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吃点什么?”走到门口的姜裕折了回来问道。
楚越想起之前苏念尘在朋友圈说说,知道苏念尘喜欢喝南瓜粥。便也想尝尝,她爱吃的味道是怎样的。
“南瓜粥。”
“就这个吗?”
姜裕感到非常的疑惑,要知道楚越是不喜欢吃南瓜的,就连南瓜饼都不愿沾染一口。现在却说要吃南瓜粥,真的让他猜想不透。
他怎么会知道,楚越只是因为一个人而爱上这种食物的,所谓爱屋及乌,能突然转变口味,自然不是因为东西好吃。
“就这个。”楚越说出这话的时候嘴角上扬,一种欢喜莫名跃上心头。
他猜想,等自己在吃南瓜粥的时候或许星尘也同样吃着,虽然间隔可能有千里之外,但是在同一时间能和那个心中所想之人吃着同样的东西,这是怎么一种感觉呢?
一定会感到非常奇妙吧。
姜裕歪着脖子想不通他到底在想些什么,还以为他撞了脑子突然转变口味了呢。
叶西沉一路开着车子渐渐的往家的方向驶去。
路上好几个小时的颠簸,苏念尘觉得无趣,想来写点东西,却苦无电脑,只能作罢。
“如果你实在觉得无聊的话就睡一觉吧。”叶西沉看她动来动去很不安分的样子,于是说道。
“平日里我每天最多睡八个小时,但是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我已经睡了将近有十个小时吧,再睡下去,我感觉我都要变成猪了。”
苏念尘坐好,目光看着前方。
车子已经进入了高公路,一辆辆车子疾驰而过,如同幻影一闪而过。
如果不是有远方的山峦作为对照物,她甚至分不清楚到底是车子在前行,还是周边食物在后退。
叶西沉逗趣的说道:“变成猪有什么不好的,吃了睡,睡了就吃的,什么都不要做也不要想,多好啊。”
苏念尘撇着嘴巴说道:“算了吧,每天只能做一件事,那就是吃饭,多无聊啊。生活如果只限于吃喝拉撒,那样的生活有什么意思,形同一具躯壳,感觉都没有自己的灵魂。”
“是,我的星尘大大,你的思想颇具得到见解,我自愧不如。”叶西沉笑着说道。
被叶西沉这么一夸赞,苏念尘心中颇有些得意,脸上都泛着高兴的光芒。
“我可是个作者,怎么说思想也要比你们这些平民要得到见解得多吧。”
“是啊,我老婆这么厉害,我感觉自己脸上都有光了呢。”叶西沉转过头看了她一眼,见她不记得酒店的事情,如今笑得如此的开心,自己也跟着高兴了起来。
苏念尘被他说老婆,心惊了一下,泛起了一丝波澜。
结婚这么久虽然在一起生活,过着在外人看类似同居的日子。但是只有他们知道,他们貌若夫妻,却过着真正相敬如宾的生活。
假结婚毕竟是假结婚,他们心里都隔着那一层鸿沟,难以逾越。
纵然我有心,却怕负你之意。
苏念尘嗔言道:“谁是你老婆啊,我们可是契约结婚。”
叶西沉猛打了一个方向盘,转过了一道大弯,瞧着附近没有行驶的车辆,他转过头来靠近苏念尘戏谑的说道:“那又怎么样,民政局红本黑字,你想耍赖?”
苏念尘看着他贱贱的样子,心里甚为甜蜜。
人们常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句话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她羞涩的用手将他的脑袋推开了,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好好开车,这可是高路段。”
“好,谨遵老婆大人指示。”叶西沉笑着说完,便望着前方,加快了车。
苏念尘拿出手机来玩,想起有关楚越那条已经酵的膨胀的新闻,心中不免有些担心。
作为同剧组的编剧,怎么说也应该给楚越打个电话慰问一下。
于是她找到楚越的电话给他打了过去。
“星沉编剧的电话。”姜裕看着手机的来电显示,将手机拿到了楚越的面前。
南瓜粥的包装刚刚打开,楚越还没来得及喝一口,就放下了手中的勺子,迫不及待的接过了手机。
他像个刚拿到一把糖果的孩子,满脸的喜悦,藏都藏不住。
姜裕看到他这样一幅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
“喂,星尘编剧,有什么事情吗?”
“今天早上看到微博,看你晕倒在了酒店里,你,没事吧。”
正在驾驶车子的叶西沉听到苏念尘温柔的话语,就知道他在跟楚越打着电话。心中微微泛着醋意,手中的方向盘被他握得死死的,车都加快了许多。
楚越甚为疑惑,想起微博的那张图和相关的言论,才现没有人提到过旁边有其他的人躺着,那么星尘呢,她后来怎么了。
“我没事,倒是你,后来没事吧?”
苏念尘皱着眉毛问道:“后来,什么后来……”
还没等她说完,叶西沉就夺过了她的手机。
只听见叶西沉霸气的对着手机那头的楚越说道:“她当时喝醉了,什么也不知道,你不要在她面前乱说话,知道没。”
电话里突然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楚越心惊了一下,问道:“你是谁啊。”
苏念尘是一个崇尚独立,不喜欢被人约束,想要有自己独立生活空间的新时代女性。
因此她对叶西沉抢她手机这件事情很是不满。
她黑着脸将手机夺了过来,然后对着楚越说道:“一个神经病,你别管他。”
但是楚越也不是傻子,一个能够探听被人对话,并且抢过手机来出警告的人必定和星尘有着别样的关系。
他心凉了一截,也许这就是由高兴到兴奋的感觉吧。
苏念尘瞪了叶西沉一眼,然后转过身背对着他。
她用很温柔的声音说道:“昨天我们喝酒喝得好好的,你怎么会跑到酒店里去了,还晕倒在那里?”
楚越听她说这话,便知道她对之前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心里有些失落,又感到有些欣慰。
失落是因为曾经一起共患过难,本应该有一段属于他们之间的记忆,她却忘得一干二净,独留他一人记着当时不堪回的记忆。
之所以会有欣慰之意,是因为他怀着 “幸好,那些丑陋的事情你并不知道”的想法,让她不受当时记忆是折磨,依然可以活的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