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兔子见铁弓山一副神情严肃的样子,问道:“铁老伯,这是什么阵法?怎么这么多古怪?”
铁弓山道:“这便是江湖上久负盛名的‘黑风阴魂阵’!”
这阵法的名字就足以让野兔子机伶伶打了个冷战:“这阵法很厉害吗?”
铁弓山道:“当然!”
段鸿羽道:“没想到这就是传闻中的‘黑风阴魂阵’了。”
野兔子道:“十哥,难道你也听说过此阵法?”
段鸿羽道:“正是!”
野兔子道:“你听谁说过?”
段鸿羽道:“听铁老伯说过。”
野兔子气道:“都到了这时,你还有心情逗我。”
段鸿羽是想让野兔子放松一下,问道:“铁老伯,这阵法确实古怪,倒不知那些桌子是怎么飞到天上去的?”
铁弓山道:“桌子上绑有钢丝,是他们拖动钢丝将桌子扔到天上去的。”
野兔子道:“那桌子不会掉来吗?”
铁弓山道:“我想在空中一定也有钢索了。”
野兔子骂道:“这些王八蛋,为了吓本姑娘什么损招都用。”
铁弓山道:“此阵法到处都是机关,我们千万小心。”
野兔子道:“我记得来时的路,我们便从那里回去!那里一定是安全的,我们这么多人,便是疯狗和石玉贞出来也不用怕。”
铁弓山道:“绝不可以,你走过的地方才是最危险的。”
野兔子道:“不会吧!我走过的地方怎么可能有机关呢?”
铁弓山道:“他们就是要把你一步步引到阵法的正中央,然后再幡阵把你转晕,你根本记不得来时的路。稍有失误,就会中了机关。”
野兔子道:“我记得北斗七星的方位,一定没有错的。”
铁弓山道:“那也不行,此阵法实在诡异,你踩过的地方也不一定是安全的。有时候他们并没有动机关,你一脚踩下去,刚好给弩箭上了消息,如果再踩下去,暗器就会出来了。”
野兔子道:“如此说来也太可怕了吧!”
铁弓山道:“进此阵法,一定要谨慎从事。”
便在这时,幡阵又开始旋转起来。谁也不知道那片片黑幡后到底隐藏着多少危险,三人呈“品”字型站位,神情紧张,一丝也不敢大意。
突然,一片幡矛从黑幡后面射了出来,密密麻麻,比之刚才更多更密。
段鸿羽、野兔子、铁弓山各旋绝技,将幡矛一一击落在地。
这一轮进攻才罢,又一片幡矛飞到空中,然后从空中向下射来,便如降下的一片幡雨,层层密密,简直让人无从闪躲。
三人扬起兵器奋力向外挥挡,铁弓山一个躲闪不及,正被一个幡矛扎在左肩上,他大叫一声,长剑也落在地上。
段鸿羽赶紧过来抵住四下飞落的幡矛,大声道:“野兔子,快给铁老伯包扎伤口,我来抵住四下的进攻。”
野兔子答应一声,忙收了兵器过来给铁弓山包扎。
这片幡雨实在猛恶,段鸿羽用出浑身解数才终于没让野兔子和铁弓山伤到。
等这轮幡雨过后,野兔子也给铁弓山包扎完了。还没等两人从地上站起来,四周突然传来“汩汩”的流水声。
铁弓山大声道:“不好!是毒汁!”他用手一拉段鸿羽和野兔子,三人一齐向前跃去。
三人刚刚跳到一边,便有数道水龙喷在地上,一股酸臭之气扑鼻而来。
野兔子道:“铁老伯,这是什么东西?”
铁弓山道:“千万小心,不要碰了那毒汁!”
野兔子低头一瞧,只见毒汁渍过的地方直冒黑烟,才知道毒性果然了得。
三人落在干净的地方,不知这阵法还有什么机关,都是无比惊恐。野兔子道:“铁老伯,下面是什么?”
段鸿羽道:“水龙之后一定是火龙了!”
他话音刚落,地上突然出现无数小孔,数十道火龙从地上喷出,每道火龙都有一丈多高。
三人旋展高妙轻功,在地上左躲右闪。
火龙时而分排喷射,时而环形喷射,时而间隔喷射,时而花样喷射,总有一定规则。三人逐渐找到规律,把这一轮进攻也躲了过去。
野兔子站在地上,小脸都吓白了,连话也不说了,只管喘着粗气。
段鸿羽道:“没想到此阵法竟这么多花样。”
铁弓山道:“我想花样也不会太多了。”
便在这时,又从地上伸出无数个鹿角形状的铁兵器,这些铁鹿角上都附有狼牙形的倒刺,等完全伸出头来,立即无规则地扭转起来。
野兔子从小就玩跳绳,对这个倒不怕。只见她从地上左蹦右跳,倒显得游刃有余。
段鸿羽和铁弓山轻功卓绝,也没让铁鹿角伤到。
野兔子只感到新鲜刺激,玩心大起,一个没留神,正被一只铁鹿角挂住了衣带,她顿时被吊到了空中,就好像是挂在树上的婴儿,上下各有两只铁鹿角向她滚来,吓得野兔子失声大叫,
千钧一之际,铁弓山一个箭步跃到近前,接着一个“灵猿摘桃”将野兔子从铁鹿角上摘了下来。两人刚落到地上,前后各有两个铁鹿角滚到,铁弓山和野兔子奋力躲闪才没被伤到,实是惊险之极。
野兔子不敢再玩了,闪展腾挪,总算把这一关又熬了过去。
三人等了一会儿,不见任何动静。段鸿羽道:“铁老伯,怎么没动静了?”
铁弓山道:“此阵法可能就这样了。”
野兔子意犹未尽地道:“这样就完了,我还以为还有好玩的呢!”
段鸿羽瞪了野兔子一眼道:“一没危险就不是你了,你就忘了刚才大呼小叫的时候了?”
野兔子道:“我那不是因为害怕才叫的,是开心刺激的!”
段鸿羽道:“强词夺理!”
铁弓山道:“时不我待,快抓紧时间出去!”
四面到处都是招魂幡,也不知道东南西北。段鸿羽道:“铁老伯,怎么走?”
铁弓山仰天看了看北斗七星道:“东方是生门,我们走东面。”
野兔子道:“我看西面一带空荡得多,不如走西边好了。”
铁弓山道:“不然,那是疯狗和石玉贞故意敞开让我们走的。西面是死门,我们误入死门,只能是有去无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