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永树带着十来个长流弟子,上了苍山,果然每条路都有人把守,而且分明哨和暗哨,一般的人要想避过他们的眼睛实在是难如登!
“什么人?”两个人飞了出来,拦住了二人的去路,今日当值的是黄北手下的人,紧接着后面又跟出来十多个人。
“在下长流帮丁永树,有事求见鄙帮帮主,烦请通报!”
那人拱手道:“在下秦六,见过丁老英雄,只是老英雄要见贵帮的帮主,为何要来我苍山呢?”
“这位兄弟真是贵人多忘事,前不久,你们的盟主王源带领苍山诸位英雄,一起到了绍兴,并一同结盟。也正是如此,我们帮主才会随同王盟主一起先行回到苍山,想见一见故旧之地。如今却装作不知,是何道理?再者呢,既然我们已经结盟,又何必强分彼此呢?”
“敢问贵帮帮主是哪一位?”秦六自然知道,只是故意刁难他罢了!
“你年纪不大,为何记性这么差,当然是范田范老帮主!”
“那还是请各位回去吧!”
“为何?”
“范田已成了我们苍山的盟主,他的第一道命令就是严禁任何人上山,各位既然是长流帮的人,那就更应该听他老人家的话,乖乖的离开此地!”秦六开始恭谨,后来却越来越不把丁永树放在眼里。
“好,既然如此,丁某也不愿为难兄弟,烦请你们通传我们帮主,请他山下相见!如何?”丁永树早就料到事情没那么顺利,早已想好了词!
“你这人好不知趣,都了不见,为何还要赖着不走?”
“这我就不明白了,苍嵩联盟的人来了,苍山却一味避而不见,如今我等来寻帮主,你们又推三阻四,你们眼里还有没有苍嵩联盟,还有没有杨盟主?”丁永树心知他们不会轻易就范,一场冲突是免不了的。
“我们这里只有范盟主,黄军师,没有你的杨盟主,我们也只听军师的话,其余的人我们一概不管!”
“哼,你们口口声声是范田做了苍山的盟主,却不见其人,我看是你们害死了我们帮主,害怕我们寻仇,所以王源躲了起来,是也不是?”
“你简直是信口雌黄!”
“我若得不对,你便让你们盟主出来话便罢,不论是王源也好,范田也好,我们都认,若是没个法,休怪我们不客气!”丁永树完将盘龙棍在地上狠狠地的一插,已入地一尺有余,木棍不似刀剑,它是钝物,能将木棍入地一尺,已属于功力深厚。
秦六没想到这个瘸子这么厉害,心下有了怯意,好在是在自己的地盘,身后有无数兄弟,倒也不惧怕他什么。道:“你的意思是你要跟我动手?”
“在这山上可有几千人,你都杀得完吗?”
“先杀了你,其他人我杀不杀得完就与你无关了!”丁永树敢这些话,只因为他身后的长流帮弟子中,有一个便是杨岸!
“好,我就领教了!”秦六着先动了手,试了三招,秦六都是不是避开了短棍被长棍打中,就是避了短棍被长棍打中,揉着自己的肩膀退了回去。盘龙棍法,本来少见,加上丁永树的盘龙棍法已算大成,故而交手起来不费吹灰之力。
“一起上!”
着两边的人打成一团,杨岸暗中使力,将对面的人打倒在地,不时又来了三五十人,准备动手,一个人落了下来,道:“住手!”
“见过孟首领!”
来人正是孟冲,道:“带他们进去!”
“可是,盟主过不准任何人进山!”
“带他们去见你们军师黄北,出了事情我负责!”
“是!”
秦六道:“你们跟我来吧!”
众人一路上山,到了议事大厅,黄北果然端坐在大堂之上。
“军师,久违了!”丁永树拱手道。
“丁兄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黄北站起来还礼。
“远迎就不必了,能上这苍山已经是万幸了!”
“这几,我们苍山发生了太多事情,照顾不周之处,还请见谅!”黄北道。
丁永树道:“之前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只是我想知道苍山为什么会变成今这个样子!”
“实在的,我虽然身为军师,但是个中缘由其实也不太清楚,反正范田的确做了苍山的盟主,也确实下令禁止苍嵩联盟的人不得入山!至于为什么这么做,我只能每个人对权利都是有欲望的!”
“我不信!”丁永树不做任何隐瞒,直抒胸意,接着道,“既然你如此,那你让我们亲自见他!”
“本来范盟主不愿意见人,知道你们来了,我跟盟主了,不管怎么都是自家弟子,就算他们知道了真相也不会为难他的,他这才答应见诸位!”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
“请跟我来!”
众人来到一间黑暗的房子,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头坐在床边,须发凌乱,眼神呆滞!丁永树上前道:“帮主,你怎么了?”
“我有罪我有罪!”
“真的是你做的?”
“是我鬼迷心窍,是我贪恋权位,我不是什么大英雄!我是一个卑鄙人!”
“帮主,你怎么能这样,为了一时的欲望,而枉顾抗蒙大业呢?”丁永树实在难以掩饰心中的愤怒。
杨岸没有想到真是范田做的,心中失望至极,想到若没有范田救自己,杨岸恐怕早已死在了嵩山,如今虽然做了错事,但也一直饱受内心的折磨,恐怕也是生不如死。可是他毕竟救过自己,怎么也不忍心看他变成这样,走上前去,道:“范叔叔,你还认识我吗?”
“是杨岸啊!”范田头也不抬!
“我知道你的心是好的,只是一时走错了路,只要……”杨岸话未完,胸口便中了一掌,似有千钧之力,杨岸腾空而起,重重的撞在了墙上,摔了下来。
只见那人撩开头发,取下了人皮面具,道:“苗疆乾坤掌,请指教!”话刚完,自己也口吐鲜血,一阵眩晕,自言自语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