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 新龙门客栈(加料版)01
2019-8-1
从牢房的门柱里瞧见他开始进食了,难得的一次主动进食。
他吃起东西来狼吞虎咽,毫无章法,更无平常人家里教导的「食不出声」。
这时一个迈着步伐轻盈的女子挪着碎步来到他跟前,她观察他很久了,从他
被关进来的那一天开始,如意就被人派来这里来开解他,让他放弃弹劾宦官曹少
钦的奏折。
但他性子执拗,主意一定,佛菩萨也劝他不转。
如是几次丝毫没有效果。
回去以后,如意如实告知上级,结果不言而喻,杨宇轩被他们折磨得死去活
来。
他的手脚用酷刑挑断,屁股开花,好端端的命根子据说也差点被人割掉。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不是没有想过去死,但他想到为个人耻辱去死,是
多么的微不足道,天下的黎民百姓系于一身,不铲除祸害朝廷的宦官,怎么对得
起先人的嘱咐,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还有当今的皇帝。
最终如意还是拿起钥匙,从开锁进木门到最后关上,杨宇轩都没有抬起头来
,眼皮底下更没有丝毫眨眼,只顾着吃盘子里的食物。
如意看了一眼他手里捧着的饭菜,在杂草凌乱不堪的牢房,他蓬松的乱发配
上他那狼吞虎咽的模样,更像一名乞丐,如意很难想象他就是当朝大名鼎鼎的忠
臣杨宇轩。
「大人,你这是何必呢?」
如意蹲了下来,怀里揣着的一坛老酒也放在地上。
「早知你当初听我的话就不会沦落到如此田地。」
杨宇轩眼皮不眨,仍旧在刨饭不客气道,「你一个女子懂什么君臣大义?」
如意不再出声,慢慢地挪到他身旁,尽管杨宇轩身上的味道有点呛人,不得
不将自己香软的身体倚向他,柔声道:「杨大人,咱现在不说其他了好么,我这
次给你带了一壶老酒过来。」
说着,她揭开了酒坛的封口,一股酒香飘了出来,甘醇而浓烈,让杨宇轩不
由得深吸了一口。
「好酒,」
杨宇轩禁不住赞叹,「老夫好久没闻过这么香醇的酒了,赶快给我倒一点。」
说着便主动将饭碗里的米饭舔个干净,呈在如意眼前。
被抓进牢房一个多月以来,杨宇轩受尽了各种折磨,他不是不知道,不吃饱
是没有力气跟他们斗的,杨宇轩纵然是一个武夫,但他受儒家思想还是有些许,
譬如「在朝臣子要忠于君主」
一切为皇帝效力。
可是对于一些嗟来之食的故事。
他不是很明白,以至于杨宇轩不明白什么是「予唯不食嗟来之食,以至于斯
也!」
当其时明朝上下儒生以志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为荣。
整个东林党被阉党收拾得服服帖帖。
作为一介武夫的杨宇轩自然也在其中。
不过杨宇轩不信儒生那一套,他觉得儒生集穷酸气于一身,尤其是碰上朝廷
内外交困时,儒生历来喜欢主和当个缩头乌龟王八蛋。
可惜在国家最需要他的时候,却被人陷害入狱。
想起这些,杨宇轩禁不住悲从中来,泪眼婆娑,恨不能亲自手刃那个阉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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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此时脸上洋溢出笑意,很高兴为杨宇轩倒酒。
