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施巧计又得欢会 展春杯复享极乐

类别:文学名著 作者:临川山人 本章:第二十一回 施巧计又得欢会 展春杯复享极乐

    第二十一回施巧计又得欢会展一春一杯复享极乐

    诗曰∶

    是我姻缘偏复合,问伊何用起风波。

    回头却说黑须把冠玉嫂子和腊枝安置之後,便出外寻访冠玉,一去便无音信。两个一女一子要打听冠玉,一发没处下手,遂住在家中指望黑须回家得一个音信,谁知将近一年,却无讯息,思量坐在家中守株待兔,终究不是长法,不若到外寻访,或有所得。

    腊枝与嫂子商定,腊枝年轻利索,出外较好。腊枝也不知方向,才投客店,心里就觉得有些不爽利,及睡到半夜,渐觉次重,竟病倒在店中。

    腊枝病在客店中,怕有歹人糟蹋了一自一己身子儿,一自一己将衣服紧紧穿着,是合衣而睡,幸身边所带盘缠多馀,诸事可为。

    央店主请医调治,一病半年有馀,待词理好时,已足一年,盘费花得一一精一一一一精一一光光,把个腊枝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况店主人一改往日和蔼之面貌,冰着脸儿,腊枝知道那是近日来不曾与他些小费,正愁不知怎样得些盘缠去寻公子。一日,行在街头,忽见有人卖画,方大喜道∶“我在小姐家时,习得一手丹青,是多时不曾画儿,也不知到底怎样?不如画幅儿卖些盘缠来,况病已好,管在此,亦不是个办法,明日还急急起程才好。”遂画了两福画,拿於手中去卖。

    偏又作怪,起初两日,拿出画去,也不管好坏,就有人买,愁画不及。今日拿着画,想想打早就走到晌午时分,问也没人问一声,心中十分苦楚,耳边又闻得巡抚将到,满街报与人听,报写和官差往来不绝,心内害怕道∶“我是个一女一身,脚下走路慢踱则可,快行未免有错,如今街上官府又多人马又众,而且巡抚初到,倘有一点疑迹,风波立起,不若且回店去回避一日再作商量。”遂回身转步,行至南门。忽背後有一人拍拍她肩道∶“腊枝姐姐,怎麽是这等打扮?”

    腊枝蓦听背後有人叫她真名,不由吓得魂飞天外,怕是官差捉人,等了半晌,才回过头一看,却是个和尚,颇觉面善,一时想不起来。那和尚笑道∶“怎麽不认得我啦!我是朱府里的呆三啊!”

    原来呆三从小与腊枝一起玩耍,长大後,呆三进了朱府为仆,腊技到了周家为奴。两人一自一是认识,原来又夹了一回事儿∶强盗那日杀进来府,杀了朱云峰,呆三半夜惊醒逃出,直至这里,无所栖身,就投在南门处口行庵做了和尚。适才正去化斋饭,遇见腊枝在行上卖画,他的眼贼亮,认得腊枝,因是男妆,不敢造次,俏悄尾随腊枝背後,细细瞧着,左看右看,见她举止动步,一发知是腊枝无疑,所以放胆叫她。

    腊枝数年不曾被人识破,今日蓦然平空有人唤出她真名,吃一大惊,复见是呆三,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将一副心事对付这个歹人。

    呆三见果是腊枝,立起好一一一婬一一一之念,意欲拉她同至店中,又恐招惹了众和尚,不能得手。心上暗一自一打算道∶“待我先弄她上手,然後再带进店,她若一心向我,要拒和尚也就不难。”遂两下思定,诱腊枝至僻静之处,一把搂住求欢。腊枝毫不推辞。笑追∶“这个地方,人来人往,不当隐便,倘过着人来,你是个和尚,我是个假男儿,定会弄出事端?不如你同我到下处去闭了房门,神鬼不知,岂不妥当?”

    呆三早已是一色一迷心窍,哪肯细思,连声问道∶“你的下处在哪里?”

    腊枝见他那个猴急样,不由一笑,点了呆三头额一下∶“真是呆三,我在府处前面。”呆三甚喜,有些手舞足蹈,随了腊枝,望府前而来。

    腊枝一路暗恨道∶“我与这一一一婬一一一贼前生做下对头,今生该与他有个了断,罢,罢,道不得了,我今日必然是死,不若和他弄个鱼死网破,且到府门前喊官,誓不与这贼俱生。”

    腊枝一头走一头算计,呆三乐得屁颠屁颠,跟在後面,耳边远远闻得喝道之声,忽听得“巡抚老爷来了,还不站开,管低头走,到哪里去?肃静,回避!”腊枝闻知,就一手携了呆三,避在一边。不一会,锣声将近,许多仪从执事,络绎而过,看着巡抚轿子已近,腊枝猛然一声大喊∶“巡抚老爷救命!”呆三被吓得心胆俱碎,转身要跑,被腊枝死死拖住。

