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了如此巨大的财富之后,对于石暴及石府而言,也就意味着将来要是再想做什么事情,就会显得更加游刃有余了一些。
至少不用在关键节点问题的决策上分金掰两,从而患得患失,以致因小失大了。
石暴先将十五、六块形状大小极其一般的狗头金放入了储物袋内,又将剩下的七、八块个头较大的狗头金逐一拿在手中,细细欣赏和观察起来。
其中一块最大的狗头金,形似小山,其上峰峦叠嶂,峭壁天成,还遍布着许多形似山洞的孔洞,若隐若现之间,似有树木生于其上,离远看去,到真是像极了一座浑然天成的小山。
只是这一座金山比起真正的小山来,却又实在是小上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石暴欣赏一番之后,将这块狗头金山小心翼翼地拿了起来,放在了身侧。
另有一块狗头金生得也是十分奇异,遥观之下,极像是一名枕肘而卧的佛陀。
其腰间胯下斜搭着一个水葫芦,另一只手上却像是握着一个破烂不堪的蒲扇,而更为让人惊奇的是,此佛陀面部表情惟妙惟肖,不仅眼耳口鼻俱在,其中表情也是隐隐透露出了一股安详、舒适和迷醉之态。
石暴自然也不会放过此块狗头金,而是同样小心翼翼地拿起后,又轻轻地放在了小山狗头金的旁边。
再有一块狗头金生得倒是方方正正,大部表面也是十分光滑,其顶部一侧凸起一寸许圆球,二者浑然一体,十分和谐。
此一圆球的存在,犹如画龙点睛一般,一下子就让这块狗头金变得活灵活现灵气十足起来。
打远看去,在煤油灯光的摇曳映衬之下,这块狗头金真是像极了一枚皇胄之士使用的大印。
石暴看得是暗中点头,随即也将其轻轻拿起,放在了身侧。
剩下的几块个头较大的狗头金,虽也是各有奇妙之处,但是却看不出什么具体的形态了。
石暴再次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后,就将这些狗头金小心地放入了鲨皮袋中。
接下来的一刻,石暴双眉微蹙,脸现犹豫之色。
未过片刻功夫之后,其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门窗之处,又屏气凝神地聆听了一下周围的动静,这才拔出了短刀,趴伏在床底某处挖了起来。
卧室之中地面的泥土曾被夯实平整过,但是所幸短刀锋锐坚硬,挖起土来,却并没有费上多少力气。
不足半个时辰的时间过后,石暴已将小山狗头金、佛陀狗头金以及大印狗头金全部埋入了坑洞之中,并随即用挖出的泥土,重新填埋平整了地面。
整个过程无声无息,所挖之处,也根本看不出丝毫的异样之状,至于多出来的一小部分浮土,也被石暴洒落在卧室的墙角地面之上,并随即用双脚踩踏夯实了起来。
第二天,自然而然醒来的石暴,洗漱完毕吃过早饭,将要出门之时,却见阿诚满面笑容地走了进来。
石暴与其攀谈一番之后,当得知狩猎团一切运转正常,并且收入更是有大往昔之态时,石暴心中自然是大喜过望,不由得勉励了阿诚几句。
阿诚察言观色,知道石暴似乎有出门的打算,是以其匆匆报告完毕之后,就告辞说要前往东镇野兽批市场了,石暴自然是点点头,一边嘱咐了几句,一边将其送出了门外。
随后,石暴从马厩里牵出了两匹马,套在了一架破旧的马车上,就待其打算牵马出门之时,却忽地听到踢云乌骓马唏律律一声长嘶,石暴不由得走上前去,安抚了一下此马。
结果踢云乌骓马不断地打着响鼻,似乎极为不满的样子。
石暴微微一笑,作势要踢上它一脚,却见踢云乌骓马长嘶一声,当即扬起了前蹄,似乎要与石暴生死相搏一般。
石暴不由得冲此马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随即一边笑骂着,一边转身而去,空留下踢云乌骓马独守闺房,打着响鼻自得其乐。
石暴头戴毡帽,驾着马车向着中心镇的方向疾驰而去,一股尘土冲天而起,将石暴和马车的身影尽皆掩映在了其中,远远看去,尘土飞扬间,似乎有一条长龙正在广袤无垠的大地之上,穿梭奔腾,不可一世。
一个时辰之后,一辆破旧至极的马车在中心镇中心位置的一个大型当铺前停了下来。
大型当铺门口的四个伙计,皆是面带笑容一脸恭谨之色地注视着马车,而最靠近马车的一名秀气伙计,更是一边招呼一边一路小跑着来到了马车旁,低眉垂眼双手平举着接过了马缰绳。
接下来的一刻,一名驼背佝腰的年轻男子艰难地跳下了马车,而在下车的一瞬间,年轻男子似乎突然抽筋了一般,呲着牙晃动了一下身子,吓得那名秀气伙计赶忙上前搀扶了一下。
与此同时,秀气伙计下意识抬头上看之时,就见那名年轻男子蓬头垢面,左腮帮子上还有一小块湿漉漉的泥浆子半掉不掉地挂在那里。
结果秀气伙计本能之中猛地缩回了手,不过其马上又觉得有些不合适,于是一边笑着,一边又慌忙将手伸了过去,扶住了年轻男子的胳膊。
一时之间,尽显窘迫尴尬之态。
“客官,您悠着点,这……这是要进当铺当些什么吗?”秀气伙计一手拎着马缰绳,一手扶着年轻男子的胳膊说着,眼睛却是紧盯着年轻男子手上同样是脏乎乎的储物袋,脸现狐疑之色。
“嗯……啊……哦,当铺,当东西。”年轻男子用手指了指当铺的大门,嘴里面含混不清地说道。
“好嘞……客官,您请着。”秀气伙计听到年轻男子说罢,登即弯腰躬身应承了一声,随即其朝着当铺大门里面亮了一嗓子道:“有客到!”
年轻男子晃晃悠悠地来到了大门前,却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上下左右地观察了一下当铺的牌匾和外形构造,嘴里还不断含混不清地嗫嚅着什么。
直到其最终认出了“流金当铺”几个字后,才略显蹒跚之态地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