望着他一仰脖子喝个尽光。
脸上笑意不减,「杨大人好酒量,来,再来一碗。」
杨宇轩好久没有喝过这么劲烈的酒,经不住如意的殷勤之心,一来二碗,不
知不觉地他已经忘记了自己喝了多少碗了,醉倒在草堆丛里。
如意瞧见他醉倒了,便向狱卒打了一个响指,吩咐他们端来一盘清水,她要
为杨宇轩清洗身体。
趁着这段时间,她才认真仔细端详杨宇轩来,发现他的手筋脚筋被人挑断了
,他的全身上下满是血迹斑斑,眼光不经意瞥向他的裤裆那里,如意的脸上闪过
一丝不太自然的表情。
她不明白自己何以会出现这样的表情,作为一个女人,如意很明白又清楚是
怎么回事。
在惊愕之余,又带点好奇,她便用手摸去那里。
「如意姑凉,水来了。」
狱卒的到来,显然吓得如意惊慌失措,急忙将自己的手从杨宇轩的裤裆里抽
回,她脸色绯红。
狱卒见此情景,颇有些心动。
如意起身接过了木盆:「多谢。」
「能帮如意姑凉的忙,下人乐意之至。」
狱卒讨好道。
「你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如意看他还不离开,便问,「有事?」
「要不要禀告曹督公大人,你这是?」
「曹督公大人吩咐我这么做的,有问题?」
如意眼色一凛,吓得狱卒后退一步。
随后如意摆了摆手,没有说话。
狱卒会意退出。
如意将木盆放到杨宇轩脸庞附近,她从自己的身上袖子里拿出一块绣着飞鸟
的手帕。
杨宇轩呼吸平稳,看样子已经睡得很香了,也许这是他第一次睡得那么香沉
吧。
如意轻叹一声,便将手帕放进木盘里,浸湿一遍后又拧干,将手帕打开,放
在自己的右手手心上,蓬松杂乱不堪的头发遮住了杨宇轩整块脸,如意用左手撩
开他的长发,看了一会他的脸,然后动作轻柔的擦拭着他的脸。
如是几次,如意彻底将杨宇轩的脸庞擦拭得很干净,他的眼睛炯炯有神,脸
上的肉瘦削不堪,似乎垮掉了,好像阳光下暴晒的干瘪瘦牛肉干。
如意仔细擦完杨宇轩脸上的污垢,眼光放到杨宇轩的身上,他的手臂肮脏,
指甲缝里全是泥垢黑漆漆一片,手与脚全被链条锁着。
如意忽然有点同情起杨宇轩来,就连睡觉他也不能随心所欲。
于是她慢慢脱掉了杨宇轩身上的囚衣,露出那些新旧不一的
伤疤,何谓是触
目惊心,让人心惊胆战,不敢再睁开眼多望几下。
如意擦拭得很认真,连一丝一毫的泥垢都不放过,而木盘上的水本来是清澈
见底,最后变成了乌黑的浊水。
杨宇轩醒了。
准确说在如意用手帕轻柔地抹他下体的时候他就醒了,他感觉下体一阵清凉。
他不是在做梦,在梦里,他梦到一个女子为他沐浴更衣。
但是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睁开眼。
他只是在尽量的保持着自己气息的平稳。
又怕担忧自己睁开眼会吓着如意。
在如意的手帕与手的双管齐下的活动中,杨宇轩有些喜欢这热乎乎的帕子碰
触到身体的感觉,温暖的,湿润的,连擦拭的动作都是温柔的。
真舒服啊!这多少年没有体会过了。
他的思绪飞快回到二十年前,那时他才十五岁,正值思春期,他的思绪在回
想着,在飞驰着。
然而,如意的动作突然停止了,令得杨宇轩的回忆也就此打断。
如意彷佛在思考什么问题似的,她那呼吸声听起来有些紊乱。
不过也只是在片刻之间,这种气氛又换了,杨宇轩察觉到她的手伸向了自己
的腰间。
:.