    那巡抚正是冠玉,他先平广东乱贼之後,偕妻友一同回京受赏,同时寻访流落亲人,闻得有人拦路喊叫,必是急事,就派差人押了两人,一发带到察院衙门。

    冠玉坐定升堂,先唤腊枝上去,一见大吃一惊,忙唤至案前,吩咐她抬起头来,心内大喜,不觉出神,就失声道∶“哎呀,你莫非┅┅”连忙又住了口,因那公堂要避嫌。

    腊枝抬眼儿见像冠玉,也暗吃一惊,又不好问,两个默默无言,你看我,我看你,倒有些起趣,一个告的不诉,一个审的不问,各人心里登时搅乱。

    冠玉恨不得跑下公堂来问她,又怕衙役看着不成体统,得审问道∶“你没有状子,何故拦路乱喊,所告何事?本官看你有些曲折,恐不是男儿身份罢?”

    腊枝诉道∶“小一女一子确实不是男子。”冠玉听了这一句,正合他之心意,喜得心花怒放,含笑问道∶“这是何因?”

    腊枝遂将与嫂同逃寻冠玉改扮男装,今日遇见呆三要强行奸一一一婬一一一之事,一一哭诉,冠玉已确知为腊枝,遂叫呆三上来着公差连打了二十大板,忿然道∶“你还有何话可言?”

    呆三尚兀一自一左支右吾地抵赖,冠玉拍案大怒道∶“你这该死的狗奴才,还不实招,为何恁般心狠手辣,你且抬头认本官一认。”

    呆三闻声果抬买一看,认得正是那日一自一己意欲除掉的铁冠玉。吃了这一吓,呆三觉一自一己顶门上走了三魂,脚底下溜了七魄,半日不能作声,待醒过来,连滚带爬,伏至案前,哭喊道∶“呆三该死!呆三该死!巡抚爷爷饶命,饶命。”磕头如捣蒜一般,口中不住说道∶“都是朱府朱老爷叫我手的,不关我事,爷爷饶命呵!”

    冠玉积了几年之怒火,几是发泄不得,叫差人将呆三夹了起来,又问∶“朱云峰这狼心狗肺之野兽买通盗贼来害我,可由你经手主办?”呆三料抵赖不得,遂将朱云峰怎样一逼一他行刺,错杀了黄公子,又买通盗贼陷害,又怎样逃出来府做了和尚,今日见了腊枝欲行奸一一一婬一一一之事一一招出。

    冠玉如梦方醒,不由仰天长叹∶“我铁冠玉一生阅历颇多,诗通礼晓,却不认得朱云峰这黑心贼子,瞎了眼呵,害我如此之惨?个中一情一节竟全不知晓!”腊枝亦在旁,方知那日冠玉不辞而别也是为此受累,不由切齿痛恨,上前踢了呆三几脚,骂道∶“你这该死的狗奴才。”

    冠玉道∶“今日真是神差鬼使叫你。落於我手中,真个是恶有恶报,我也不定你罪例,从宽发落,将你活活打死罢了。”欲要投笼行刑,恐腊枝胆子害怕,吩咐差人带出二门,重重责打了呆三二百大板,呆三一命呜呼,真个令人痛快。

    冠玉恨极云峰,腊枝劝慰一阵,冠玉突地惊道∶"“怎的忘每了大事?”连书公文,详叙周公冤案,遣飞骑极与刑部。未及半月,周公雪冤出狱,奔会冠玉乃後话,容後细表。

    冠玉发放事儿完毕,忙掩门退堂,差分人将腊枝悄悄接进衙门。二人悲喜一一交一一集,相拥而泣,腊枝问冠玉道∶“公子,可知小姐下落?”

    冠玉见她身处困厄,仍时刻不忘主子,真个是个又美又忠之婢子,遂搂她在怀道∶“乖乖,明日儿,我们就可见着凌波小姐了。”把铁头所做之事,一并告与腊枝,两人皆相泣为笑,各一自一搂定,进了花房。

    且说冠玉与腊枝进了房来,房中香气四溢。几年不见,腊枝已出落得更加丰润,少了一股一女一孩子之气,多了一丝韵味,冠玉腰间那物儿挺然而起,急急卸去衣裙,冠玉去捉,腊枝闪身躲入床帏,冠玉涎笑又捕,扯掉半幅罗裙,腊枝假意嗔怒,却将半遮半掩之丰一臀一耸起,乜斜凤眼去勾那冠玉。

    冠玉欲心大起,一陽一物涨硬如杵,火灼一般,恨不得将腊枝玉人儿吞下,虎扑豹跃,径奔腊枝而来,腊枝躲避不及,被覆於身下,冠玉剥尽残衣,赤一一精一一条条。

    冠玉扶住腰间一陽一物,欲待入耸,那腊枝又翻滚而去,冠玉讶然,兀一自一卧在一边,那一陽一物儿坚挺挺,直矗矗而立,卜卜乱抖,挥舞生风。

    腊枝知其欲兴狂发,遂不起身,将个又白又嫩之肥一一臀一斜突,花房尽露,腰腿荡摇,扭摆之间胯下那妙物玉一户儿乍红乍白,紧窄窄十分喜人,忽而从里流出些银丝玉一液一来,一嗅一自一有一股清香,沁人心脾。

