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情”魏致封吞吞吐吐,毕竟那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不应该拿到宴会这样的地方来说。
而这个时候,更是闯过来一个冒失鬼,喝的醉醺醺的,本是高贵的裙子还成了走路的障碍。那女人委屈着小脸,好在还有几分姿色,不至于让人看到就觉得烦。
“我跟你道歉来了。”唐柒柒说着,嘿嘿的傻笑了一声,只是小手在裙子上面拉拉扯扯,好在裙子的质量不错,不会一扯就破掉。
她摇摇晃晃,现在她的意识完全不足以支撑柱她的身体。唐柒柒傻笑着,“你们在谈论什么啊?”
关景鹤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唐柒柒会有这样的一天,会来和自己道歉。他拉着她的手去到了一个人少的地方,“唐柒柒,你闹什么?”他紧紧的皱着眉头,他不怕别的,生怕唐柒柒是陪着魏致燃一起来砸场子的,毕竟魏致燃是她的救命恩人。
“关景鹤,你,我想喜欢你。”她醉醺醺的,重心控制不住就想要往他的身上倒。
女人好像在哭,一把鼻涕一把泪,但是又嘻嘻的笑,好像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
“唐柒柒,你要干嘛?”
他好像一块冰,没有体温,触摸一下都会迅速的收回手放在口边呵气取暖。唐柒柒低着头,眼中眼泪汪汪,只是她意识混沌不清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你怎么在这?”甘婷婷的礼服是昨天买的,鹅黄色,把她的锁骨映衬得更加白皙,好像一块无暇的璞玉。
她目光如炬盯着唐柒柒,好像在看一个苦大仇深的人,恨不得立刻给她生吞活剥。
“啊?”唐柒柒依旧还是那表现,只是身体重心更加不稳,一个劲儿的往前倾。最后直接被关景鹤接到了怀里。
“唐柒柒,你给我起来。”看到这样的一幕,甘婷婷直接炸了,好像一只被偷了蛋的老母鸡,炸着毛?,好似要同偷蛋者同归于尽。
只是那女人神志不清的厉害,半眯着眼睛,“你?是哪位啊?”
现在她竟然完全认不得甘婷婷,或许真的是眼中只有爱人吧。不过今天唐柒柒并没有告白或亲吻。
“柒柒,闹够了没?”男人终于按捺不住,眉头蹙起,眼中满满的都是杀意。搞得当下的环境像极了翻滚着黑云的古战场,到处都是杀戮和血腥的味道。
本来关景鹤就对唐柒柒同魏致然一同出席就感到不满,而今还要过来找麻烦。
“就是,你以为景鹤出席这场宴会是来陪你玩的么?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到底是什么货色,怎么有脸来讨关总的欢心。就算你长着跟亡夫人相同的脸,但是你终究还是比不上她。”
甘婷婷的笑声不但刺耳,还扎心。把唐柒柒对关景鹤可怜的喜欢碾碎,再也拼凑不起来。
她低着头,泪水盈满了眼眶。她不是说了醉话,只是酒后吐真言。“谢谢你关景鹤。”
谢谢他是真的,此番想来道谢是假的。
唐柒柒走路跌跌撞撞,好在魏致然及时赶来把她扶了起来,“柒柒,你怎么样了?”
这是他的心上人啊,怎么能不在意?所以现在魏致然看向关景鹤的眼神,颇有把他置于死地的意思。
“关景鹤,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啊!”
说来好笑,什么叫他对她做了什么啊?就算是做了,兴许也轮不到这个外人来插嘴。
“是这个女人自找没趣找上门来的,你怎么能怪我们景鹤啊!”甘婷婷说的阴阳怪气,语气中还带着几分的轻蔑,好像还在为昨天的事情嘲笑着他。
“甘婷婷你闭嘴,别忘了当年你把她害得多惨。”
关景鹤脑子“嗡”的一下,他听到了什么?当年?难不成这人是唐染?
只是再想问魏致然的时候他却只口不提,只说刚刚的事幻觉,而甘婷婷自然不会自找没趣给自己加一个劲敌,自然在这件事情上同魏致然处于一个立场。
“好吧,是我太想念了。”
但是谁又能想到,一个男人竟然在这句话之后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默默的从地上抱起了唐柒柒在所有人都不曾注意到的情况下离开了。
魏致然好像和甘婷婷的话更多,比同唐柒柒的话还要多。
“你还想怎么样?昨天还不够么?”