如意在犹豫着要不要解开他的裤子,想了一下,她终于决定脱掉他的裤子。
而就在如意手刚刚伸向杨宇轩的腰间的时候,杨宇轩却突然睁了眼,按住了
他的手。
「不,不可以。」
如意显然被吓了一跳,脸就像湿水纸一样,突然间便染满了整张脸,红润了
起来。
杨宇轩之所以这么做,并不是一个正人君子,相反他倒是喜欢这位时不时来
看他的女子,可是他也明白,眼前的如意不仅仅是女人,她是有着自己身份。
于是,尴尬的气氛顷刻间便在整个牢房里弥漫。
最后还是如意打破了这令人尴尬的气氛。
「杨大人,你的伤如此严重,不多做清洁,很容易伤风感染的,擦拭身体不
会让你的旧伤感染。你放心交给我好啦。」
如意说着扳开杨宇轩的手。
杨宇轩看着牢房的天花,寻思良久,最后才道:「如意为杨某做了不少,在
下感激不尽,这次让我自己来。」
然后,他动了一下身体,努力让自己坐了起来。
只是因为双腿行动不便,那过程显得异常的缓慢和怪异。
如意看着他艰难,有意想要帮忙,但是想到他之前的举动,背着他闷不做声
的开始拧着帕子。
在身后的动作停了的时候,如意才开始转过身去,表情自然的擦拭他的身体。
虽然只是用帕子及其轻柔的动作擦拭,身为男人的杨宇轩很快就察觉到了自
身身体异常的变化。
不过他没有说什么,眯上眼睛,似乎目不斜视就能祛除身上的欲火。
他用自己仅剩的自制力来克制自己的欲望,如意当然不知杨宇轩的心中所想
,她诧异他的身体为何在颤抖,也许是旧伤复发吧,如意心想。
「我再去换一盆水来。」
说着,如意转身走了出去,她不是不明白,男人都是好面子的,与其让他在
女子面前逞强强忍痛苦,不如自己离开一阵让他适当释放自己的情绪也是一件好
事。
杨宇轩那时听到如意说离开,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地,松了一口起又不禁有
点遗憾。
这样想想,他颇为不自然的捂住了自己的下身。
那个丑陋的家伙已被人削去一个头,这种事情对于男人来说自然是没面子的
事,刚才的事,令他觉得自己十分的不堪。
他觉得如意是有意这么做的,目的就是狠狠地羞辱自己,让自己不堪,从心
底击垮自己坚强的防线。
那一刻,杨宇轩有着莫大的仇恨。
如意回来的时候,木盆里已经换了干净的热水,那热气似乎让人觉得那盆中
的水要来得更为烫人。
她看到杨宇轩的胯间依旧挂着那块帕子,被人削了一个头竟还会朝天咆哮,
不得不让如意刮目相看,于是用自己取来的另外一块帕子将其换了下来,然后扶
正他的身子,将他的裤子挪到脚跟沿。
「用热水泡泡脚会感觉很舒服。」
如意在用手试了试水温之后,才将他的脚放进了木盆里。
然后用帕子蘸着水清洗着他腿上的污垢。
杨宇轩低头看向她:「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
正在清洗的脚趾的手微微的抖了一下,回道:「我只知道杨大人是个好人,
是忠臣义士,当初我被曹督公大人耳蔽,以为大人的危害朝廷的奸臣,所以求你
放过曹督公大人。可是经历这一个多月的相处。我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杨宇轩闻腔如意的声音中带着哭腔,开口道,「如意姑凉,你怎么哭了。」
「世事难料,人生苦短,大家都是同道中人,都有着身不由己的命途,我为
自己的当初愚蠢可耻,求大人原谅。如意只求春宵一刻,无谓再追问。」
说着如意按下杨宇轩,扯开他的囚衣,吻着他的乳头,似舔如咬,这酥痒的
感觉让杨宇轩赔感快活,两人翻滚几次,情难自禁。
很快如意就来到杨宇轩的下体那里,她拿开手帕,那根惹人注目的家伙狰狞
不休,头部已被人为削去,但依然不妨碍它发出怒吼。
如意低下头凑近那家伙,根部上的青筋爆裂鼓起,她用手抚摸了一遍,继而
用自己舌头轻佻,单手上下捋动,杨宇轩激动地喘着粗息。
如此反复无常,惹得如意有意撩拨,「大人这里的伤,恐怕寻遍京城的明医
,也很难给大人弄得这般好。」
杨宇轩在舒服的嗓子间呻吟,忽闻如意没头没脑这么一句,随即苦笑:「你
这淫娃,找打是不是?」
话虽如此,自然令得杨宇轩心神黯然,自己在狱中被曹阉人折磨得如此悲惨。
就算自己出狱了,怕不是被他们取笑跟他们也是一路人,同是阉人何必为难?呸,呸,呸,我杨某怎么也算是朝廷一员大将,怎能为自身一点琐事耽误皇上
将来,置百姓于水深火热而不顾?该来的总归会来,该死的总归是死。
何所为惧?何以为惧?君子当以坦荡,无畏生死,身为人臣,更应当胸怀天
下,不畏奸佞,为君为主为苍生,殚精竭虑,死而后已,最好是以死谏君,成就
为人臣之典范。
就算身心俱残,又有什么?恨只恨现在的自己不能走着出去,与众兵将友一
起手刃那个阉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