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头四脚怪根本不为所动,飞盾抵住剑招,手中鞭急向段鸿羽脖子卷来。
段鸿羽赶紧缩头,鞭抽空中,出“叭”的一声脆响。
孙三辽这时已经脱离险境,他乘三头四脚怪和段鸿羽纠缠之机,挥刀捅向三头四脚怪心口。
哪知三头四脚怪既不躲闪也不封挡,任凭孙三刀长刀往里进。
孙三辽大喜,更不手软,只听“噗”的一声,弯刀刺进了三头四脚怪的身体,谁知三头四脚怪的身体竟是空的,刀尖都已在它后背刺出,仍不见有血迹流下。
孙三辽不明所以,吓得赶紧把刀抽回。便在这时,从三头四脚怪的黑袍里伸出一个脑袋,照孙三辽的胳膊便是一口。
孙三辽的手臂上顿时少了块肉,疼得他赶紧扔刀跳到一边。其实他刚才已经失算了,三头四脚怪完全可以用手中兵器杀了他,但只咬了一口,分明是想耍笑他。那伸出的脑袋冲孙三辽做了个鬼脸,便又缩回到黑袍里去了。
群雄无不是目瞪口呆,心说这是什么怪物?刀刺到肚子上不但伤不到它还被它吞了,并伸出个头来咬人,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孙三辽失了兵器暂时不敢上前,三头四脚怪转身向段鸿羽扑了过来,五件兵器分取段鸿羽身前五处要害。
段鸿羽知道三头四脚怪转身慢的弱点,一个急闪蹿到三头四脚怪身后,向它后心便刺。
三头四脚怪毫不躲闪,只让段鸿羽来捅。
段鸿羽突奇想,暗道:“既然这怪物可以吞掉兵器,我何不到它的肚子里大闹一番?想到这里,他纵身一跃,向黑袍里钻去。
三头四脚怪的黑袍有好几个口子,他生出的手脚都是从这些口子里伸出来的。段鸿羽抓住一个口子,双手用力一撕,纵身钻了进去。
他到里面一瞧可傻了,哪里是什么三头四脚怪?原来是五个小人搂在一起。这五个小人三个在上,两个在下,他们手脚盘在一起,只伸出去三个脑袋,六只手,正因为有黑袍挡着,才让人误以为是三头四脚的怪物了。
五个小人见段鸿羽进来了,吓得一声大叫,齐出手脚向他头上砸来。
段鸿羽伸手抓住两个小人,奋起神威向外一扔。想他何等神力?五个小人顿时向四面八方飞去。从外面看,就好像三头四脚怪的肚子爆炸了一般,无数个脑袋和胳膊一并上了高天。
群雄这才知道原来三头四脚怪是假的,无不大声叫骂。
那五个小人也不敢上前了,赶紧躲到天魔教主的身后。
段鸿羽和孙三辽调转身形,齐向狮子人杀来。
狮子人面对段鸿羽、沐长风、孙三辽和老美四大高手,竟丝毫不惧,只见它巨爪一挥,呼地向段鸿羽头顶刨下。
段鸿羽深知狮子人巨力无朋,不敢迎招,飞身向一边跳开。
狮子人的巨爪刨在一张石桌上,直把石桌砸了个四分五裂。
沐长风看准机会,飞剑向狮子人后心便刺。没想到狮子人竟刀枪不入,只听“铮”的一声,宝剑非但没刺穿它的皮肉,剑锋还断为三节。沐长风大惊,赶紧逃命。
狮子人知道有人在背后偷袭,勃然大怒,屁股一扭,大尾巴急向沐长风扫来。
沐长风人躲开了,手臂却被狮尾扫个正着。他听手臂“嘎巴”一声响,知道是骨折了,忙退下来包扎。
孙三辽大声道:“老沐,怎么样?”
沐长风道:“无性命之忧,快帮我宰了这怪物。”
孙三辽从地上搬起半截石桌,高高跃起向狮子人头顶上砸去。
狮子人正忙着收拾段鸿羽,根本没想到还敢有人前来偷袭,只听“咚”的一声巨响,大地都晃了一晃,这一石桌重重地砸在狮子人的头顶上,石桌瞬间碎裂一地。
孙三辽被震得一个腚蹾坐在地上,他长舒一口气骂道:“大猫,这下你完了吧!”
狮子人经这一重击后晃了三晃,愣是没栽倒。他被彻底激怒了,双臂高举,仰天咆哮,直震得天魔宫的瓦片都掉下来数块。群雄吓得目瞪口呆,谁也不知道将会有多大的灾难降临。
段鸿羽、老美、孙三辽望着狂的狮子人,无不是倒吸一口凉气。
狮子人两只后爪在地上一弹,一跃两丈多高,猛向孙三辽扑来。
孙三辽见这一扑足有万斤之力,根本不敢阻挡,忙向一边跳去。他刚一跳开,狮子人便扑到了,地上便又多了个巨坑。
狮子人吃了孙三辽的大亏,誓要报仇,纵身一跃,又向孙三辽扑来。
孙三辽吓得不敢再战,转身便跑。
狮子人足便追。
段鸿羽、老美怕孙三辽有危险,忙紧跟在狮子人后面,现场顿时大乱。
孙三辽一连躲过了狮子人好几扑,眼见无路可去,见左侧有座宫殿,不管三七二十一,打破窗户闯了进去。
狮子人大吼一声,双爪扬处,两扇巨门已被拍飞,他一头闯进殿内。
老美刚要往里闯,段鸿羽拦住他道:“不要急于进去,小心被天魔教主逃了!”
老美这才收住身形。
狮子人见殿内一片黑暗,高声叫道:“狗贼,快出来!”
孙三辽躲到一根柱子后,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狮子人找了半天也没能找到孙三辽,突然抱住一根柱子摇晃起来,它神力惊人,柱子经它这一晃,嘎嘎直响,尘土如雨般下落。
孙三辽吓得高声道:“你这样摇,大殿非塌了不可。”
狮子人根本不听,只管用力猛摇。
孙三辽不敢再停,纵身向外跃去。他刚到殿外,大殿便塌了。巨大的尘土冲天而起,群难纷纷掩住口鼻。
天魔教主大声喊道:“狮子人!”和五个小人便要过去,段鸿羽、老美、孙三辽上前将他们截住。
这时,只听“嗷”的一声巨吼,狮子人竟在大殿的废墟之中站了起来。在这样重砸之下还能活命,群雄无不是叹为观止。
狮子人一声不响地回到天魔殿前,往台阶上一坐,大口喘起粗气,再也不起来了,也不知道是被这一下砸懵了,还是砸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