    冠玉一騷一兴大发,遂潜摸而至於一臀一後,瞄准桃瓣,挺一陽一物就入,恰逢腊枝一耸,遂听得“秃”的一声尽根,间不容发。

    腊枝伊呀出声,大迎大凑,冠玉发力大弄。虽不尽抵花一心,倒也有七八分畅美,霎时间抽得三百馀下。那腊枝将一条玉腿儿大大搿开,勾在床栏上,冠玉大举入侵,半条身儿陷於其中,反把腊枝架住又扳其香肩,腰上发力,个不止。

    腊枝伊伊呀呀,浪声不绝於耳,牵过冠王一只手,令其抚弄趐一乳一,冠玉上下齐动,腊枝转摆呼号,急急脱出,急急卧下,摆正身子,金莲高举,一牝一一户顿开。

    冠玉正没去处,见其如此一騷一浪,遂起身迎战,将金莲搭於肩上,耸身挺一陽一而入,腊枝一一一婬一一一水淋而出,直透至褥,冠玉愈发猛干,约半个时辰,足足抽送二千馀度。再看腊枝,口不能呜咽,四肢疲软,呵息渐无,慌得冠玉急抽出一陽一物,急俯肚上以口渡气。良久,腊枝才醒转过来,亦不言语,将纤指去那冠玉胯下捻过不停,冠玉那物儿经方才腊枝一吓,早已枯萎。

    冠玉嘻笑,知她欲火难耐,遂将口含住了腊枝玉一乳一上之腥红一乳一頭,紧啜啜顷刻那一乳一頭儿勃然而立,胯下一陽一物亦奋起响应。腊枝一见心下欢喜,取了帕儿将一牝一中揩遍,令冠玉卧下跨马而上,扶住硬梆梆一陽一物,照准了花房倒抵没了头尾,毫茎不见,顿觉痛畅,驰聘数度,霎时间有七百馀度。

    冠玉喜极,初觉得一牝一中乾涩紧狭,後竟一春一水汩汩滔滔,定是趐麻难当,快意连连。冠玉愈发动兴,紧搂肥臂,帮衬其大弄。腊枝一一一婬一一一兴勃发,手扪趐一乳一,浪颠狂极,浪叫叠叠,又弄了一个时辰,方才身子一抖,丢了一陰一一一精一一,滚鞍下马。

    冠玉正在妙处,猛地那一陽一物跳出美穴,油煎肺腑一般着急,趴於腊枝肚上,又是一阵狂弄,腊枝颠颠而动,床幔俱摇,冠玉狠命抽送却不见一一精一一来,熬得难过,推起腊肢双腿,架於肩上,扯过练被,垫其一臀一下,抽出一陽一物,牵出些一一一婬一一一水连连,好不爽意。

    冠玉又叫腊枝并了玉腿儿,身子侧着,把个玉一户口儿弄得剩一条线,夹得甚紧,冠玉提起一陽一物狠命一入,腊枝白眼一翻,险被死花一心,几欲被捣碎,遂摩擦趐一乳一,叫快之声不绝於耳。冠玉愈发兴动,猛冲猛撞,又是乒乒乓乓一阵大弄,得腊枝死去活来,骨趐神离,丢一一精一一不止。

    冠玉仍不罢休,老汉推车,送了一程又一程,腊枝把个嫩肥一一臀一地乱叠乱摇,金莲舞蹈於半空又乱蹬不止,冠玉又尽力抽了一千馀提,一陽一一一精一一兀一自一不来,一陽一物坚硬如初。

    腊枝见公子力战恁久,一自一是心下不胜欢喜,胯身而上,照准公子粗大一陽一物一坐,不知何故,那一陽一物也未窜入洞中,在穴口边插了插,兀一自一跳了出来。

    腊枝觉得一牝一一户内一騷一痒无比,心中火辣火烧,有那一陽一物放进,方才爽快,急探手於内,擒住了冠玉一陽一物茎儿,一自一个儿先对准了花房入口,这才大力一坐,把个一陽一物吞了个乾乾净净。

    冠玉手捧纤腰肥一一臀一,兴欲如狂,耸身抽弄舞个风雨不透,下下不离花蕊,腊枝狂颠乱抽一乳一波一臀一浪,浪叫不绝於耳,二人又弄了近一个时辰,方才仅泄出一回,雨收云住,落得满床一陽一一一精一一浮水,急急净了一陽一物玉一户,两人入被,相拥而眠。有诗为证∶

    万般奇巧处,恩仇天有教,

    才把恶人罚,又把玉人入,

    美入骨髓时,唯说销魂语。

    欲知後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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