“昨天?我说魏总,您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啊!人家唐柒柒身上穿的那衣服可是价值一百二十九万的礼服,根本就不是你昨天带着她买的。”甘婷婷冷哼着,好像对像魏致然这种创业阶
段的男人有一种蔑视感。
“那件衣服?关景鹤送的?”
“你以为唐柒柒是真的不喜欢关景鹤么?你太天真了吧。”
毕竟女人最懂女人,甘婷婷自然也会根据自己的喜好去评判唐柒柒的喜好。“别把每个人都想的那么好,你的唐柒柒最拜金最会演,好像自己是一朵白莲花似的。”她冷哼着,充满了对唐柒柒的不屑。
“她不是那样的人。”
“信不信由你。”
宴会还在继续着,除了灯光照射不到的角落,到处都是明亮的,热闹的。人们伴着音乐在舞池翩翩起舞,又拿着酒杯来回走动结交各路豪杰。当然也有人只是坐在那里,看着别人的喧嚣,自己一句话都不肯说,像是一块闷石头。
魏致然愁眉苦脸的坐在沙发上,无论肖郁怎么安慰,他都不肯说话,最后肖郁的耐心都快消失殆尽。
“你说句话啊!你这样算什么样子。”
“魏致然,你还算不算男人啊!”肖郁恨不得狠狠的扇他一巴掌,就算不说话也要让他的嘴唇稍微动一下。
“对不起。”男人声音沙哑,憋了好久终于说出来这样一句话,接着,便是给自己一杯接着一杯的灌酒,像是一个青年,遇见事情除了躲避什么都不会。
而酒店的另一边,关景鹤给唐柒柒抱到了床上并盖了被子。只是那女人实在不老实,在他洗好毛巾之后,整个被子都被她踢开了。
唐柒柒的睡姿不是一般的不好看,她摆成了一个“大”字,好像在对关景鹤宣誓着这张床的主权。
他把毛巾在她脸上擦了一把,沉默无声的,直到把她脸上的化妆品全部擦净他才算完工。
而那个醉酒的好像一个疯子,动不动就“诈尸”,关景鹤只好把她放下去,在把她的枕头放好,好似一个无微不至的大家长。
而过后让关景鹤再去想为什么去最这么多的事情,他肯定也不知道自己当初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想法。
他做好了一切才离开,临行前还给她掖了掖被角,只是那女人依旧不安分,又蹬了被子。
回到宴会上,宴会已经快到了一个散场的阶段,他送走了客人,也送走了甘婷婷和魏致然。
“柒柒呢?”显然,魏致然根本就没有把关景鹤这个正牌丈夫放在眼中。
奈何关景鹤也不是个好惹的主,“那是我女人,晚上当然和我睡一起,魏总有什么意见?”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关景鹤这思维也够快,明明魏致然想问的是地点,奈何他直接避重就轻,就是气他,就是不告诉他。
“好,有种就真的把她留在你身边一辈子。”说罢,魏致然拂袖离开。开着车回去的路上他除了觉得很气并没有另外的想法了。他要去找魏致封,为什么要同关景鹤那种人合作?难道不知道业界都说那人吃人不吐骨头吗?
只是魏致封并没有给他一个合适的答案。“魏氏是我的,我同谁合作自然也是我的事情,不劳烦贤弟了。”那男人倒是客气,可这字里行间,分明是在下逐客令。
魏致然气到手抖,“哥,你做事之前为什么不好我商量?为什么要一意孤行?我算是什么?难道我晚出生几个月就不算这魏家的人了?”
他还真的算不得魏家的人,“父亲可是说的清清楚楚,借给你五百万作为创业启动金,其余的都是我的。而且你最好也不要忘记,那五百万虽然没有利息,但是,是要还的。”
见过兄弟间的博弈和厮杀么?现在的情况大抵如此,哥哥不满弟弟的能力想置他于死地。弟弟更是不满哥哥,想要等到自己能力够了便去要去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魏致封,你就这么恨我?但是你也不要忘了,如果当年不是你,唐柒柒也不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你为了现在这个位子,付出的太多了。”旧事重提,心上的伤口就会被重新扒开,这种痛不一般的人能说的清楚的。
“魏致封,你知道我们本来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为什么啊?”
在利益的面前,一切好的坏的都变成的无情的。曾经的现在的都成了被忘记的。
关景鹤坐在唐柒柒的旁边,冰凉的指腹划滑过她细腻的小脸蛋,对着睡着的她讲着大道理。
好像对待一个孩子,极其细心极其温柔,只是第二天他便不在了。
唐柒柒被照进房间里面的阳光照醒,揉了揉眼睛,下意识的去检查自己的衣服。好在一切都没变,想必昨天送自己过来的人一定是魏致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