牙膏牙刷袜子内裤皮带发卡桔子油条一古脑丢到了陈皮皮身上,饶是陈皮皮久经沙场
,却也没遇见过这么多花样的暗器。双臂乱舞疲于招架,忙不迭地叫:「停手停手,是我!」
蔷薇听声音有些耳熟,刚刚举起的保温杯就停在了空中,探头看地上的陈皮皮,警惕地问:「你是谁?」
陈皮皮这才有机会站起来,看见蔷薇手里举着的保温杯,大吃一惊,叫:「别砸!我是陈皮皮。」
眼前有个带子晃来晃去,抬手从头上扯下来,却是蔷薇的乃罩。
蔷薇此时也已经认出了陈皮皮,松了口气:「原来是小处男啊!你跑到我家来干什么?我记得你好像说过不喜欢我来着,不喜
欢你还钻进我怀里!」
陈皮皮脸上还在火辣辣地疼,把手里的乃罩扔回到蔷薇身上,怒气冲冲地叫:「你醉的像一团烂泥似的,我好心送你回来,你
还不谢我!反而倒打一耙怪我!怪不得大家都不愿意做好人,原来好人真的没有好报!」
蔷薇提着陈皮皮扔过来的茹罩,嘴里「啧啧啧啧」地叫着,说:「看看看看!你什么时候都把我的乃罩脱下来了!」
陈皮皮怒道:「我没有,你的胸罩还在你身上戴着!」
蔷薇嘿嘿一笑,说:「你怎么知道我还戴着?分明你是看过的!你个小流氓是不是乘我喝醉搞过我了?你现在不是处男了,我
给你干可是吃大亏了!给别人干最少我还能挣三百块呢!」
陈皮皮发现自己根本没法说清楚,蔷薇对醉酒之前的事情没有一点儿记忆,认定了他是乘人之危的小人。恼怒之极,冲过去伸
手在蔷薇茹房上狠狠捏了一把,无赖地叫:「我是小流氓又怎么样?我摸你乃子了又怎么样?我就摸了,我就摸了!」
伸手在蔷薇的乃子上又摸了一把。
蔷薇也不生气,眼珠儿转了几转,若无其事地说:「摸了就摸了,我只是随便问问,吃霸王餐的人我又不是没见过!做买卖有
亏有赚,我又不是没亏过!不过账目总是要算清楚的,我总得知道自己亏了多少?你老实说,一共干了我几回?」
陈皮皮没好气地说:「我干了一百回。」
蔷薇「哼」了一声,说:「你以为自己是葫芦娃啊!能搞这么多次?撒谎也得靠谱儿才行。」
陈皮皮给她说得哭笑不得,握紧双拳,说:「我是变形金刚,就是干了一百回。」
蔷薇打开手里的保温杯,喝了口水,不紧不慢地说:「为什么天会这么黑?」
陈皮皮被她问得一楞,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蔷薇却慢悠悠地接着说了下去:「是因为牛在天上飞。为什么牛在天上飞?是因
为有人在地上吹!」
说完也不管陈皮皮的反应,起身下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说:「我得去洗个澡去,小色狼!来给我搓背吗?」
陈皮皮余怒未息,瞪着眼说:「我为什么要给你搓背?我是你的佣人吗?我是你的搓澡巾吗?」
蔷薇边朝浴室走边脱衣服,将脱下来的衣服一件一件地丢在了地上,走到浴室门口时,已经脱得只剩下内裤和胸罩。双腿修长
笔直,身材凹凸有致,加上走路时扭动的臀部,香艳绝伦!在浴室门口回身朝陈皮皮一笑,说:「多少人想要帮我搓背我还不让呢!你可错过了一个大好机会。」
其实在蔷薇露出两条长腿的时候陈皮皮就后悔了。蔷薇回头对他笑的时候他还故作镇静,等蔷薇进了浴室关上门陈皮皮已经在
打自己的脑袋了。冲动是魔鬼!
如果不是一时冲动,现在自己的双手已经在摸着蔷薇光溜溜的裸体了。
蔷薇一边洗澡一边唱歌,歌声伴着流水声从浴室里传出来,挠得陈皮皮心里痒痒的,终于忍不住来到浴室门口,趴在地上顺着
门下面的百叶窗往里面看。做这种事陈皮皮很有经验,在家里偷看妈妈也是用的这种方法!尽管看到的多数只是在地板上走来走去
的两条腿或者惊鸿一瞥间的半个屁股,却也聊胜于无,加上陈皮皮自己的想象,也能凑够一晚上打飞机的内容。
在陈皮皮摆好了架势的时候,浴室的门突然开了一条缝儿,门缝儿里露着蔷薇的一条带了泡沫的玉腿。顺着腿看上去,蔷薇正
低着头看自己!
陈皮皮此时屁股高高翘起,半张脸贴着地,活脱脱一只吃屎狗的模样。心里叫了一声:不好,老子被发现了!那条腿从门缝儿
里伸出来,不轻不重地踩了陈皮皮一脚,又飞快地缩回去了,然后传来蔷薇的一句轻骂:「叫你进来你不进来,却喜欢趴在门口挨
踢,你说你是不是犯贱?」
陈皮皮倒也没有脸红,装出一副找东西的样子,说:「我刚才掉了个一块钱的硬币,真是奇怪,滚到哪里去了!」
蔷薇啐了他一口,接了他的话说:「是吗?你觉得会不会刚巧从气窗缝儿里滚到浴室里面来呢?要不要进来找找看?」
陈皮皮点着头,说:「啊呀!我怎么没想到,还是你聪明,既然这样我就顺便进去看看!给你搓背……也不是一定不行,虽然
我不是佣人,但助人乃快乐之本,你现在又这么需要人帮忙!我不来帮你,那个……那个也有点儿说不过去……」
爬起来就往里面挤。
蔷薇「哼哼」着笑了两声,说:「对不起,姐姐现在改变主意了,你还是在外面找你的钢镚儿吧!」
「砰」的一声使劲关上了门,门板重重地撞了陈皮皮的头一下,痛得陈皮皮鼻歪眼斜呲牙咧嘴,抱着脑袋直吸气。
再去气窗往里看,气窗后面已经摆了只水桶。
陈皮皮一手抠了抠鼻孔,一手抓了抓屁股,对着气窗向里喊:「哎!你把水桶挪开一下,硬币在水桶下面也说不定!」
蔷薇在里面又唱起了歌:「不怕不怕,我神经比较大,看见色狼,我一点也不怕,他敢钻进来,我一脚一脚踩死他……」
陈皮皮只得站起身来,嘟囔了一句:「被当成坏人还丢了钱,我是人财两空啊!」
看地上全是蔷薇刚才扔下来的东西,就去捡回到床上。在床脚边找到了蔷薇的一条内裤,捏在手里研究,又凑上去闻了一鼻子
,大叫一声:臭死我也!原来内裤里面裹了一只袜子。
等蔷薇洗完澡出来,身上裹了一条短浴巾,上面露着一截儿丰盈细嫩还挂着几滴水珠儿的胸脯,下面遮到了腿弯,露出光滑细
腻洁白如玉的小腿,赤裸的双脚穿了一双粉红色的拖鞋,红鞋白足,更加衬托得那双脚赛雪欺霜。脸上铅华洗尽,素面朝天,还原
了一张清爽秀丽的面容,杏眼直鼻,嘴唇去了口红,没了先前的艳丽,却反而显得妩媚动人!陈皮皮看得张大了嘴巴,口水也流了
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